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晚霞(2 / 2)
心的事,除了应常在,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太皇太后。这时,雪常在小声道:“听说是下个月月中。”
“你怎么知道?”
“是冷常在前两天告诉我的,他消息灵通的很。”
应常在望着天边最后一抹红紫,说:“若是这样,我要赶制几件新衣,好迎接的时候穿。”
墨常在道:“迎接什么,太皇太后回京我们需要迎接?”
昱贵人道:“也许吧,具体章程还没下来,但咱们还是做准备的好,免得到时候慌乱。”他召来一直在不远处静候的缙云,说,“你得空亲自走一趟尚仪局,问问他们,太皇太后回銮当天是不是需要我们迎候。如果需要,那是怎么个迎接法,如果不需要,那我们什么时候觐见请安?”
墨常在看了一眼远处呆立的近侍翠涛,觉得还是缙云可靠些,补充道:“有了准信儿记得也告诉我一声,我也准备好。”
昱贵人很惊讶:“难得你对这事上心。”
“太皇太后不是别人,还是捧着点吧,若怠慢惹恼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应常在笑道:“太皇太后最是和善,就算咱们做得有不周到不妥当的地方,也不会怪罪。”
雪常在想起旼妃口中的故事,又是一阵恶寒,在他看来,故事中那个轻易动用酷刑的人是无论如何不能用和善一词来形容。他想再打探点关于太皇太后的消息,现在来看,应常在和太皇太后关系最好,问他是可以得到一手信息——如果忽略这些传言背后的主观成分的话,那么就更值得参考了。然而他刚想开口,鼻孔里窜进一袭香气。
一直单独赏景的昙妃走了,从他们身旁经过时,镶嵌了细小黑曜石的蓝色丝薄大袖有意无意地碰触到应常在的月白色的绸衫上。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四目相对。
昙妃深邃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情绪。应常在有种迷失其中的错觉,没来由一阵心悸。他以为昙妃会说些什么,但昙妃就只是路过而已,须叟之前的眼神交汇转瞬即逝,应常在甚至怀疑刚才的对视来源于臆想。
天色完全暗下来,大家没了兴致,陆陆续续往回走。路上,昱贵人问墨常在:“你跟应常在说那些话干嘛,明知道他心气高还要打压?”
“我这是为他好,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话呢。”
“他太自信了,总觉得太皇太后来了就有靠山了,可他们之间那点淡薄的亲缘拐了八道弯才攀上,恐怕事情每天想象的那么简单。”
“反正能选进宫的都不傻,但愿他别入了宫就被这皇权富贵给绕傻了。”
***
瑶帝于当天晚些时候驾临思明宫,一跨进里间,就抱住坐在妆台前的昙妃,一阵亲昵。
“小梦华……”他把人直接拽上床跪趴好,粗暴地扯去衣衫,从后面搂住腰,就这么一下下地顶撞进去,连半点前戏都没有。
没有经过润滑的情事就是场凌迟酷刑,肉刃一刀刀切割柔嫩的肌肤,昙妃忍住叫喊,极力配合,表面做出飘飘欲仙的感觉,实则手指揪起床单,把所有痛楚都转嫁到揉皱了的绣花单子上。
瑶帝发泄完后看着狼狈的昙妃有些过意不去,亲自把人抱进浴房,为他清洗。
昙妃累了,扒着浴桶边沿道:“陛下今日为何如此着急?”
瑶帝不等人伺候,自己除了发冠,迈入浴桶:“朕日日都如此,感觉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你。本来应该早些过来,但临时有事耽搁了,所以才苦了你。”
最后的话语轻柔似水,化作点点吻痕落在昙妃布满水珠的洁白胴体上。
昙妃哪敢真的埋怨,靠在瑶帝怀中,手指在坚实的胸膛画圈,过了一会儿问:“我听说太皇太后下个月就要回来了?”
瑶帝微微不悦:“好端端提他干嘛,他回来便回来,咱们那时正好在澋山呢,谁管他去。”
昙妃不再说话,腰腿一抬端坐在瑶帝腿上,瑶帝会意打趣:“爱妃真是如狼似虎啊……”
“陛下,澋山之行能否暂缓?”
“为何?”瑶帝适时一动。
昙妃身下酸软,闷哼一声,复又柔声道:“太皇太后回銮,还是应慎重对待,不该怠慢。”
“他于朕又无真血缘,朕为何要对他敬爱有加?”
“可……”
“他以后宫势力干政,打压异己,父皇在世时,无论朝堂还是后宫都被他搅得乌烟瘴气。这样的人,不见也罢。”
“可他回京时,若陛下不在宫里,他又该拿此事做文章……”
瑶帝亲了一口,腰身起伏:“他若在意,可以晚回来些时日,要不就邀请他去澋山行宫一起围猎。”语气轻快又不屑,因为他知道太皇太后在数月的行程之后,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在铺着七层柔软绵褥的寝宫大床上好好睡一觉。
昙妃被顶得颠了起来,一张嘴想回话却只有嗯嗯声,瑶帝抚摸他的长发,额头相抵,轻轻道:“别担心,朕都不管,你更无需搭理他。”说罢,再一次和昙妃冲上极乐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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