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打的再狠都没资格求饶(1 / 1)
“啪”
紫黑色的细棍破风而来,毫不留情的咬上顾清的腿弯,在他紧绷到微微颤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肿的痕迹,斑点的血迹缓缓在皮下绽开。
太阳渐渐的挪到了头顶,昭示着上午的日常训练已经接近了尾声,顾清默默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自觉今天的训练还没有出什么披漏,师父却在这时突然发难...看来是还没消气。
腿弯上新添的伤又烧又痒,不断干扰着他的思绪,头顶的炎炎烈日更是将他本就酸痛的身体烤的发烫,昨天受罚留下的乌青这时也像沸腾似的冒了出来,争先恐后的在他的皮下叫嚣着痛楚。
两个小时的马步对顾清来说其实是家常便饭,要是没有昨晚的那一顿罚的话...
这罚倒也是顾清该受的,毕竟他昨天下午的训练迟到了五分钟,虽然说他是为了采摘最新鲜的调料给白秋做饭,但迟到就是迟到,该承的火,受的罚,从来不会因为它背后的原因而减少。
白秋在昨天训练的时候就用行动表示了对他的不满,每一次他扎好马步,就会被她下了狠手的细棍打倒在地,小腿肿透了就换大腿,大腿上布满了直愣愣的棍痕就打后背。
摔倒,爬起,摔倒,爬起,一个马步的动作在这样残酷的苛责下生生磨了一个下午,到了最后,顾清稍微一动就能牵扯着整个后背的伤,每一下都好像要把他的皮肤撕碎,将皮下被打的红烂的肌肉反复蹂躏碾轧。
白秋叫停时,顾清却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两手相叠,枕于额前,双腿并拢,五体投地,布满伤痕的肉体乖顺的伏在地上,每一寸痛的发颤的肌肉都在白秋严厉的教导下表示着服从。
“多谢师父指导。”
这谢的着实是有些勉强,但顾清也只能这么说,毕竟按照规矩,惩罚的时间是在晚上,白天打的再狠都不算受罚,没有资格求饶,没有资格认错...
白秋其实没有多生气,只是要把顾清所有不服从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就像训狼一样,用痛苦让它惧怕,用安抚让它臣服,不乖,就打,痛够了自然就不敢了。
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对狼十分有效,对狼妖自然也是一样,白秋花了三年一点一点磨掉了顾清的野性,现在只是巩固成果罢了。
她心里满意顾清现在的表现,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冰冷,理所当然的吩咐道:“今天没练习到位,明天继续”,全然不管顾清是因为谁才没能完成今天的训练。
“是”
到了晚上,顾清安静的跪在了白秋面前,身上只穿来一条短裤,蜜色的腿背上交叠着棍棒的乌青,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凄惨。
白秋绕到了他的身后,用棍尖戳了戳他背上的伤。乌紫的皮肉被戳的微微凹陷,留下了浅白的痕迹,一看就知道皮下的肉都被打烂了,再打就要见血了。
白秋心里有了数,慢悠悠的坐了回去,问道:“错那了?”
“回师父,阿清不该迟到”
顾清倒是回的飞快,但这答案显然不能让白秋满意,她轻轻摸了摸棍子的光滑的表面,继续问道:“还有呢?”
顾清抬头看了她一眼,闷闷的说:“阿清不知道”
“不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因为其他事耽误了训练”
顾清看着垂在地上的棍子,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声的反驳道:“师父的事不是其他事”,语气中显然含了几分委屈。
“顶嘴?”
蓄势待发的长棍一下打在了顾清的手臂上,为数不多没伤的地方颤巍巍的肿起了一道红痕,顾清难耐的咬了咬唇内的软肉,俯身道歉:“阿清不敢。”
“知道错了吗?”
白秋见顾清不说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小狼这是还没吃够教训呀,于是又扬起棍子朝他的小臂打了一下,棍身刚好叠加在刚刚的伤口上,将那红肿的棍痕打的艳红发亮,绷的像是一碰就会流出血来。
没想到顾清反而像是豁出去了似的,跪直了一字一句的反驳道:“师父是最重要的。”
白秋被他语气中的赤忱感染,心里罕见的软了一下,面上却仍旧维持着作为师父的严厉:“认错二十下,不认错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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