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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已到了楚越风往常起身的时辰,他却仍躺在床上。陆昔矣还睡着,大约是贪暖,连腿也横在他腿上。楚越风轻轻摸他的大腿,细滑如脂,不禁心猿意马。芙蓉软帐,真当是消磨人的意志。

毕竟从前他从不觉得,自己如此没有定力。

陆昔矣觉得腿上痒痒的,片刻之后才悠悠转醒,便见楚越风躺在旁边,以手撑头,笑着看他:“常青终于醒了,看你的腿放在哪儿,我都没去成官房。”

陆昔矣赧然,把腿收了回来,楚越风才起了身。陆昔矣听着他的脚步声,默默把被子盖过头顶。昨日的情况来得太突然,他本来想渐渐和楚越风断了联系,没想到竟又有了鱼水之欢。昨儿夜里,还是楚越风抱他去沐浴的,陆昔矣虽然那时已经昏昏欲睡,犹记得楚越风烛光下柔和的眉眼,甚至,还为他涂了私处的药。

何况这次,是他主动求来的。

他昨夜又像是中了药,但怎么会?陆许的茶端进来就送到了他手里,连楚越风都没有碰过。

赵大约他那次,是九月十五。昨日,是十月十五。难不成,这药有药性,每到十五便会发作?陆昔矣觉得荒谬。但若不然,又如何解释。

正想着,陆昔矣感到一阵凉意,是楚越风回来,钻进了被窝里。楚越风拍拍被子上鼓起的小包,轻声问道:“又睡着了?”

“不是,”陆昔矣语带担忧,“这药昨晚发作,恰好是十五。我担心,下个月它会再发作。”

楚越风毫不犹豫:“赵九已被赵大打发回了荥阳,我会派人暗中去查访这药。若是它还会发作,那以后每月十五,我会过来。”

楚越风帮他,那他们俩必得继续牵连,但若是不要他帮……这仿佛已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陆昔矣醒了醒神,拉下被子坐了起来。

“蕴之,多——”

话在嘴边,却被楚越风封住。他拿指尖摁住陆昔矣的唇:“你是不是没有看我留下的字条?”

陆昔矣摇摇头。

“那上头只有六个字——愿君心,似我心。”楚越风直直地盯着他,不容许陆昔矣有回避的余地。

陆昔矣迎着他的目光,有些艰涩地道:“可我们都是男子。”话说出来,又觉得有些可笑,他也不是纯粹的男子或女子。

“都是男子便不能了吗?若非我们都是男子,我们怎么能相识呢?”楚越风握着他的手,“若你是女子,可能一辈子就留在了江南,除非你的夫婿来京城做官;而我若是女子,恐怕孩子都已经遍地跑了。”

看他神色有些动容,楚越风接着说道:“七夕那天,我便知道你可能已经察觉了,只好谎称是要去见心仪的女子,才把你骗了出来。你不知道,我每次见路关山都很羡慕。”

“为什么?”

“因为他和他的未婚妻心意相通。”

陆昔矣垂下眼,楚越风心跳如擂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你对我无意,起码在你的药性解了之前,让我陪着你。你与我既然都未成家,就不必担忧有负于人。”

房中沉默了片刻,在楚越风这里又像是安静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听见陆昔矣说:“好。”

陆昔矣慢慢地靠在楚越风肩膀上,楚越风的手握成拳,虚虚放在他腰侧,忽而听见他问:“那两只玄凤,会背《诗经》?”

楚越风眼中蕴上笑意:“哪有那么聪明,只教了它们‘昔我往矣’这几句罢了。”

陆昔矣闷闷应了一声:“其实我并非无意。”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欢喜,”楚越风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每日晨起要练枪。如今你在我身边,我都不想起来了。”

陆昔矣轻轻推了推他:“你现在回去还可以。”

楚越风笑着搂上他的腰,一只手摸着他的后颈,抱紧了他:“你听到雨声了吗,今日是练不成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楚越风才放开他,给他倒了水,又让陆许把梳洗的东西送进来,再准备早饭。陆许看着还穿着中衣的楚大将军,眼神飘忽,谁让这位大将军,使唤起他来比他家大人还要顺手呢。想起昨夜他让人端热水进来,床上的帷幔放了下来,一室旖旎。这分明,分明是楚大将军已经做了他家的女主子了。

陆昔矣见他关了门,方才啐他:“你也不避避嫌。”

楚越风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你贴身的人,迟早是要知道的,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

两个人在并不宽敞的耳房里梳洗,楚越风贴着他的后背,陆昔矣决定比地龙还暖和。刚把手擦干,楚越风便又黏糊地抱上他的腰:“常青,不外调了吧。”

“我这样,自然不能外调。”

楚越风道:“那日罗太医说你忧思过度,我很是担忧。”

陆昔矣微微抿了唇,把手盖在楚越风手背上:“我大约是不会有子嗣的,在此之前,我并未想过,将来会让别人知道我的状况。也未想过,会和谁在一起。”

楚越风道:“我对子嗣从无要求,你知道,我是常在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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