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近乎本能的原始冲动在引诱他做点儿什么(1 / 2)
五月的地中海气温和国内差的不大,温润潮湿、带着点儿暮春的热意。谢阑在国外知名度不算高、而且欧洲人看亚洲人普遍脸盲,他就没戴帽子、顶着头乱糟糟的鸟毛准备出门。栗睿自带十万级滤镜,把“懒得收拾”翻译成了“随性不羁”。
身边儿没了动静,大明星转过头、就看到栗总盯着他的脑袋发呆。
“怎么了?”
“没,就在想、你头发长得好慢啊。”
“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怎么会不好看。”
就是雌雄莫辨的大美人没看够、突然变成了清爽阳光的男大学生,这会儿带着点儿旅途劳顿的疲惫、又有那么点儿像某个摇滚乐队主唱。
跟他谈恋爱得血赚,不用承担出轨风险就能体验每天换对象的快乐。
傍晚的兰布拉大道是温柔的橘色,地中海的咸湿气息被风远远送过来、把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润软了。让人情不自禁地挂上微笑,身体随着流浪歌手的和弦摆动、甚至想和每一个合眼缘的路人say hi。
他们在一家有驻唱的街边餐厅坐下,歌手刚好在唱一首谢阑非常喜欢的歌。
?“In Santa Monica, you get your coffee from
The coolest places on the promenade
Where people dress just so
Beauty so unavoidable,
Everywhere you turn it,s there.
I sit and wonder what am I doing here?”
歌手和原版的声音挺像,多了点儿南欧人特有的朝气、听起来是个秋风爽朗的地中海午后,而不是有冬日冷雨稀稀落落的加利福尼亚。
“你去过吗?”
谢阑问,栗睿点点头。十号公路的尽头就是圣莫妮卡,他有时自驾散心、总会在Palisades公园喝上一杯威士忌。
“九月初那里会办通宵艺术节,很多前卫艺术家和知名DJ都会去,还有各种小众独立乐队。你感兴趣吗?”
“I never felt so lonely
Never felt so out of place
I never wanted something more than this”
谢阑喝了口粉色的cava,樱桃味儿的、是带着点儿涩的甜。
“挺想去的,到时候再说吧。”
”On the telephone line I am anyone,
I am any age I want to be
I could be a supermodel or Norman mailer
And you wouldn,t know the difference
Or would you?
Or would you?”
谢阑招了招手,示意waiter给歌手送杯酒。歌手看起来是个来兼职的大学生,注意到谢阑时明显愣了一下、眼里的惊艳落在栗睿看起来很讨嫌。他端着酒杯走过来、跟谢阑说谢谢,栗总的脑内疯狂闪过一百种怎么把人赶走的方案。
歌手还想说什么,谢阑开口了。
“Sorry,No English.Just like this song, thank you.”
歌手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甜地笑笑、走开了。
栗总又开心了。
不过之后歌手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谢阑身上,栗睿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不生气没必要我不配,然后在waiter上餐时撞到了酒杯、把自己座位搞得一团糟,顺理成章挪了位置、牢牢堵严了大明星的视线。
谢阑举着酒杯挡笑,最后还是忍不住、趴在桌上抽肩膀。
……
栗睿又默默挪了回来。
驻唱全程看到这一幕、笑出了酒窝,换了调、开始弹一首情歌。
“我们今天有一对来自…...中国?的情侣,是情侣吧、我猜。两个人都很可爱,可惜他们好像不懂英文和西班牙语,但我还是要说、嘿兄弟,我没有觊觎你对象。虽然他确实很好看,我也确实不直。这首歌送给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因为我吵架,我知道我魅力很大。哈哈。”
食客们发出起哄的喝彩,谢阑后知后觉发现是在冲他俩吹口哨。不过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善意,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友好的笑,就是实在不太明白他们在felicidad什么东西。
“他们在说什么?”
栗总抿了口酒,摇摇头。
“我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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