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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妖妃(受祸国殃民攻一纵容宠爱受悔悟弥补爱上攻一偏剧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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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表演歌舞的伶人里面。

美貌伶人跳着跳着越来越接近范泽和秦镜,秦镜刚察觉对方神色不对劲,一柄匕首带着锋利的亮光向他刺来。

距离十分接近而刺客动作过于迅速,秦镜不会武功根本躲避不开,千钧一发之时范泽挡在他身前,尖锐匕首立即没入胸口。

举座皆惊所有人乱作一团,太监宫女呼喊着“保护国君”“捉拿刺客”“来人呐”,侍卫将刺客团团围住,大臣们有的涌向范泽有的六神无主原地打转。

匕首虽然刺的深,好在距离心脏偏了几寸,范泽昏迷急救五日后终于幽幽转醒脱去性命之忧。

大理寺将刺客严加审问,查出幕后主使是以何知为首的几位大臣。执事官怜悯他们一心为国除害情有可原,下令暂且将他们下狱等日后国君做决断。

秦镜伺候范泽服下汤药后到殿外散心,迎面遇到何知的儿子何归。

原本两人只是擦身而过,何归却突然挡在他面前,跪下对他毕恭毕敬的叩了一个头。秦镜颇为诧异,不禁笑问,“何大人这副作态,是想为令尊求情?”

何归跪在地上抬头看他,不卑不亢有条不紊道,“何归的确想向秦大人求情,但并不是为了家父,也不敢厚颜说为了离国百姓,所为不过是陛下一人。”

秦镜脸上的笑意收敛,方才认真观察起面前这个白袍士子,他父亲是令诸侯国闻风丧胆的猛将,而他却全身带着斯文俊秀的书生气。秦镜淡淡道,“陛下一国之君要什么没有,你替他求的哪门子情?”

何归又郑重其事的伏在地上拜了一拜,“何归在朝为官五载,对从前秦大人的为人作风略有耳闻,知晓狐媚祸国并不是秦大人本性。

虽然不明白其中原由,但微臣只想提醒一句,秦大人今日恣意妄为累及离国,全都凭借于国君的宠爱。国君为了大人可以忍受臣子冷眼百姓唾骂,背负淫乱昏君的恶名,甚至不惜牺牲性命,所求仅仅是讨大人开心。

国君用整个离国陪大人玩乐,若大人对他付出的一切并非完全无动于衷,臣斗胆请您及时止损。等到您将国君一腔真心挥霍殆尽之时,于您,于国君,于离国,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何归的这番劝说听起来不疾不徐语气温婉却正中要害,一般大臣看到秦镜大概只会将他臭骂一顿再历数他祸国殃民的种种罪行,然而姜归却看出来秦镜是在报复和戏耍范泽,所以选择从两人的私人感情入手,希望他幡然醒悟有所收敛。

其实一开始秦镜被范泽强制留在身边,就打算给范泽以颜色,报复当初他让自己在谢珂面前出丑,顺便也让他知难而退主动放自己走。

然而他低估了范泽对他的执着,从接连数月不上早朝,到抬高流城赋税修建望茶楼,再到因为他一句话举兵灭了泉国,乃至于前几天在新年国宴上替他挡刀。

事情越来越出乎秦镜原本的计划,秦镜开始怀疑范泽对他的在意或许并不是流于表面或者迷恋他的身体,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获得他的感情。

被何归提醒后秦镜终于顿悟,他早就该想到范泽将他看得相当重要,否则一开始就不会违背师命不杀谢珂,更不会调动离国军队千里迢迢护佑谢珂登位。

范泽或许没有做一个好国君的资质,但他一定称得上是一个好丈夫。他将满腔真情以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方式给了秦镜,秦镜却故意浪费践踏甚至觉得可笑。

冬日凛凛寒风吹在身上,秦镜终于从将近一年的任性妄为中清醒。

他让姜归退下,然后转身回到殿中,坐在床榻边看着床上闭眼休憩的范泽。

手指在心口那道刀伤的位置轻抚,范泽原本就没睡着,有所察觉后睁眼看向他。

秦镜抬手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你再将我留在身边,先祖们留给你的离国基业就要被糟践殆尽了。”

范泽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一说到国政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原本我就不想当什么国君,要是我的哪位兄弟看不下去要造反了正好,我乐得将君位送给他。”

范泽是先帝唯一的嫡子,他自认不是做国君的材料对君位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父母感情太好,父君死后他被赶鸭子上架。所幸离国前几位国君精明有为替他留下宏伟根基,这些年他安心守成,倒也能将离国的霸主地位维持下去。

秦镜被他这幅不着调的说辞逗笑,“当国君当成你这样,要是你父君知道了,恐怕会气得从陵墓里跳出来给你一棍子。”

范泽不言,抬手在他唇角的笑痕上抚摸,这一年来秦镜笑过很多次,但范泽知道只有这一次是真正发自内心。

秦镜俯身在他额头上慎重落下一吻,“不会有人造反,你也可以当好一个国君,我会在你身边帮你。”

他既然能将离国上下搅得不得安宁,也就能让它重回正轨焕发生机。

自从新春国宴刺杀之后,流言再次在离国百姓中传播开,那位妖妃仿佛变了个人,从一个将离国推进水深火热的魔鬼,变成了整肃朝野精心治国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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