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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太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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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籍将抓着他胳膊的手挣开,却不妨碰到了自己的腰腹,登时腰一软,又被司承筠伸手抱了个满怀。“是筠儿。”

“哼嗯…松手!”

司承筠并没有完全松手,他只是不再碰司承籍的腰腹,一手虚虚环在人腰后,一手搀着人往前走,“四哥,这虽然是条小道,可畅音阁就在不远处,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你我这样子怕是都让人给看见了,你若是推开我,让众臣以为你我兄弟不睦,怕是不好,不如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父皇不会说什么,也能让朝臣少些谈资。”

“你不该…与我亲近。”司承籍疼得脸色发白,额上都出了层密密的冷汗。

他刚回京,流言蜚语缠身,兵权悉数上交,圣上心思不定,这次回来,除了给他一个封号之外再无赏赐,以后会如何都说不清楚,这个时候来接近他,怕是什么也得不到。

“你我兄弟,如何不能亲近?”

有人装着听不懂,司承籍便也话尽于此,不再拒绝司承筠扶着,一边慢走一边听人讲着宫中琐事。

“如今我也出宫立府了,四哥回来后还未去过我府上,不知四哥什么时候来看看我?”

司承籍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司承筠,出宫立府这事他尚不清楚,一国太子本该入主东宫,怎么是出了宫另立门户?再说……司承筠尚未过十六岁生辰就开了府,属实早了点。

“四哥是觉得奇怪?”司承筠轻笑了声,就近寻了个偏殿进去,扶着人坐下又倒了两杯水,“先漱漱口。”

“想必父皇自有道理。”司承籍漱了口,一手胡乱揉了揉小腹,压下这阵痛意,方才开口。司承筠又是一笑。“父皇春秋鼎盛,而我这太子却是快要成年了。”

这话说的隐晦又露骨,司承籍呛了一下,刚咽下去的水全给咳了出来。

司承筠骇了一跳,忙给人抚背顺气,又喊了程稚取更换的衣裳过来。

“无事……咳咳……”司承籍咳的脸上带了些潮红,反抓住司承筠的手腕,略一犹豫,还是开口提醒了一番,“这里虽说没有旁人,可太子殿下说话也该小心,这宫里到处都是耳目,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大做文章,岂不是平白惹来祸事。”

“此处僻静……”司承筠下意识的就要反驳,看着人嘴里的话就又咽了下去,乖巧道,“弟弟知道了,多谢四哥提点。”

“臣并非……”

“四哥,私底下,这些称谓便省了吧?”

司承籍敛眸,并未接话,正好程稚取了衣裳过来,司承籍并无随身小侍,推拒了司承筠让程稚伺候着更衣的好意,自个儿转到屏风后换了外衣,看着手中的瓷瓶,思及方才秦尧所言,便吞了药下去。

以防万一,有所准备总是好的。

“殿下,陛下已议完事预备着来畅音阁了。”

“知道了,这就回去。”

司承籍整好了衣裳出来,司承筠看的眼前一亮,“四哥姿容俊逸,不愧是我朝的玉面将军!”

“又混说了。”这名头是当时打敕勒,连同他战神的名头一起传出来的。

“只是四哥也瘦了,这衣服大约还是按着三年前测来的尺码做的,四哥如今穿着竟还显得宽大了许多。”

司承籍不常在京,也不大留宿宫中,司衣坊的人也无从得知司承籍的衣裳尺码,只好按着几年前记录下来的数来做,没想到反倒还宽大了些。

“倒也没那么夸张,还算合身。如今可该回去了?”

司承筠悄悄叹气,伸手扶着人,“方才程稚说父皇从御书房起驾,我们如今过去时间应当差不多刚好赶上。”

司承籍颔首,两人又一路慢慢地走回去,间或说几句闲话,倒是难得自在。

司承筠将人送到了座位上,和沈黛衣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头叮嘱司承籍。

“今日不许四哥再喝酒了,当心胃里难受。”

司承籍挑眉,端着酒杯举在身前,“敬太子殿下一杯。”

从诧异到拍案而起,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司承筠眉间蕴着怒气,乍看上去是生气极了,可心里想的全都是什么“这是四哥给我的酒我好想喝啊怎么办”以及“四哥故意的他就是欺负我酒量差不能喝”……诸如此类。

顶着众人千奇百怪的目光,司承籍将杯中酒全部喝了,唇上染了酒色,烛火辉映之下格外的莹润。

应该很软的罢。

“今日的酒,怕是不能不喝。”

这样清越的声音让司承筠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抬起了手准备摁上那张染了酒色的唇,抬在半空的手硬生生拐了个弯,将司承籍手中的杯子夺了过来,“四哥给我的酒,怎么自己喝了?”

这样强词夺理的话,司承籍只是抬手拿起酒壶,给司承筠捏着的酒杯中添满了酒。

“……”绝对故意的!

“本王同知殿下,故而这杯本王替殿下喝了,以示你我兄弟兄友弟恭,亲睦无间。”司承籍捏着一半的酒杯,司承筠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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