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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发抖。
见他回来,归南慌张地躲到他身后:梦梦,我们走吧……
归南又说了些什么,但他听不见,待回过神来已经和那些醉酒的人扭打在一起。
后来的事都记不清了。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被人告知是抢救中施用的麻醉还没退。经过一年半的治疗和几次手术,总算能离开拐杖行走,但医生认为他的身体再也不能达到顶级职业竞技的要求。
养伤期间,归南一直在他身边照料、陪伴,他想着等到状态更好一点就摆酒完婚。有一天他闲聊中提起婚期,才知道归南已经请家里人去退亲了。
……为什么?他不敢相信,更不能理解。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归南流着泪说。我需要一个能对我负责的人;你连对自己负责都做不到。?
我当然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好好照顾你……
归南仰起泪湿的脸:梦梦,我喜欢你,可是你……不想要我。
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不想要你?我为了你——
他没有说下去。他不能用自己的不幸胁迫一个柔弱无辜的香儿。道理什么的,归南或其他人都对他说过很多了,那个时候他应该做的是带自己的小童离开,带他去安全的地方,报警,叫保安,把处置暴力的问题留给专业的人。他也知道,真正恐吓到归南的不是陌生人的威胁,而是未婚夫的冲动妄为。
他没有再挽留。如果真的残废了,他不怀疑归南会就此照顾他一辈子。如果他没能康复,这个最讲情义的香公子不会允许自己抛弃他。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这份解脱是归南应得的。
婚约解除几天后,他收到一份同城邮件,里面是过去几年里他送给归南的礼物,每一件都悉心保存着,还有一封表示感谢和祝福的亲笔信。分手的那天他没有哭,却在翻看这些物件时,可耻地落泪了。
所有旧物都留在父亲府上了。伤愈之后他搬出家宅,开始了独居生活。没有未来的回忆,不要再见到比较好。
近几个月来,归南的社交账号上发了许多和新恋人同游的照片。那个人相貌普通,也看不出有什么专长,归南却很钟意他。端坐在恋人身边的归南,看上去很幸福。也许这就是可以为他的人生负责的、可靠的主君。
嘴上答应了父亲的吩咐,他还是不清楚该以怎样表情参加归南的婚礼。
再找一门婚事就可以了。他这样劝慰自己。选一个合适的人,提亲,换帖,支付聘礼,就可以了。应该是很容易的,就像他得到归南一样容易。
他开始订阅《名花》杂志——一本只在特定绅士中间发行的季刊,其中有栏目介绍新晋成年待嫁的名门香君,有照片和家世背景、身高体重、兴趣爱好等信息。
如果这些照片的后期修饰不是太虚假,值得追求的新公子还是不少的。虽然这刊物的筛选标准让他有些迷惑,“名门”的定义似乎很活络,有些是来自确有深厚历史的人家,也有些只是当代富商或政客子弟。
次少晗是否也曾是这刊物中的一张彩页,他的丈夫是在这名录上选中他的吗?
不,别再想了。他必须专注现在、将来,不该再想和他无缘的人。
总觉得人生才刚开始,就被自己搞得一团糟。他已经是个成年绅士,不能再躺到父亲膝上接受安慰了。
为了做好眼前的事,不能分心去想那些疼痛的理由。无法挽回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破裂的珍宝,还是不再见到为好。
【24】
“雅信,放松一点,你排练的时候做得很好,回到那个感觉,你可以的。”
俞子轩对他的演员们简单交代着,鼻梁上的棕色阳镜为他隔开拍摄现场的强烈灯光。
“还有,唐梦,你要多给雅信一点注意,在这个情景里你在乎的是他,不是他父亲。”
他又看了看海悧,像是想不到什么值得说的意见,略过了。
“我们再来一条,应该就没问题了。”子轩回到他的位置,等待其他部门做好准备再次拍摄。
新项目的拍摄工作开始四天了——算上开机日的聚会,应是五天,但开机那天他们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依照惯例Omega员工不参加祭拜,只出席晚间的招待活动。忙碌之中,海悧也开始记起和他爱过的Alpha合作的感觉。
同印象里一样,子轩依然是个值得信赖的负责人,专注,严肃,从不会放纵情绪,不会轻易耗费时间、预算和同事们的努力。
才华是无形的、不可复制的东西,因此总有人试图用可见的行动解释它,任何与众不同都可能被解释为才华的源头,特别是给他人造成困扰的那些,好像这样就拉平了庸人与才子的落差:大家都是在才华与体谅他人之间做了对等选择。
就像总有媒体或自媒体文章把芸香的成功和他的病联系起来,描述成恶魔献祭式的怪谈:他献出名节和健康才获得魔法般的表现力。倘若没有遭遇不幸,天才只会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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