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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可言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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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曾在极尽暧昧的时刻隐晦地互通心意,可对于两个冷血的人,淋浴冰水保持清醒也是常有的事。

我这样无趣的人,我这样自私的人,我这样连血浆都污浊不堪的人。

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

在绿坪中留下汗渍的痕迹,滚烫的皮肤上黏上褐色的草屑,深秋夜晚冷风昏聩。

即便是相互抚慰,用唇舌交换未曾说出的话语,奔涌的血液到底是不能相融成一滩烂醉的肉泥。

他们接吻的方法太过深情,给对方一种错过此刻,就要永别深爱的幻觉。

性器搐跳,再也无法压抑的喘息,穴肉软烂,相连之处几欲全部融掉。肠腔被奸插得难以翕合,从里到外都化为嫩乎乎、肉态的,饱含男人精液的蜜水。

池因找回了所谓的“主动权”,他失去力气的上半身被边原以小臂支撑,以下制上,双腿大开,吃透了肉棒。他骑坐在男人身上,若非胯下那根往上不断深顶的阴茎,他晃动腰部的动作,倒真像是迫不及待的迎合。

如此激烈苟合的体位,已经将渴望宣泄到了终极。再也没有任何伪装能够在情色蓬勃的痉挛中存活,那些高傲的玩意被每一次深插击得粉碎。

尽管知道自己脑子里失控的情愫见不得太阳,也许就在几个小时后被白昼的光芒晒成灰烬,池因仍是默许了男人在他耳边低喃着那句动人的话:“……我爱你……”

心口像是中了一枪,凄郁的疼痛感让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死死咬住男人的肩膀,在最后一次激窜至灵魂的高潮中抑制住了不可言说的回应。

傲慢至极,必是自卑自怜,一心向死的。

啊……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

在意识回笼的半分钟里,池因想不起任何事情。

他下意识挪动手指去摸身侧,冰冷丝滑的空气从指缝间滑过——他抓了个空。

他这才逐渐醒来,撑着头痛欲裂的前额起身下床,后椎骨激烈的疼痛感如骤然撕扯开的棉帛,让他差点跪在地上。

床头柜上的半杯水直接被他抬手打翻在地,十指死死抓住木沿才勉强直立起身。

绒白的地毯上留下几只沾着水迹的脚印,池因伸手去推木门,却发现这门纹丝不动,显然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再怎么用力也是徒劳。

囚禁?

池因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但他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照边原的个性,若真的是拘禁,当他醒来时脖子上必然会挂着狗链的。甚至此刻这间房发出难以让人忽视的声响,却没有人过来看看,必然是男人嘱咐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打开这扇门”之类的话。

而边原到底在干什么,让他不辞而别,甚至还把人锁在房间里,池因心里已经有点数了。

他转身走进衣帽间,脱下了被揉皱的衣服。他拿起边原的衣服就穿,裤子倒是选择了弹性最好的运动裤,可裤脚仍是长了半截,盖住了苍白的脚背。

二楼衣帽间的窗子相邻书房的露台,他推开玻璃后观察了一下承重,右脚便踏上了大理石窗沿。此刻要是有人在花园里工作,瞧见了二楼半米宽的墙壁上腾空半秒的身影,一定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

遗憾的是,书房从露台外一看就知道里面空荡荡一片。

池因拉开落地的玻璃门,赤着脚踩上宽纹红木地板。房间内还残留着一丝烟味,主人还未离开多时,钢笔搁在桌灯下,桌面整洁,没有一张文件。

而这的确是边原的风格——即便是面临疾风暴雨,也会趁最后一刻销毁掉自己一切有可能暴露的把柄。

然而,池因现在对边原的秘密没什么兴趣,不然他现在就坐在地上捣鼓那只半米高的双锁合金保险柜了。

当他出现在堂厅不远处的石柱旁时,郑穆已经察觉到了动静,转头的瞬间就惊讶得后退了半步。他还没来得及上前拦住,便看见上身穿着宽大白色T恤,面色苍白的青年笔直走向客厅内的木桌旁。

那边,边随远一手捏着烟杆还没反应过来,眼下就出现一只劲瘦的手。

“您好,我是池因。”

老头子眯起眼来,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孩。这张脸看起来年龄太年轻了,一双冰冷的淡色目珠如薄刃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利刃脱了刀鞘,即使锋利嗜血,却也极易折断。

而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边原居然没有起身阻止这场不该有的闹剧,而是神色如常地继续翻动着手里的纸张,仿佛冲过来打招呼的并不是传言里他最宠爱的小情人,只是露出尖爪的家养猫咪罢了。

边随远睨了一眼池因脖颈上鲜红的咬痕与淤青,心底发出一声嗤笑,却也算是卖了池越楼死者为大的面子,伸手轻握了一下池因的手。

“你就是池因吧,看起来……比我上次见你时长高了不少。现在红杉可就靠着你一个人呐,可真是年少有为。”

池因含笑扫了一眼老头膝上那条厚重的手工羊毛毯,遮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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