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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先生不无好感,长相至少八十分往上,谈吐举止都极有分寸——是的,周筱霖认为懂得进退分寸是一个男人难得可贵的品行,她托身人类的雌性二十多年,实在遇到过太多把自以为是与没脸没皮当作魅力的男人。
忝列小美女之行,周筱霖接到原与明的邀约吃饭的电话时,她想她是不是霉运终于过了?
当今世道,帅哥难求,身边的第一顺眼好像是同性恋,别人介绍的异性恋帅哥请客就在肯德基,那原与明呢?也许会是个机会,但她却在他面前睡着了。
“筱霖,你的工作很辛苦吧,那么累,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要不下午就请个假吧,扣的钱我补给你。”
周筱霖惴惴不安之际,对面的原与明已然温和地开口,她抬头,正好对上那男人关心的眼神。
第二十七章、
许谨这一走,仿佛把岳燃的好运气也一并带走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岳燃的生活水蛇火热,令他焦头烂额。
头等大事自然是常襄的刑事案子,岳燃这辈子没跟刑警打过交道,作为嫌疑人的家属,他看着他们的冰冷面板,听着公事公办甚至颇夹杂了些轻蔑鄙夷的言语,这些时不时地将他心头的怒火点燃,然而为了常襄,他也在每回一察觉到火苗时,自动迅速地扑灭,省得万一燎原,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这其中,许谨推介的杨佳文杨律师功不可没。
岳燃本以为律师都像许谨,“精明强干”四个大字刻在了额头,但杨律师显然不是那种类型,大概是因为性别之故,她无论与谁打交道,都是和风细雨,“请”前“谢”后,对方偶有不恭不敬的地方,也无改她的柔声软语,她也不会由此退缩畏惧,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人能行的方便,大多因她的温柔和坚持,都开了绿灯。
然而解决问题的钥匙,依然是握在别人手中,更准确地说,那女孩。
两个年轻人事实上偷尝了禁果,女孩也确定未成年,她若一口咬定是强迫,当时又没有第三人在场,谁能说不是?
杨佳文一边动用全部能量,让公权力那边得以尽力施展拖字诀,一边与岳燃商量,私底下和对方家长见一次面。
只不过这次见面并不愉快,两个孩子并没有跟来,双方的家长便也无所顾忌撕破脸,脸红脖子粗,食指频点——当然这不是岳燃这方的行径,对方的母亲也还算平静,但女孩的父亲则从始至终,都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咄咄逼人,压根听不进任何旁人,包括他妻子的话。
最终不欢而散,岳燃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对杨佳文也倍感愧疚——一个女人不管因为什么缘故,都不该承受这暴雨倾盆般的脏口咒骂,他谢过她,邀请道:“不知道杨律师肯不肯赏脸,让我请你吃个晚餐?算是洗洗晦气。”
“谢谢你,岳先生,我还要回所里做些活,”杨佳文微笑着婉拒,“毕竟要对得起老板给的钱,和许前辈的信任。”
岳燃默默点头,并不勉强。
杨佳文向岳燃告辞,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事般回头,对岳燃友善地一笑,宽慰道:“岳先生,你不用太担心,许前辈临走前已经与我共同制订了方案,这回接触之后,可以说,并不出许前辈的意料,你外甥不会有什么事的。”
“杨律师,”岳燃呼了口气,“我能想到许谨的安排,只是,对方要是拼着鱼死网破……”
“基于刚才的接触,我认为这概率不高。不过岳先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下一步,兴许我们应该把当事人的母亲单独约出来协商……等我先与许前辈商量,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杨佳文胸有成竹的姿态让岳燃略微放下了心,等她离开口,他冷静下来,回忆起今天的相见,对方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咆哮之中,的确有掩不住的色厉内荏,话题也始终围绕“女儿吃亏不能见人”打转,也许许谨判断得对,会走同归于尽这条路的人,大多不是弱者。
开车的时候,岳燃又想起许谨,在车水马龙的拥挤街道,车外是熙熙攘攘的车群人群,这份突如其利的思念,如此微不足道,却又炽烈地让岳燃感受到生命的温度。
是谁曾说过老男人恋爱像老房子着火?
岳燃不甘自认“老”,然十年来,再次尝到恋爱的感觉,以毫不逊色于初恋的激烈,常常令岳燃夜不能寐。
他想许谨,从外到里,甚至放纵着狂妄,击碎胆怯,由着感觉领着他,去追逐与许谨共度一生的幻象。
岳燃苦笑中叹了口气,这如痴如醉的丑相,连自己都无能接受。
回到家中,常襄得知舅舅没有见到那女孩,而他心爱的女孩并没有改口的事,再开朗的男孩,也不由有些沮丧起来。
岳燃陪着常襄聊天、研究食谱、打游戏折腾到半夜,回到房中打开电脑,想写点什么,却发现邮箱里有封私人地址发来的电邮,他颇有些奇怪,将其点开,先看落款人,是个英文id,greenbird,不认识。
再瞅内容,上面写着让岳燃有些不寒而栗的东西:亲爱的冰镜,很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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