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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孩子(蛋:被骗走第一次的小美人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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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一旦向贺淮讨要承诺,要男人定义关系,这段本就有悖伦常的甜蜜就会被彻底击碎,届时他就只能捡拾在一地瓦砾中闪耀的玻璃,忍受着刺骨剧痛,从中汲取那些琐碎美好。

规律的键盘输入声停了下来。

「贺先生。」安思微将电脑合上,嗓音清冽:「不如您旁敲侧击试试,就说您有再婚的想法,以此观察小贺先生反应怎麽样?」

「怎麽突然热心起来了?」

待被传授了套话守则的贺璟名离开,江丞焕正襟危坐,敏锐地嗅出了不对劲。

身为少数知情人,贺璟名来找自己商议的时刻可以说得上频繁——包含前晚聚餐,他俩谈话的主题事实上都围绕着两个青年打转,其余闲谈反而不多。而在公司时安思微为了履行职责,对他寸步不离,也就意味着几乎是将贺璟名的心路历程都听了个便。但安思微素来寡言,也不爱对情爱话题发表意见,从来就是像机器人般安坐着执行自己的工作,像今天这样主动出声、甚至给予建议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贺先生为这件事苦恼很久了,想帮他是人之常情。」

安思微站起身,弯腰抱起为了配合他俩谈话而挪到茶几上的笔电。

「那你也能帮忙解决哥哥的苦恼吗?」江丞焕见他语气如常,那一点违和感被暂时压到了心底,又嬉皮笑脸起来:「思微?」

才刚跨开一步的脚蓦然停顿,青年若有所思地望向他,片刻後红唇轻启:「哥哥,我有事想跟你说。」

他俩是双方父母再婚时各自带来的继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安思微却也一路喊他哥哥至今。江丞焕从他十六岁起听了十余载,第一回自这称呼中感觉出不祥。

「什麽事?」

「我有喜欢的人了。」安思微轻眨着眼,纤长睫毛小扇似地,在白净脸庞投下阴影,神情稀松得彷佛正说着今天天气不错:「哥哥会祝福我吧?」

江丞焕笑不出来了。

祝福?什麽祝福?

贺璟名和贺淮是一前一後回的家。

下午到执行长室进行了场毫无专业可言的心理谘询,回到自己办公室不久便被下属送到案上,高累彷若小山般的文件绊住了脚,贺璟名打起精神一份份批阅,好不容易才在下班时间後十分钟赶完工作。见时间已经过了六点,贺璟名今天收拾东西的速度比哪天都来得快上许多,几乎只用了十分钟就从十五楼移动到停车场,稳稳发动新车开出了地下室。

要镇定,按照安思微教的说,不能让阿淮发现自己在说谎。脑海翻来覆去重复着几句给自己打气的教战守则,贺璟名在推开家门,看见正背对自己做着晚餐的贺淮时还是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下意识咬住了唇。

——昨天才答应阿淮不能骗他,今天就用这种不存在的事情诓人,是不是不大好?

可阿淮也会骗我啊。内心深处的怨怼委屈地冒出了头。

贺淮并非第一次对他说谎,撇去最近的买车事件不说,前科累累的男人在他们刚开始有亲密行为时就常哄骗他——明明说只是摸一摸,最後少年却将小小乳尖揉捏吮吸成了鼓起的小圆丘,当时自己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泪汪汪去推埋在胸前拿舌尖不断拨弄奶孔的贺淮,却因为快感失了力气,最终也没能挣脱;还有後来,贺淮分明答应自己不会每天玩花瓣间娇嫩的小肉珠,却老是边接吻边诱惑着他自己拿探出贝肉的阴蒂去蹭少年胯间怒勃的粗硕,害他内裤上老是有花核过於敏感而泌出的小片水痕——

在翻旧帐的过程中渐渐有了底气,挂好西装外套的贺璟名在男人越首看向自己时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喉咙。

「阿淮,」一旦下了决心,贺璟名也就抛去了那点犹豫:「爸爸——如果爸爸再婚了,你会祝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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