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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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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愤愤。嘈杂之中,有人喊道:“听闻卓禹行的侍宠是个类人,襄王殿下不如给弟兄们开开眼吧!”

“……哦?”襄王听到这话,似是惊讶,不知是喜是怒,看向奄奄一息的平渊。他目光阴沉,其中兴奋的火光却被滔天的权欲点燃得更盛,古怪的胡子遮住大半表情。

许久,他冷哼一声,突然笑道:“也好,不过是个将死的婊子罢了。”

他手里捏着一把寒光四溢的锐利匕首,在一片眼冒绿光和鬼哭狼嚎中挑开了平渊的衣物下摆。

“不,不要……”恍惚间,平渊清醒了一瞬。他挣扎着躲开,那匕首却毫不留情地挥起,顿时落下一片沾血的素白衣料。

平渊大腿被划破了,但与手掌的剧痛和被当众羞辱的痛苦来说算不了什么。

“这婊子长了两套东西,不如先从上头开始,再给弟兄们好好看看是怎样的名器能叫摄政王和皇帝都爱不释手,如何?”襄王带着一丝残酷的笑意,刀尖隔着一层亵裤来回摩挲,戳进穴缝压出一道痕迹,人群爆发猥亵的笑声。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交织之下,愤怒短暂地占据了上风。平渊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一口血喷在那张凑近的脸上,忽然一笑,用尽力气喊出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

“襄王,你嫉妒我有两个玩意儿,是不是因为你一个也没有?”

“你说什么?”眼前人骤然变色。

“你病入膏肓,早就是个太监,还要我这个婊子来说?你不如摘了你那假胡子给你的拥趸们看看,你那一根毛也不长的下巴!”

“我是个婊子,也知道谁中用谁不中用,不然怎么会抛下你去跟卓禹行?”

“找死!”一巴掌带风挥来,打得平渊半张脸立时肿了起来。他看到襄王暴跳如雷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角流下一丝血线。

底下的兵士都是在暴力和雄性等级制度中厮混的莽夫,这种人对生殖器的崇拜不亚于崇拜权力和金钱。叫一个阉人来统领他们,对他们来说几乎是被扇了巴掌的侮辱。

他们听到这话,不知真假,面面相觑。

襄王反被揭穿最难以启齿和遮遮掩掩的秘密,大发雷霆,反握刀柄,也再不管什么凌迟不凌迟,直直朝着平渊挥去。

平渊听到呼呼而来的刀风,吞下一口血沫,闭上了眼睛。

卓禹行,卓禹行,卓禹行……

他想让卓禹行救他,但相比之下,他更想让卓禹行不要来,好好活着。

“砰”得一声,工场的沉重铁门突然被撞开。一人连滚带爬地冲进场内,气喘如牛奔了数百步才横跨整个工场跑到襄王面前。

“殿下,殿下……”

“干什么。”

“卓,卓将军已经将整个西市团团包围了!”

卓将军?平渊和襄王同时发出了疑问。“卓禹行不是遇刺了吗?”

襄王瞬间反应过来,“卓慎行!好啊,卓禹行居然敢让卓慎行进京!”

乌泱泱的乌合之众察觉到异样,不安攒动起来,惊慌失措请求襄王下一步对策。

襄王咬牙道:“卓慎行既只包围了西市,必然还没有摸清本王的所在之处。现在立刻从密道撤出,我们尚可积蓄力量反击!”

“殿下,弟兄们早就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我们可以与荆州军一战!”

“荆州军作战经验丰富,你们岂是他们的对手!”

襄王知道自己语气急了,安抚道:“本王不是临阵脱逃,而是权宜之计,我们是天命所归,不急于一时!”

“走!”

众人如梦初醒,几千人也不管什么队列阵型,一窝蜂地往密道方向奔去。襄王跳下台,抓住任七道:“点火!不能给卓慎行留下蛛丝马迹!”

“你疯了!”平渊一听,骇道:“这是西市最大的造纸工坊,堆积木料纸张无数,一旦形成火势周围百姓无一能够幸免!”

“与你何干?”襄王猝然回头,恶狠狠道:“本王要做的是大事,别说几个百姓,就连你,本王也想杀就杀!”

“温容,你就在这木桩上,好好等死吧!”

说罢,他在左右簇拥下转身逃向密道。

任七领命而去,在工场几个角落里泼洒焦油和燃料,用火把点燃,很快在木材和纸料的助长之下已成燎原之势,迅速向工场外蔓延。

平渊听到工场外传来百姓的哭喊惊叫,乱糟糟一片。他心急如焚,拼命挣脱手上的钉子却只能将伤口撕得更大,血流如注,在他的脚下积成一汪血泊。

“啊——”突然,不知哪里爆发出来一阵力道,平渊像是短暂地失去了手脚的控制,身体被另一个灵魂所掌握。他象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将钉子连根拔出木板,不顾掌上的两个大洞跌跌撞撞向襄王奔去,劈手夺过匕首。

“温容?”襄王惊愕回身,扭身躲开平渊的刀尖。平渊,不,温容。温容流离的灵魂似乎在一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回来找他此生最爱与最恨之人寻仇,拽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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