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绝地狙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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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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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产生价值的人终究会被世界所淘汰，这只是时间问题，等到军队和军团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的时候，平民会是第一批牺牲者。你瞧，这些被保护的蝼蚁到现在都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香烟燃了大半，李麟的话也不觉多了起来。“这些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军团和军队需要更多的生产力，天下哪有什么无私奉献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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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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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基督被钉死了。”李麟道。“这末世说不定就是人类自我的内部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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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肃清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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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十年没看过电影了，如果真的有二十四小时可以自由犯罪的话，我第一件要干的事儿就是把吃白饭的人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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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斌总觉得李麟说的这番话有着更深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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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前线人员死伤过半，索性丧尸并未攻破高墙防线。范邵协同其他技术人员终于锁定了十级丧尸的坐标，狮心军团副团长郑晶带着几名团员与幻影军团在阵后的临时指挥部碰了面。她脸上的妆花了，嘴唇却是重新涂过的，从她衣服上的擦痕和红发上的尘埃来看她也未从阵上退下来过。同时出席的还有其它几个大军团的正副团长以及军方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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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在狙击范围之内，但是丧尸太多，我们决定进行空中狙击。”军方代表道。“直升机由我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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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分别有几只自杀小队负责分散丧尸注意力。”郑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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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杀死它，得到它的样本，否则我们永远都会处于被动状态。这只丧尸恐怕是迄今为止最聪明的一只了，从狮心军团传回来的图像来看它的思考方式和人类几乎同步，这不是个好的讯号。”军方代表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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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核我要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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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对方惊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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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价。”李麟干脆的回答，接着又补充了几个条件。“三个月免税，一年期免费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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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长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跟我方谈条件？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在这浪费一秒就会多一个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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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雇佣军，不是军人。”李麟不耐烦的说。“另外，那些自杀小队成员的家属是不是也该得到一年期的免费供粮和相当的抚恤金？虽然我知道他们也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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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刻薄。”站在一旁的麦克白瞅着上级不断变换颜色的脸，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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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们这次连子弹都出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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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只有三发。”狮心军团的副团长郑晶插了进来，递给了他一个棕色的盒子。“十级晶核做的，正好配你的巴雷特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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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没错吧？”李麟把玩着银色的子弹，朝军方代表头去一个讽刺的笑脸。“希望下一次牺牲的，不仅仅只有我们军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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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马，轮回，骨头等军团的正副团长都未说话，似乎是默认了李麟对军方和临时政府的苛刻评价。自杀小队的成员由一些病毒侵入内脏无药可医的军团成员组成，他们会作为活体诱饵进入丧尸群，以人类的形态成为烈士，这是基地里不成文的默认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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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去送死的有狮心军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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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荣耀。”这只与众不同的军团团员们齐刷刷的摘掉了帽子，对即将远行的成员行了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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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荣耀。”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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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与你同在。”郑晶的声音响起了。“永远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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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同在，永远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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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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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分别仪式没有泪水，没有煽情，没有任何温柔的话语。接着，那人回归了自杀小队的装甲车，静待着离开城门走向死亡的终点的一刻。那人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是个亚裔和北欧的混血，他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侵蚀的丧尸病毒令他的肤色呈现出了诡异的灰白色。然而他始终高昂着头，一丝恐惧和怯懦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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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在！”不知是谁用陌生的语言高喊了一句。“与你同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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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望着走向死亡的车队离开了城门，撇了撇嘴角，转身登上了直升机。罗斌捋了捋自己的舌头，总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三架直升机从地面起飞，两架负责掩护，载着李麟的那一架飞向了预定的聚集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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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丧尸群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