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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遇险(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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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似乎有些烦躁,也有些羞愤:“不可以做吗?我忍了很久了,我们本来不就是那种关系吗?”

李咸池注视着他,漆黑而明亮的眼瞳里尽是郎棣读不懂的情绪:“郎棣,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郎棣往前凑近,有些急切地询问:“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不是。”李咸池咬了咬牙,露出一个苦笑:“这种事,本来就是跟爱人做的。你若发情了,我和你做,是交易,但平时……我们没必要如此。”

话是这么说,交易的概念也是郎家兄弟和李咸池事先定好的,但他这些话落到郎棣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不顺心。但他也不知道其间关窍为何?

郎棣又想起李咸池对郎葛露出的,那种腼腆青涩的笑,心里好一阵泛酸。但他不知这是什么情绪,只是想要将其驱逐出内心。于是他按着李咸池的肩膀,把他压在石壁上吻了下去。

李咸池看着他放大的脸,瞳孔骤缩,一句“郎棣”被他的唇堵住。

两人唇舌相交,更多的是郎棣在发泄。唇分时,郎棣抱着李咸池,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问:“你跟我哥,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李咸池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问,因为在他心里,郎葛对自己的感情是愧疚与友情,仅此而已。

他摇头:“不是,不行。”

郎棣看着他神色,却觉得恨得牙痒痒:“你胡说!你与他那样亲密!”

李咸池已有些恼火,闻言更是生气。郎棣总是这般无理取闹,他已经是疲于应付:“那就是吧……”

“你——”

郎棣眼神好似要喷火。

李咸池再不想理他,扯过被子要继续睡,但被一阵大力掀过来。郎棣掐着他下巴,咬住了他唇。而他的手没用休息片刻,游走在他的身上,一并扯开了他的衣带。

亵衣被撩上去,胸膛漏出来,李咸池这下是真慌了神:“郎棣!”

他愤怒而无措的呼喊刺痛了郎棣,后者一怔,像是终于醒悟自己在干什么一样,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你要和我随随便便地做,那你就得和我成亲。”李咸池双手颤抖,把衣物合上。他盯着郎棣,眼中都是毫无避讳的愤懑和讽刺:

“你愿意吗?可你愿意吗?”

“我……”

郎棣只说了一个字就失语。

成亲,这两个字在妖族的字典里压根不可能组合到一块。

郎棣在山下时,也会看到有人敲锣打鼓,抬着八抬大轿相送新娘,那种纷纷杂杂的景象好似把他隔离在外,而他也只是冷眼相看。

夫与妻,就是一纸契约,既然订下了,如无意外,就要陪伴对方一生。可妖族的寿命无穷尽,妖族数量又稀少,对于一只妖来说,从出生开始,就是注定孤独相伴左右。

郎棣甚至还记得郎葛告诉自己,若轻易对一个人类交付自己的心,最后受伤的,只有他们妖族。

李咸池看着他凝固的表情,虽说不意外,可心还是如同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厉害。

什么浓情蜜意,什么情话低语。

都是假的。

就在二人相顾无言间,洞口忽然传出一声微弱的狼嚎。郎棣与李咸池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因为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是郎葛。

然而,迎着月光和夜色,洞口出现的,并非平时的郎葛,而是一身血的,一只灰色的大狼。

两人齐齐僵住。

但即便没有见过郎葛真身,李咸池也能从他们相对的那一眼认出他来。

“郎葛!”李咸池冲过去,不顾斑斑血迹,把灰狼抱进怀中。

郎棣本担心着,看到李咸池对自己大哥露出那种表情,心头又是隐隐作痛。

但是不容他们弄清状况,门口又传来一声嘶吼,纷乱的树枝中,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从丛林里走出,它也负了伤,腿一瘸一拐,眼底正闪烁着愤怒的火苗。

“哥不可能因为这种低等的动物受这么重的伤,肯定之前遇到了什么。”

郎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虎,手臂渐渐浮现出茂密的,属于狼的毛发:

“李咸池,你带哥到后面去,我来收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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