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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水到渠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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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什么事儿放不下,心里一直提着,弄得他神经紧绷。

之前津野和立尺也跟他搭过话,但沟通困难,他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老是要人别人重复很多遍。现在,萧楚炎感觉津野和立尺的口音越来越重,越来越让他听不懂,已经跟天书无异。

他完全放弃专注于他们的工作内容、试图在旁学习取经了,其实孤身一人反倒轻松些。他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想,一个咕噜起身,去窗前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本漫画。

这是侦探故事,日文基本上看不懂,主要靠图片和几个汉字猜测故事情节。这么看了一会儿就很累,只能接收到有限的信息让萧楚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闭塞感。

偶然抬头,窗外巨大的电视广告上,三个白面艺伎正排排坐吃杯面,又甩着拉面跳舞。萧楚炎继续往远处眺望,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密密麻麻,看到熟悉的汉字让他感到十分亲切。

往下则是车水马龙,人流来去匆匆,繁华喧闹。虽然大家都是东亚人,同是儒家文化圈,但萧楚炎觉得,他现在在这儿,看着这些日本人,真的跟国人很不一样。那种陌生感、疏离感似乎来自内心深处。

恍惚间他都有点记不得塔伦是从哪天开始消失,恍惚间这样孤独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他打开手机给爸妈发了个信息,然而他们都在忙,晚上才会恢复他。萧楚炎收起手机,长长地叹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他想陪着霖渠,让霖渠不要只身一人,但此时此刻,他才是无比渴望陪伴的那个。

午夜12点,霖渠推开卧室房门,萧楚炎早已蒙在被子里,右侧的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

霖渠轻声问:“你睡了吗?”

萧楚炎拉下被子,露出一双忧伤的眼:“没有。”

霖渠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进浴室去洗澡,他带着未干的水汽出来,走到床边蹲下拉扯萧楚炎的被子,柔声道:“你在干嘛,怎么不睡觉?”

萧楚炎掀开被子看着他:“我在看手机,给你发消息一直没回。”

霖渠说:“我没看到,可能被推送埋下去了。”

萧楚炎点点头,两人在朦胧的灯光下对视,霖渠洗澡后身上散发出甘甜的香气,濡湿的发尾在T恤上留下水印。

明明每天都见面,萧楚炎却很想念他,现在有机会表达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到日本后无法融入不被需要的情况让他心里生出了一层隔膜。那些天才的、专业的人和霖渠才是一国的,他意识到自己和他们差距太远了。

霖渠往前靠趴在床沿,伸手抚萧楚炎的头发,手指穿插于柔顺的发丝间,温暖的头皮抚慰了微凉的手。萧楚炎像只猫一样享受地闭上眼,身体有点战栗。

霖渠说:“动画脚本和配乐已经确定好,这边忙完了。津野这几天要筹备自己的音乐会,她把工作室借给我们用,我们明天或后天过去,录完就可以回家了。”

“津野走了?”萧楚炎被霖渠摸得昏昏欲睡,这时睁开眼。他对津野的离开毫不知情,但似乎他们每天都在说。

霖渠手往下移,指尖触碰他浓密的睫毛。萧楚炎从善如流闭上眼,那眼睫颤抖着,手感有有扎,眨动的时候真的像把小扇子在挠皮肤。

霖渠面容更柔和了,歉疚地说:“你不开心是吗,我没把你照顾好,我觉得你可以和塔伦一起出去玩,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萧楚炎忽得睁开眼,眼中水波流转。

“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这句话宛如石子入水后产生涟漪,一圈圈不断扩大,将他裹得紧紧。之后在艰难的日子里,它像一道防护,又像一个诅咒。让萧楚炎得以坚持,也牢牢地将他禁锢。

而此时,萧楚炎鼻腔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抓住霖渠的手:“我……”

他欲言又止,委屈地吸吸鼻子:“你们做的我完全不懂,讨论的音乐我也不懂……”

霖渠抚摸着他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他,另一手遮住他的眼小声说:“你不是吧,别哭啊。”

“我没哭T﹏T”

霖渠抽了纸巾摁在萧楚炎脸上,起身抬腿跨过他躺进另一侧的被窝里。萧楚炎转身和他面对面委屈地说:“我什么都做不了……”

霖渠手放在他脸侧,拇指擦拭他湿润的眼尾,轻声道:“立尺和津野都很忙,时间不好耽搁,我想赶快做完回家。你是新人,经验不足很正常,我这次没时间跟你说明,回去再教你。”

“好玩吗?”

“什么?”

萧楚炎被霖渠掐着脸颊五官都变形了,他抓过那只不老实的手放在枕头上继续期期艾艾:“立尺懂爵士,我不会,你们合作那么顺畅,我之前真的拖你后腿了……”

霖渠笑起来:“对,两个你加起来也没立尺大,都能当你爹妈了,你计较这玩意儿做什么。”

闭上眼,声音愈柔:“萧萧,我给你算算,我说过我2岁就学乐器了,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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