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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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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只得和段忌尘顺着石道再往回走。

石道很短,但脚下石阶很容易打滑,没了代华的小蝴蝶照亮,四周都是黑漆嘛污的,邵凡安兜里习惯性揣了火折子,这会儿便拿出来吹了。

段忌尘默不吭声地走在他身后,离他不远不近的。

他俩之前那个掏心窝的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之后邵凡安就一直没找到能和段忌尘独处的机会,这会儿便转头多看了他几眼。

段忌尘走得很慢,故意落后了他好几步,还梗着脖子不肯看他。邵凡安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别的,扭回头来继续赶路了。

两人一路无话,默默走到石道的最后一段儿。脚底下的石阶突然高出来一截,邵凡安自己跨上去了,下意识回手拿火折子给段忌尘照路。结果他举着折子一掠过去,火光划出道光影儿来,一下子照亮了段忌尘的脸。

段忌尘正直愣愣地看着他,神情涣散,似是有点走神儿。

邵凡安这猛一回头,俩人的视线便不期然间撞到了一起,段忌尘怔了一瞬,下一刻立马转开眼睛,暗自咬咬嘴唇。

邵凡安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多少有些无奈,也说不出啥了,只是转身出了洞,和守在外头的沈青阳打了声招呼。重华的弟子们依着玄清前辈的嘱咐留下守阵,邵凡安便和等在一边的贺白珏一道儿回了竹楼。

回去的路上,贺白珏还有些担忧地和他搭了话:“邵大哥,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吗?”

邵凡安身体没啥别的毛病,就是自从沈青阳给他看诊时,他小腹刺痛了一回,打那时候起,他就总觉着有虫子养在自己肚子里。但沈青阳说过,这虫蛊之术,实际上还是法术的一种,并没有真的活物在他体内钻来钻去。他总觉得有不适感,应该只是心里头别扭,这两天就没休息好。

两人一路客客套套、有问有答的进了竹楼大门。

楼里就剩丁小语一个人了,这时他便赶忙迎了上来:“恩公,贺少爷,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

“小语,不必太过担心。”贺白珏温声安抚道:“等玄清前辈处理完手上的要紧事,就会帮你看病。”

他俩聚在这里说话,邵凡安便抬脚上了西二楼。就因为段忌尘的关系,他始终觉得和贺白珏相处起来会有些许的不自在。

他进了自己房门,这会儿也没心思做别的,干脆一扥裤腿坐到桌旁,把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未解的谜团都捋上一捋。

首先,是不知以什么目的在行动的鸟面人。他把桌子上的茶杯放到中央来,代表鸟面人。鸟面人的身份成谜,但有一些细微的证据,指向他们的背后兴许是隶属正派的三合派。还有那位早已离世的苏道长,他又把茶托挪过来,代表那座古墓。苏道长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但从玄清前辈的行动来看,前辈多半是在怀疑苏道长死亡的真实性。还有当初被施以禁术的那几位年轻的男子,他摸了摸兜,掏出几根火折子来,暂且代表那几个受害者。那些人被鸟面人抓走,并在他们身上施了镇魂术,镇的什么魂不清楚,但每个人被施术的人身上都留了疤,还得了失心疯。最后,他又摘下腰上的腰牌来,正面朝上放在桌子上,这就当做镇魂符。这镇魂符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关于镇魂符,他其实以前就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很细节的地方不太对劲,但他一直想不起来。

他随手把腰牌翻来覆去的扒拉了两下,眼神刚开始还是放空的,紧接着他明显愣了一下,整个人突然坐直了。

他把腰牌翻过去,倒扣在桌面上,盯着看了好几眼,登时想明白了!

当时他们发现那几个疯了的人身上都有伤疤,沈青阳还把伤疤给画下来了,但最初他们并没能立刻认出这是什么图案。

后来还是他把沈青阳画下来的图案翻了个面,从背面透着光看过去,段忌尘这才看出来那是镇魂符的符面。

也就是说,人身体上的伤疤,实际上和镇魂符是反着的。

伤疤绝不会反,那只能说明,当初贴符施咒时,要么符纸就是反着贴的,要么干脆就是反着画的符。

不管是何种情况,反过来的镇魂符,这能推断出什么来?

离……离魂?

邵凡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他抱着脑袋想了又想,忽地激灵了一下,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

关键他想起一件事来。

就前几天,他和丁小语都在伙房做饭,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丁小语“睡着”了。

这是事后丁小语自己说的,说“太累所以睡着了”。但他那时的那个反应,身体软塌塌的,一点劲儿都没有,真的不太像睡着了。

而且邵凡安那会儿还注意到了,丁小语的胸口还有个伤疤。

他一开始以为那个疤是丁小语以前受伤留下的,但换个思路想,会不会恰好说明,丁小语也曾经接受过那个施咒的仪式……

难道丁小语中了离魂咒,他壳子里究竟住的并不是真正的丁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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