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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哥!然哥哥醒了!”
洛然头痛得不行,睁开眼,周围是一群丫头片子。
他刚把妹妹们赶走,自己的父亲就迎了上来,言辞中颇有些责罚:“你再如何担心叶公子,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洛然的脑神经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立刻迅速地串联起来,“叶唯……叶唯呢?”
“他已经没事了。”
洛然掀开被子正要跳下床。
洛丞相无语地按住他:“叶公子大病初愈也不好见人,你这样风风火火过去可别吵到人家。倒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
“……您说得是。”洛然抿了抿唇,身体一下子颓然放松下来。
洛丞相难得看到儿子的颓样,乐了:“你也有今天啊?平时不都乱跑乱跳地给别人添乱?”
“我以后不会了。”洛然难得没有回嘴。
洛丞相心中颇有些感慨,“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份情义以后也要用于效忠圣上。”
他拍了拍洛然的肩膀,“过两日再去探望吧,到时候捎些礼品代表洛府去慰问。”
说是这样说,洛然哪里憋得住两天。
醒来以后的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叶唯。
叶府的人知道,自家少爷重病之时,是这位洛公子不离不弃地守着,便对他印象很好,没有阻拦他进去。
叶唯正坐在窗边的一个椅子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身体刚刚恢复没多久,他气色不好,甚至连反应也慢了半拍,洛然都进来好一会了,他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难得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来了啊。”
洛然身体站得笔直,慢慢就红了眼眶。
“听说你照看了我一天,”叶唯难得对他这么真诚,“谢谢你。”
洛然走过去关了窗,趁此机会抹了抹眼泪,随后蹲下来仰视他:“穿这么点还吹风。”
叶唯愣了愣,低下头看膝盖上的书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关心。
“你今天怪怪的。”以往的洛然总是叽叽喳喳,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我以后不会闹你了。”洛然语气干涩:“上次冒犯你了,是我不对。”
“没什么。”叶唯语气平淡,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洛然浑身一僵:“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洛然愣了,“什么意思?”
“我们当不了朋友。”叶唯的语气很温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在说什么?”洛然心里一阵后怕,握住了叶唯的手,有些凉凉的,如同他本人一样,“你还是生气?”
他强行压下心慌,开始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知道我以前很吵闹……我不是、不是说不会吵你了吗?你、你又没有必要……”
“不是的。”叶唯很有耐心,也没有挣开他的手,“我是说,我们做不了朋友。”
“……”洛然还是听不明白:“你是觉得我学识太少了,对、对吧?可我一直都在看书,我、我可能没有你聪慧,但我……不比大哥差的。”
叶唯叹了口气。
“不要让我重复,你走吧。”
洛然死死地咬着牙,第一次那么凶恶地瞪着他。叶唯的神情平淡宁静,一丝挽留的余地都没有。
他站起来,冷笑了一声,离开了这里。
那是洛然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垃圾,连从前父母打骂他下重手时,他都没觉得自己这么惨过,叶唯轻飘飘几句话就做到了——把他弄得遍体鳞伤。
洛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茶不思饭不想。他想至少要在心里骂几句对方,但更多的都是对自己的埋怨——你怎么就不能聪慧些?怎么就不会讨他开心?你为什么事事不如你大哥?
叶唯后来还是来拜访过洛府,但他是来找他大哥的。
相谈甚欢……
他在角落看着洛文政把对方逗得笑意不断,指甲都陷进肉里。
不许摸他的头、不许拉他的手!
“阿然?”洛文政向他招招手,“你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和我们聊聊天。”
洛然没有看他大哥,而是和叶唯对视,后者露出了一个礼貌的浅笑。
他扭头离开了。
“这孩子最近心情不好啊。”洛文政没在意,接着和叶唯谈话。
洛府的人发现,二少爷比之前奋进多了,但也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脸上没什么笑容,整天把自己关书房里,偶尔去习武,言行举止也更成熟了。
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有些残酷,他觉得自己一出门就能看到叶唯和大哥来往,甚至连做梦都会梦到这个场景,于他而言是恐怖的噩梦,好像只有书房是他的避风港,所以以往觉得枯燥的内容,现在他完全克服了。
变故出现在某一天,洛府上下鸡犬不宁,一切都乱了套。
他用功得有些走火入魔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的情形,只听见爹用伤心欲绝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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