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2 / 2)
,转头继续策马而去。载着新帝的队伍渐行渐远,将已故的旧魂魄远远甩在辕马的尘埃后头。
“这下你可信了?”襄王看平渊失魂落魄的模样,满意大笑。
平渊如鲠在喉。他想张口替卓禹行分辨,想说他是为了国家和百姓才不得不另谋新主,可胸口却像被插进刀子翻搅一般,难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迟迟不做言语,只白着一张脸呆呆坐在地上。襄王见他这模样,顿觉无趣,脸色瞬间黑了下去,拽着他的领子拖到自己面前,阴沉道:“你竟比本王想得还要在乎卓禹行。”
“温容,你就继续看着吧。”
他话音刚落,忽然塔下厮杀声起,马鸣呦呦,刀尖铿锵此起彼伏。街道两边跃出许多黑衣刺客,径直向两顶轿子和马队前的卓禹行攻去,人数几乎是马队的两倍之多。
卓禹行似乎并未预料到这一步,高头大马在狭窄巷陌里无法施展,又要护着轿子,左支右绌,艰难招架。背后一人跃上轿顶,双手握剑对准卓禹行头顶戳刺下去。
襄王激动得眼睛里泛出血红,宛若癫狂:“卓禹行千算万算,终究算不过我!”
平渊肝胆欲裂,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巨力将襄王甩开。他跑到塔楼边正欲大呼,任七从边上窜出猛地捂住他的口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他拼命挣扎,无奈双手被缚毫无反抗之力。神智越来越模糊,而远处的喊杀之声越发响亮。
窒息昏厥前,他看见襄王狼狈摔倒在地。高大的男人竟是形销骨立,那把古怪长髯歪在一边,露出一只光洁无毛的下巴。
他指着平渊尖声怪叫:“温容,你真以为本王还会顾念往日情分?本王要亲自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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