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报(2 / 3)
柔的嗓音偏执疯狂,俨然变了个人。
“温容……竟是你。”卓禹行对平渊毫无防备,才会被温容的突袭拿住要害。
持戒惊骇后退打翻了桌上的香炉,顿时烟灰洒了一地。前日他私见皇帝,暗中观察这副躯体,当时分明皇帝的魂魄力量更胜一筹。没想到皇帝今日一时松懈,竟会被温容趁虚而入。
卓禹行迅速反应,十指抓住温容两腕猛一施力,温容惨叫一声,两只腕骨应声脱开,双手无力地滑脱下去。卓禹行疾步退后,脖颈赫然一道鲜红的深痕。
尽管没能让他得手,但这个温容力气奇大,卓禹行咽喉火辣辣地剧痛。他眉头蹙成一道深壑,俯视地上痛得喘不过气的狼狈青年。
“怎么会是你?”
“哈……王爷,你错了,”温容抬起头,卓禹行熟悉的那双杏眼中满是恨意,“不是怎么是我,而是本该就是我。皇帝,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你早就该死了。”时刻戒备的将士听到殿内动静古怪,立刻破门而入,迅速将抱住双手的温容合围中央。“你当时抹颈自刎,本就已经断了呼吸,没有皇帝,你这条残魂也留不住。”卓禹行不为所动,漠然道。
“不愧是王爷,论颠倒黑白谁也不如您。”温容被十余只锋利的枪尖对准要害,却毫无惧色。说是无所畏惧,不如说是他早已将性命置之度外。他这次回来,本就不是为了活命的。
听到卓禹行的话,他忽然一笑,变脸一般换了副神情,“卓禹行,你舍得杀朕?”他学平渊,竟学得七分相像。
他打算借此激怒卓禹行,以此求得一死,这样连平渊也活不了。没想到卓禹行不为所动,连嘴角一抹轻蔑的怒气都丝毫未变。
“他怜你,告诉本王你是被朱佥礼蛊惑才误入歧途,要本王放过你。”卓禹行挥手,两三兵卒上前将温容手脚捆住。
“那小皇帝三言两语就上了我的当,连背叛自己的人都能亲信,真是愚笨。”温容眼角堆出不甘的狠厉,“杀你,是他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就算是再死一回,我也不能辱没他的信任。”
“朱佥礼当你是条狗,你也不把自己当人?”
温容顿时大怒,“你也敢直呼他的名姓,待他日后继承大统,你……这是什么?!”
他看清卓禹行手中的东西,声音一下变调,尖声叫道。
卓禹行握着一把冷光凛冽的匕首,掐住温容的下巴让他吐出舌头。匕首薄薄的刃抵上那根瑟缩颤抖的舌头,温容尝到一丝金属的腥甜。
“咬舌自尽,你想都别想。”
“你……”温容不怕死,如果能替襄王杀了卓禹行,人头落地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他扛不住不知何时落下、不知哪里是尽头的非人折磨。
他吞了口唾沫,漂亮的五官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不停抽搐。“你就不怕他就算回来了,也永远是个哑巴?我贱命一条不值一提,可卓王爷你的宝贝皇帝,经不起这般折腾。”
“哈,”卓禹行听到天大笑话似的笑起来,露出森森的锋利犬齿,温容顿时头皮发麻,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就算是几次刺杀卓禹行失败,他也从未如此害怕过。
“哑巴?哑巴算什么。”只要乖乖在他身边,什么样的平渊,卓禹行都无所谓。也许哑巴更好,更一步也不会离开他了。
“本王不要你死。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直到你乖乖离开这副躯体。”
温容这时才恍然明白,自己拿捏的是一个最有力的筹码,但也是最错误的。
赌桌上最不缺的就是孤注一掷的赌徒。温容看似胜券在握,抓住了卓禹行最大的把柄,但他和卓禹行其实从来不站在对等的赌桌上。无欲则无畏,卓禹行要的很少。他只要平渊活着。就算温容只剩一口气,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温容左右臂膀被两名兵卒架起,拖到一根柱子边绑住。双眼被蒙上一块黑布,骤然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周遭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兵卒不知忙活了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温容因为昏暗的视线,五官越发敏锐,他听到水流的哗哗声,嗅到潮湿的水汽,却更加迷惑,不知卓禹行要拿他怎样。
“你要做什么?”他惊惧不已,双腿和膝盖不住发抖,屏住呼吸等待未知的酷刑。
大殿内一片死寂,像是一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香灰燃尽落在炉里的细小声响。
“滴答。”
温容先是听到一滴水落下,随即头顶正中一阵冰凉,透过天灵盖淌过全身。他浑身一抖,挪动脖子想避开却动弹不得。
“滴答。”
又是一滴冰水,顺着蓬乱的发丝流进温容的衣领里。
无论温容怎么挣扎,水滴都从容不迫地落在他头顶。全身的感官都汇聚到那比指甲盖还小的一块地方,刺痛不已,接二连三的水滴像一把有形的利剑从头皮贯穿,将他牢牢钉死。
卓禹行竟对他用折磨俘虏的滴水刑。传说到最后,受刑者会头皮发胀,头骨滴穿,冰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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