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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囚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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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岛的地牢阴暗逼仄,常年不见天日。

Blair盘膝坐在地上,第五百遍环视四周后,情不自禁地啃起了指甲。

不要嘲笑这位风流倜傥的杀手居然如此不讲卫生,实在是环境太过简陋,没有别的方式可供思考时解压了。

这间囚室建在通道的最深处,狭窄低矮,让身形修长的Blair根本无法直起身来。除了一道铁门,四周俱是石壁,毫无陈设可言,别说寝具这种奢侈的东西,这鬼地方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

他手腕脚腕俱被镣铐锁着,另一头牢牢钉死在墙面上,活动空间十分受限。Blair尝试着去挑战过这些恼人的金属,而后悲哀地发现它们远非人力所能抗衡。

黑暗中人总是很难保持正常的时间观念,往日里无比敏锐的杀手先生此刻也不太确定自己在地牢中被关了几天。送餐频率并没有按照正常的一日三餐来,Blair根据自己的饥饿状况推算,大概只是保证他别饿死的程度。

另外说到送餐,Blair想起那些恶心的流质食物就反胃。倒不是说食物的味道有多恶心,而是由于在上岛后清醒过来的第一天里,他就被钟鸣锁在手术床上强行灌了肠,此刻他大约明白流食这种待遇意味着什么。

奴隶、和调教,Blair这几天里被这两个颠覆他认知的词给愁坏了。

自从在钟鸣面前毫无尊严地失禁之后,他没有迎来幻想当中狂风暴雨般的鞭打和高压折磨,而是被押送着丢进了漆黑寂静的地牢。

他猜,大约是钟鸣留给他一点时间,消化身份的变化,认清楚自己无法逃跑的处境,同时也用那些毫无味道、分量少得不够喂猫的奴隶餐来让他清空肠道,保持整洁干净以便于接受下面的调教课程。

为了让他习惯被人操被人玩弄的,所谓调教。

他见过被欢场几度倒卖、在码头的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小男孩,也见过赌场里被当众拖下去殴打和惩罚、只因不肯接客的新妓,但他独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别人意淫和试图极致侮辱的对象。

所以说人的同理心都有限,没遭遇到同样的悲惨之前,永远不会懂得那种致命的绝望。

并不充足的食物与压抑的生存环境令Blair的体能一直没能恢复,这大概是钟鸣出于安全考虑而做出的决策,毕竟只有一个虚弱的杀手,才能让他放心地施展种种手段。

不仅如此,钟鸣知道他的危险,也清楚他的个性需要冷着,高压逼迫反而容易使他情绪爆发,只有不安和黑暗才能给他带来痛苦。

敌人对他了如指掌,而他却对环境一无所知。

这样一想,杀手更加烦躁了。

数天的监禁生活让Blair神经紧绷,但也提供了一点难能可贵的独处时间,来想想莫名失手的原因和晦暗不明的现状。

他在一片漆黑中抬起自己被锁住的左手,在镣铐的“丁零当啷”中慢慢沉下了脸。

被关地牢这种事,他以为从14岁出道离开组织之后,就再也不会遭遇。

Blair从小父母双亡,被杀手组织收养长大,但那里可并不是什么慈善人士贡献爱心的好地方。

一批一批孤苦伶仃的小孩子被送进集中营,路都走不稳的时候就开始学着拿刀拿枪近身搏斗,训练不达标便可能面临种种苛刻的惩罚,关地牢便是其中比较常见的一个。

他试着回忆了一下,当年第一次遇见同样年岁的明鹤时,好像就是在地牢里。

久远的记忆有些模糊,只清楚地记得地牢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长满的青苔,和明鹤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睛。

七八岁的时候,他还远不是如今这样的性格。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对于危险的敏锐度,小时候的Blair都堪称天纵奇才,但性格孤僻又倔强,常常顶撞组织里的前辈,是个恃才傲物我行我素的刺头。

是明鹤与他互相扶持着长大,教会他如何谈笑,也会在他因为杀戮过后的短暂失神中握住他的手。

在那种地方长大的Blair,不可避免地被灌输了一整套人命如草芥的观念,而搭档明鹤是他这么多年里唯一愿意回护的朋友,但如今这个“朋友”,成了将他陷害至奴隶岛嫌疑最大的人。

想来想去心里难受,Blair一声叹息梗在喉间,怎么也散不出来。

隔着一道铁门,这座奴隶岛上凶名赫赫的追缉组长正从隔壁囚室出来,随手将手中三指粗细的黝黑长鞭递给手下,反手关上了门。

Max在岛上以心狠手黑着称,人却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相貌,反而十分俊朗——黑发黑眼,肤色冷白,神色也十分平静。

外衫染了血迹,他皱眉脱下,里头只一件黑色工字背心,将他大半背肌与健硕的臂膀都露了出来。

钟鸣带着几个手下路过,主动打招呼道:“呦,Max组长。”

Max抬抬眼皮,本不想和寻常调教师寒暄,但见是boss家的二公子,便也难得回了一句“嗯”。

这位组长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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