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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囚禁绑在床上强暴后禁食禁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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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一个一个黑糊糊的点。

仟志有种喝醉酒般的晕眩和畅意,他蹲下身抓起聂雄的头发看着他苦涩的脸,悠悠道:“接下来一周,你就锁在这张床上忍饥挨饿吧,周四会有人下来给你喂水,其他时间你呆着好好反思,直到我回来。”

聂雄无力地蠕动嘴唇,声音格外沙哑:“阿志,别这样……”

“聂雄,我希望你就在这间地下室里度过余生,这样的想法估计会变,但无论如何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下周我会联系工人过来改装地下室,把东西清一清装,搁出空间做成淋浴间装上马桶,期间你可以自由活动,期待并且珍惜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虫声嗡鸣,草茎搔刮着手臂、肩膀,他被热辣辣的烈阳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盛大白炙的阳光覆盖着绿意盎然的世界,茂盛的野草和藤蔓通过四周的洞开的窗户爬进车内。

而他,还绑着安全带坐在副驾上,肢体扭曲,右手卡在门缝中,浑身都动弹不得,只有两颗眼球还能转动。

他看到藤蔓挂在自己手臂上,藤蔓上黄褐色的蜗牛有小孩手掌大,肥嫩的肉身不满了一粒粒幼小的触点,略透明的身体能透着看到体能。

它头上的四只触须伸长、缩短,正顺着他的大臂、肩膀缓缓上爬。所过之处就流下一道银白的黏液,在太阳下泛光。

“聂雄,你还好吗?”

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瞪大眼,看到面容清秀淡雅、身穿白色汗衫的男人扒开杂草来到他的面前,将两手放在窗框上,矮下身看向他,“聂雄,你还好吗?”

他开口,声音嘶哑到几不可辩:“把它拿走,拿走……”

“拿走什么?”尾鸟创奇怪地歪着头,似乎没看到那只大蜗牛已经趴到了他脸上。

“拿走,把蜗牛拿走……”

“是那只吗,没必要吧,因为你看,”尾鸟创掰过碎裂的后视镜转向他,镜中照出一张蜡黄泛绿的脸,一边的脸孔插满玻璃碎片,皮肉已经烂地脱落,露出森森白骨,蛆虫在他的脸中钻进钻出。

而他的口腔则脱臼性地大开,里面黑洞洞的钻出来一只飞蛾,现在,那只黏腻的蜗牛正朝里面爬去。

“唔唔!!”他惊恐地嘶叫,看到那张恐怖的死人脸一动不动,只有一堆乳白的虫子在上面扭来扭曲。眼球不是那张脸上的,他说话的嘴也不在那张脸上。

“唔,为什么,为什么……”

“聂雄你忘了吗?”尾鸟创笑着说,“因为我没救你,我选择了自保。不过不用担心,就算你变成了这样,我也仍旧爱你。”

男人伸进手来抓住他的后劲,继而又探进头来毫不犹豫地吻住他。

当嘴唇相处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尾鸟创的胳膊紧紧护在他头上,用全身将他挡住,汽车凌空飞驰,惊起一片林中鸟雀。

所有被击碎的玻璃片都砸向男人的后背,这一些都和他记忆中一样。

接着失重感传来,随着一声巨响,他们连成带车落入水中。

聂雄缓缓睁开眼,把右侧眼角的那点湿润压在冰冷的铁床上。

因为仟志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把他的希望一层层的打碎,把那个常年监禁、逼迫他耽于性爱的男人对比的温柔又深情,所以让他的潜意识开始怀念了吗?真是太可笑了。

不过他没能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赤裸的身体感到潮湿的寒意阵阵哆嗦。

他的喉咙和伤手发疼,被咬伤的后颈酸麻胀痛,粗暴使用后未加处理的后穴湿黏黏的,血液和干不掉的精液混在一起,在肠道里滑动,里面刀刺般的隐痛一直折磨着他。

时间不知过了过久,渐渐的,聂雄感觉自己被绑住的手脚消失了,身体也消失了,剩下脑袋被零碎混乱的思绪沾满,一刻不停地出现、湮灭,思维似乎来到宇宙的尽头,又似乎就停留在那个叫仟志的少年身上。

一刻不停,一刻不停,分不清白天黑夜,渐渐好像连睡眠都没有,只是在意识中下沉,直到被噩梦吓醒,他才会发现自己其实睡着了。

身体发热、畏寒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所有炎症的创伤都在叫嚣着不会到来的妥善治疗。但接着,更大的痛苦袭来,空荡荡的肠胃和逐渐脱水的身体都在控制他的脑袋。

身体其他的病痛都被蚀骨的饥饿和饥渴感给压制过去,他不断吞咽,感觉口水都干了,喉咙疼得像吞了粗沙。

他感觉自己多了一些器官,舌头、喉管、食道连接胃部和肠道,它们都需要被润泽、填充,他不断在脑中制造食物和各色饮料的幻象。

“好饿,好渴啊,我要水……”

当他觉得意识朦胧时,突然开始祈祷让饥饿和饥渴来得更猛烈些吧,让血液粘稠得无法流淌,让胃液吃掉体内的脏器,直接带他走向死亡。

——

嘴边有些冰凉的湿意,聂雄即使在睡梦中,也不由地伸出舌头舔舐,是水,甘甜的水,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又可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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