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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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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看出来。他只会去重新碰那些被不止一人碰过的地方,动作轻柔而随意,却能叫兄长重新想起那些不堪往事。他以风叶的恐惧作为养料,暗自滋养心中阴暗的树苗。

他从不越线,也不会叫风叶有所怀疑。

因为风叶向来是不怀疑他这弟弟的。

虽说有时风叶确实会觉得,自家弟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但这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又向来对他很好,故而他从没想过,他这阿弟在某些时候的逾越与冒犯,确实是有意为之。

风喻从小喜欢同他睡在一张床上,就连成年了也没改掉这个习惯。好在风叶一年不过回去一次,一次最多待一个半月,便又要回到驻地。陪着睡多几回,对风叶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反而是增进兄弟感情的途径。只是他总是被困在那三年的回忆里,约莫是触景生情,又或者是身体记忆太强烈,每当他与风喻同床,总能不合时宜地被触发过往的回忆。

仿佛李真仍活着,他也从没有自那段噩梦中走出来过。

那天晚上又是过去许多日子的复刻,风叶已学会了在与风喻同床时保持静默。他对于身体的反应无法伪装,但至少可以忍耐。但他很快就不记得自己做出了什么反应,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于是第二天回到府中时,夫人迎上来给他解下大氅,便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她问:“子英,你这脖子上怎么有牙印?”

风叶一怔,便笑道:“约莫是阿喻又闹小孩子脾气,以前也有的,莫名其妙就咬一口,左右也不很疼,就随他去了。”

夫人没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看,负气一般回了房。

晚上睡觉时,夫人似乎还在生气。风叶有些茫然,心想你似乎也没到来月事的时候,怎的这般喜怒无常。不过他向来知道如何投人所好,便上前含住夫人的手指,露出一种接近于大狗撒娇的表情,邀请夫人到床上来。

他们在这方面的关系比较特别,并不局限于某一方主导。风叶做主导时总是极温柔,生怕弄痛了夫人,故而有时反而缺少激情。夫人便问他,你明知用力一些我也不会如何,至多是痛一点,那也没什么,何必这样小心呢?风叶便答她说,也许你不在乎疼,但我很在乎。

他在少年时从未被人在这方面在乎过感受,只有无数的苦痛与折磨,他不想叫任何人尝到这种滋味。然而这话不能对夫人说,只能解释为他天生性情如此。

夫人便捧着他的脸笑道,真想不到,你在床上是这么个人,那么叫我来主导如何,你应该不怕疼吧?

风叶起初并不答应,然而夫人一再撒娇请求,他也就不知怎的还是被骗到了床上。但这事并不顺利,夫人的手也是文人的手,甚至连茧子的位置都一模一样,进来时的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他虽尽力掩饰,却还是没坚持到一半便哭得喘不过气。

夫人见状后悔不迭,便连声说我们不做了,把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慰。过后风叶自觉太过丢人,也觉得给夫人带来了不好的体验,便自己做足了准备,再主动去邀请了一次。那次的体验也不算太好,但至少风叶坚持到了最后。还留了起身给自己做清理的力气。

夫人自那以后,许久也没再提过要自己做主导。但现下夫人不知为何生了气,风叶便以为是她不高兴自己没有陪她,便主动示弱,上前求她来做。

于是第二天,见到兄长的风喻险些摔碎了茶杯。

他想,也许是他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一场暗地里的斗争就这样拉开序幕,而处在中心的风叶,也并非毫无所觉。

他发觉夫人自从来到长安,便对床上作弄他这件事愈发有兴趣。他身上愈发经常地被留下痕迹,且都是短时间内褪不下去的。好在夫人总还是给他留脸面的,并不在脖子上或是脸上留什么。这些便算了,只是夫人近来尤其喜欢在外面同他亲热,偶尔还要凑到他耳边亲他一口。风叶素知夫人观念非比常人,并不如何避嫌,但也还是禁不住脸上发红,心道怎么忽然又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风喻那边就更奇怪了,按理来说,他已经娶妻,小叔子无论怎样也该和嫂子避嫌。风叶倒是不在意叫夫人抛头露面,只是夫人瞒着他与风喻私下见面这种事,未免也还是太出格了些。

这事他是不好去问夫人的,然而去问弟弟也不见得有多好。但不问便是如鲠在喉,思来想去,风叶还是趁着睡前谈话的时间,委婉地问出了口。

他虽是委婉,但风喻同他自小一块长大,岂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当下便冷笑道:“阿兄怀疑我与嫂嫂有私情?”

不待风叶辩解,风喻便翻身压上来,跨坐在他腰间,手指抵在他的咽喉上,做一刀封喉状。

“我若是真与嫂嫂有染,今日便在此处把你一刀抹了脖子,对外便说你是要谋杀我,正好明日娶了她回来,岂不是更好?”

彼时烛火熄灭,只余一点月光。黑暗中,风喻的轮廓忽然与李真的有了些许重合。因着血缘,就连他的声音都听起来像极了李真。风叶登时屏住了呼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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