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记仇(1 / 2)
混乱的房间里满是大纸箱子,齐岚祯往里面装进不少的书,他听着背后女人忙碌的声响,突然问道,“这些东西都要带走吗?”
女人叠衣服的手一顿,房间里安静极了。
“我们还回来住吗?“齐岚祯接着问。
女人勉强的撑起笑脸,“住李叔叔那不好吗? “
“我不住李叔叔家,我想去住校。”
“好好的怎么想住校?“洪芳诧异的看着儿子,不赞同的说,”住在那边走路去学校才十分钟,早上还可以多睡会儿,再说了,宿舍哪有家里方便。“
齐岚祯抿着嘴唇,坐在沙发一边。
洪芳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安抚他,“那里也是你的家。“
不是。齐岚祯心里无声反驳。
“你只是刚开始不适应而已,慢慢就会习惯了。“洪芳劝慰道,她知道齐岚祯有委屈,住的房间很不合适,听见自己被李凯伦嘲讽多有不平,她温声细语的说,”就当帮妈妈一个忙,和凯伦做朋友两个人打好关系,平时多顺着他点。“
“舍不得这边等放假你再回来住也是一样的。”女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东西都搬到楼下停着的货运卡车里。
房间的门咔嚓上锁,女人叮嘱道,“现在应该叫李叔叔爸爸,别忘了。”
齐岚祯摇摇头,“我叫不出口。”
女人一滞,说,“那等过一段时间再改口。“
他们之前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才几十个平方,距离市区很远,现在搬到了学区房,别墅区,附近繁华非常。
洪芳是二婚的,男方身家颇厚,既不嫌弃她带着一个上高中的儿子,也不介意她三十多岁的年纪,她觉得这次婚姻必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失败,嫁给一个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的窝囊废。
怀揣对新婚姻新生活的憧憬,女人紧张又期待。
齐岚祯则是失落,一回房间就把门反锁住,他睡在二楼的客房,嫩粉色墙面,白色大床,看着就让人咂舌,不像是男孩睡得房间。
听在别墅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吴保姆说是已经病逝的李太太期盼生个女儿,还在怀孕时就安排装修成这样。
生出来是个儿子,这个房间才空置了十多年,现在齐岚祯住进来了。
洪芳对晚上的这顿团圆饭格外上心,菜是早早备好洗净的,从下午三点就开始烧菜炖汤,老鸭汤用砂锅文火炖了几个小时。
看了看手腕上新买的钻表,洪芳不慌不忙洗澡换了身裙子,面对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她暗暗鼓气,心说怎么也要坐稳李夫人这个宝座。
李弗从车上下来,他头婚比较晚,将近三十岁才结的婚,三十多有的儿子,现在五十岁有些发福,不过头发健在,因事业有为自带男人的自信。洪芳长相不差,身材苗条,皮肤白皙,虽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也有小家碧玉的韵味。
两人站在一起旁人瞧着尚且般配。
齐岚祯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肤白,眉眼,鹅蛋脸是洪芳的优势,高鼻梁和身高是父亲的好基因,眼镜增添了书香气,就是性格太闷了点,不爱和人交谈。
他实在是唤不出口爸爸,于是低着头像一个被锯了嘴的葫芦般木讷笨拙。
三个人先后走进大厅,李弗环视一周,见少了个人,圆润的脸板正严肃,扭头问吴保姆,“凯伦那孩子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保姆忙回答,“李公子昨天出去人还没回来。“
洪芳怕李弗不高兴,转圜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说过会就到,一直在同学家补课呢。”
其实李弗并不在意李凯伦为什么没有出现,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主人落了面子,从鼻子中哼了声,就着下台阶,说,“他那个成绩怎么补都没用,算了算了我们先吃吧。”
他落座后,其他人才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齐岚祯坐的离洪芳和李弗隔了个空位,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碗里的米饭,但他并不能够提前下桌,还要配合合家欢的氛围,时不时表现出家中一份子的言语支持。
饭桌上的气氛活跃全靠洪芳一人支撑,她喝了好几口红酒,脸颊泛上一点红霞,衬着雪腮非常动人。
吃了半个多小时的饭,齐岚祯差点连碗中的米粒数量都要计算出来了,终于李弗和洪芳挽着手臂结束了这顿团圆饭。
李凯伦闷头吹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才十六七岁的少年,酒量却出奇的好。
朋友知道他多了个后妈心烦,怕他喝出事,抢过酒瓶就要倒到垃圾桶去。
被眉目锐利的李凯伦扫了一眼,手不由停住动作。
论家世和身份,程挈都不及李凯伦,如果不是出来喝过几场酒,有点交情,他都不会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李凯伦性情乖戾痞气,喝酒抽烟纹身样样不差,最显眼的脖子和两边小臂内侧都有纹身。
李弗对他是采取放养手段,只要不出大乱子都不放在心上。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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