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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第五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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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消散,他才开口道:“这鸣玗到底随了谁啊?”

鸣弈拂袖便要离开,他却不回自己的宫室,而是同样化为龙身,向上游去。

只听得那小虾将小声问背着龟壳的老医道:“这不小龙王和龙王一模一样吗?”

“你再大声点,小龙王就回来剥了你的虾皮哦。”老医拄着珊瑚制成的拐杖一步一步向外挪着。

鸣玗没有入天宫的玉牌,更何况他还背着一个凡人,他这般任性妄为,便是连南天门都进不去。

鸣玗从来都是任性的主儿,他化为人身拍拍屁股,扶着孝成礼坐在南天门前的玉阶上。

近日也不知为何,或是往常亦是如此,这南天门除了镇守的天兵,竟没有一位神仙打此路过。

“哟,这不是咱们小龙王吗?”有一青鸟落在孝成礼的头顶上人语道。

那青鸟通身蓝翠色,唯有鸟喙处是如丹砂般,身材却不过不过手掌大小。

孝成礼此时正昏厥不醒,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头顶还蹲了只鸟。

“青时?还没变化得人形呢?”鸣玗抓着孝成礼的手腕,他能感觉到靠着自己的这人脉搏越来越单薄。

那名为青时的鸟儿叫了一声,拍拍翅膀道:“小龙王带个凡人来天宫做什么啊?我看着凡人像是大限已到。”说罢,它便被鸣玗一把抓住握在了掌心。

青鸟受了惊吓,全身的毛都树立起来,羽毛如团绒一般包住了青鸟。

“我进不去天宫,你去里面给小王我把药仙喊出来。”鸣玗手下一发力,青鸟惨叫一声道:“小龙王不居天宫,不知那苍术,也就是药仙,脾气比二太子还怪,我要是能把他叫出来,我叫您声爷爷。”青时那张赤喙一动,吐出如此一大段人言。

“无用之鸟!”鸣玗把手掌一开,那青鸟拍拍翅膀嘿嘿一笑,便要飞走。

“可是要救这位公子?”鸣玗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很年轻,却轻如山间之拂风,鸣玗还未回头,只瞥见身后人衣角上白蓝二色勾画出的山峦叠嶂图,那人的手却搭在了鸣玗肩上,转而坐在了鸣玗的身侧。

鸣玗抓着孝成礼的手更发力了些,他转头看着坐在身侧之人。

那人浅笑嫣然,靡颜腻理,眉目如作朗月星河,他嘴角的笑倒是同的声音一般令人如饮甘泉般清冽。

他坐在鸣玗身边,鸣玗才瞧见身边这人那身衣着。

那只是白衣上却印有山水图,日光流转之间,那衣上的河川真似流动一般。

“你是苍术?”鸣玗向孝成礼靠了靠,试图与身边这个突如其来之人保持距离。

那人笑而不言,却从袖间掏出了一只木盒,那人衣袂轻动,袖间的松柏香悠然飘起。

鸣玗单手接过那木盒时才看到这人的左右双手的手背上竟然都有金色的腾纹。

那木盒拿在手中并无什么重量,鸣玗将那木盒打卡,木盒中只有一粒白壳丹药。

“凡人食此丹药,自然药到病除。可,他会得与非人之力,兴许会忘了你,可给他用吗?”身旁那人讲话之间,就见鸣玗把丹药塞进孝成礼口中,他一拍孝成礼的胸口,那粒丹药便顺势滑落于他喉间。

“忘就忘了吧,谁要同他休戚与共,省得他七老八十了,皓首苍颜之时,见我还人如少年,气他半死怎么办?”鸣玗摸了摸孝成礼的脉象,已经平缓许多了。

那人只瞧着鸣玗忙着掰孝成礼的眼珠子,他不由得一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鸣玗送怀中掏出斗大一颗珍珠放在那人怀中。

“不愧是药仙,一粒药就药到病除。这珍珠便做了谢礼,改日有空我来给你在上面刻上‘苍术’二字。”鸣玗便认定了眼前人就是药仙苍术。

“好,多谢小龙王了。”那人双手捧着那斗大的珍珠,看着鸣玗化为那蓝鳞金光的龙,用龙爪又抓起孝成礼,龙身穿破云端,便一路向下飞去。

那一身龙甲在天宫永不落下的日光照耀下,金光耀眼,一如那人手背之上金色的腾纹。

“帝君,那小龙王似是把您认成苍术那混小子了。”青时不知何时扑扑翅膀飞下来,落在了庆昭所捧的珍珠之上,可那珍珠圆润,青时差点崴了脚掉落下来。

庆昭笑了一声道:“那又何妨?你说,这鸣玗,和谁像?我?还是鸣弈?”

“我倒觉得和谁都不像,龙王虽从来都不善笑颜,但与帝君一般心肠温热,这小龙王可是乖张得很。”青时说着还啧啧嘴。

“鸣玗的性子与长怀相像,到底他们是亲兄弟。不过鸣玗那身蓝鳞倒是生得漂亮。”庆昭手里捧着那颗珍珠就踩云而去,待进了南天门,隐于层云之后的众仙才纷纷出现,皆向着这位手有帝纹之仙行礼。

庆昭向人群中侧目一眼,偏巧见那不善言笑之人也正瞧着自己,与他对视一眼,鸣弈便挪开目光,庆昭只做无事,在众仙列道间向九重凌霄殿而去。

众仙皆好奇,帝君竟会为了一个小龙王下到南天门。

众仙只叹小龙王很快将入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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