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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繁闹街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紧张凝滞的气氛。
朱明的脸色当场白了一个度。
奇怪,为什么他之前从来没想起这些?仿佛一次做梦所见,醒后他就把这些事都忘得干干净净!
但他分明觉得这些都极度真实,真实到他感觉自己是亲自经历过这些所有的事,亲眼目睹过全部的场景。
尽管朱明还没说话,但稍稍泛白的僵硬表情已是宣告了结果,中年大叔就一边薅稀疏的胡渣,一边神情深沉的开口。
“还记得前段时间的连环杀人案嘛?”
直觉告诉他,这人忽然提及这件案情一定和现在说的事有些关系。
虽然这件案情在两天前就因为几名出逃凶手的尸体忽然出现在荒郊野地,警方就仓促宣布判了案,但有很多细节警方到现在都还没查清楚。
朱明脸色沉重的点点头,最开始的全然不信,满口嘲讽,现在不由动摇几分。
“短短一个月不到,死了五个,失踪两个,至今尸体都还没有找到。”中年大叔一脸深沉,语气铿锵,“我之前算过一卦,那五个人八字极阴,死的时间都是凌晨左右,而且都是女性,死后的怨念极大,很大可能就是邪祟为夺身所做,如今她们的几丝怨念就缠绕在你身上!”
“怎么会?!”朱明瞬间大惊,“我从没见过她们!”
“那就说明与你接触过的人正与她们接触过,所以才会在你的身上显现啊!”中年大叔右手捶左手,眉头紧皱,“如今那邪祟杀了几人功力大增,又至今未除,迟早还会下手,而你天生的身带福气,天官庇佑,明显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啊!”
这下朱明的脸上显出几分踌躇与怀疑,他再接再厉的严声质问:“年轻人,性命攸关的大事,你还不打算和我说说那个恐要你命的邪祟嘛?!”
他轻轻松松的一张嘴就直接把人定为惹祸的邪祟,朱明虽心里动摇了几分,却还想努力的辩解。
“不可能的,他是我的邻居,对我挺好的,而且在我搬去以前他就在那里住着了。”
关键是那个人长得实在太帅了,这种国宝级的帅逼,怎么可能会有闲心对付他一个没钱没色的普通大学生?
“你果然太年轻了,天真!哪个坏人的脸上会写着自己是坏人?”中年大叔啧啧叹气,一副无可救药的愤愤瞅他,“邪祟擅长蛊惑人心,画人画皮难画骨,你怎么就知道他那张皮下是人非鬼?”
“……我还是觉得,他不太像那种脏东西。”朱明脸上都是纠结与犹豫,“我住三个多月了,他要想害我早就害了。”而且要是真的想害他,怎么会看他饿了送他面包,还让他进自己家吃饭?
要都是这样善良心软的邪祟,世界早就处于大和谐,恐怖片都没市场了!
可是紧接着,他又想起昨晚窗外发生的怪事,缚醉不仅拉着他不准他去看,还立刻说要他回去。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晚似乎是因为缚醉对自己说了一句回去睡觉,他二话不说的就照做了,回屋后连洗漱都没有直接倒头就睡,睡完起来后头昏脑涨,浑身无力,活像是被鬼怪抽了精气。
其他的暂且不说,光说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做到这种几乎算是怪力乱神的奇事?
而且,每次见到缚醉都是在深夜的凌晨,不是要出门,就是刚回来,完全不像正常的生活作息。
很多事情真的不能细想,一旦细想就会发现平时忽视的种种怪异,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疯狂成长。
他想起白天的时候从来没见过缚醉,对面的屋子始终安寂无声,有时他甚至会生出一种对面从来没住过人的错觉。
到了夜晚,对面就是一反常态,频频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像是破锣嗓子在唱歌,说是尖叫哭嚎也挺合理,而细细思索一番后明显后者更像。
最开始时,他以为是邻居找来一堆朋友到家里做客打闹,可如今与缚醉短短认识几天的功夫,缚醉给他的感觉明显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品行高雅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隔三差五的邀请朋友来家里胡作非为,闹得邻里不安?
况且,这样性冷又少言的缚醉真的有朋友吗?这么多次遇到缚醉他连一个外人都没见过,不至于就这么巧合吧?
再退个一万步说,缚醉长得这么好,身上还带着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气,随便吃一顿饭都是满汉全席,显然是不差钱的人,那他为什么会住在这种破烂陈旧的民居房里?
以及其间种种的细节,比如小黑初见缚醉的惧怕表现,比如公寓里古怪阴冷的气氛,这些更是一一不用细谈。
一点一滴都是平日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琐事,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一闪而过,可一旦全部连起来不免让人触目惊心,心恐胆烈。
因而,他一边觉得缚醉的种种表现确实不像正常人类,却又一边不愿彻底相信这人嘴中认定缚醉就是邪祟的定论。
最关键缚醉长得实在太帅了,哪怕他是彻头彻尾的大直男对着那张脸散发出的耀眼光辉也要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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