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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次见面没有做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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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贺麒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坐到出现在身后的沙发椅上。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既是将死之人,何必拘束太多?”千榕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贺麒对他隐含的讥讽不置可否,他不在乎千榕作为生物冲动缓释剂以外的功能,更不在乎他的情绪与想法,但贺麒还是申明他人道主义的原则:“我答应过雁轻,也没有虐待其他种别的爱好,你可以尽管提要求,如果不过分的话我都会满足。”

“或许我可以稍微提醒您,您已经违反《各种别权利法案》第三十五条,任一种别不得以任何方式对其他种别作出囚禁或买卖等伤害其人身权利的行为。”

“《区级性劳动者管理条例》补充条款第二例,属地家族或协会可征用所辖区任意场所进行私人服务。”贺麒笑了笑,“真可惜,就算你去联合法庭申诉也不会被支持的。”

“所以,”千榕面无表情地耸耸肩,“不用和我谈什么权利平等。我不会反抗您的,贺先生。服务您和服务其他客人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那就好,”贺麒语气冷淡,“希望你一直这么识相。”

贺麒说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泰然坐在千榕床边,拿出外接设备敲敲打打。

还真像来探病的家属。千榕心想,索性躺下。

过了约一刻钟,贺麒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活物似的,头也不抬地问:“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我还可以停留一小时。”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落日’?”

贺麒笑了一声:“原来你更喜欢‘服务’多个对象?”他心里想,果然这些α园区的工蚁的低等下贱是刻在基因里的。

“谈不上,只是比在您这儿自由些。”

贺麒心中嘲弄更甚,但他无意浪费时间进行“自由”概念的教学。他转而问:“你不想问问你的腿,或者工作内容?”

“我不好奇自己无权选择的事情。您要我做什么,我不会拒绝。”千榕第二次强调。但贺麒莫名感受到他的顺从如绵里藏针,让他有难以名状的不适。

“你只需要做和‘落日’一样的工作。”贺麒说,“项圈不能摘下,你也不能将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不然雁轻就只能把你送到‘回收站’了。”其实只会精准控制佩戴者的声带,但贺麒习惯夸大威胁,“同样为了安全起见,在事情解决之前你只能通过轮椅行动,我很抱歉。”

贺麒四下看了一圈,又补充说:“一日三餐都有配给,有需要可以随时呼叫管家。会比你之前的生活舒服得多。”

千榕“嗯”了一声,舔了舔下唇内侧的新发的溃疡。他平时只会吃营养剂,为了保持身体内外在任何时候都是干净的。

太阳纪的祖先们大概想不到,人类度过两次末日危机、医学发展至任一器官可再生的时候,依然没有一劳永逸地解决口腔溃疡。作为饱受原发性口腔溃疡之害的患者,千榕永远只能在咨询局域网全科医生后得到“多摄入营养物质,增强抵抗力”的建议。他只能在持续不断的发病后,等待疮口自行愈合,再复发,如同四季变换那么顽固。然而太阳纪结束后只剩下人造季节,所以溃疡其实是比时间更永恒的?

“……数据显示你有两年的空白期,喂,在听吗?”

“噢,噢。”千榕如梦初醒,“您需要我做什么?”

“你在落日工作期有两年中断,主网上没有记载。”贺麒盯着屏幕,不知是在对话还是自言自语,“最后一次记录是在……卢米埃晚宴。”

卢米埃晚宴是他第一次见到方潼的地方。先锋光影作品的颁奖礼,方潼是众望所归的最佳工艺奖获得者。千榕是被选中的、晚宴中用于庆祝的礼物之一,和特调马蒂尼、虹影灯一起呈现给映视艺术家们。

“您应该看过我的健康数据,之前的两年空白期不会影响我的服务水准,也不会对您有潜在威胁。”

千榕知道自己的回答不会令贺麒完全满意。他们总希望他从头到脚都是透明的,以防有万分之一超出掌控的可能性。其实,那段有复古色彩的罗曼史说出来似乎也无伤大雅,毕竟类似的映视故事在光屏也播放过不止一次。但千榕仍然犹豫,好像说出来后,不可更改的记忆便有了污渍。

如果贺麒继续追问下去,千榕也作了和盘托出的打算。但贺麒只是点点头,继续道:“你还接受过‘非常规区域’身体改造,在哪里?”

千榕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沉默一会,问:“您方便走近一些吗?”

贺麒干脆坐到床边。

千榕慢吞吞地牵了贺麒的手,绕到身后尾骨处,那里的凹陷不同于常规的触感。抓着贺麒的食指按在其上,千榕说:“麻烦您用力。”

一条白色的、蓬松的尾巴在贺麒手中乍然探出。

催情素同时释放,千榕心跳加快、声音微颤,双颊迅速染上颜色:“也没什么特别的。”

贺麒极少出入欢场,对当今琳琅满目的玩法毫不了解,新奇地摆弄。偏硬的长毛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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