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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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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将这种将旷野、城市以及人类头脑侵蚀殆尽的腐烂之物从何而来。

在我们的慈母与父神真正重逢之前,有一支雇佣兵小队深入腐败的腹地,想要追踪腐烂之物的来源。

那是在中心城的下城区,象征着不落日轮的太阳塔屹立在积压的黑云与哥特式塔楼之间,塔顶的黄金日轮反射着亘古不变的炫目光晕。无数滑行的飞行器在黑夜中一颤一颤地闪光,它们的轨道凌驾于深渊般漆黑的城市群之上,在鳞次栉比的塔楼间如蛇行般穿梭,被湿寒的雨雾一洗,这些长蛇般盘旋绵延的轨道便呈现出鱼鳞般斑驳花白的质地来。

就在这些冰冷的钢铁轨道之下,下城区五彩斑斓的霓虹光束被浓稠的潮气模糊成粘腻的浓雾状。那股极致糜烂腐败的阴冷气息就是从这里发源的,佣兵团从腐烂物般泥泞的街道穿行,路上没再遇见过一个精神正常的活人——

仿佛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流淌在浓雾中,抽丝剥茧般贪婪且缓慢地啃食所有活物的头脑。它隔着他们单薄而苍白的皮肤,用粘腻湿冷的舌头撬开颅骨,吮吸脑髓,慢条斯理地品尝,最终将人类吸食成皮包骷髅的活尸。

佣兵小队不寒而栗,向着浓雾最深处进发,最终推开了一扇松松垮垮的门扉。

于是,他们有幸窥探到了我们未来的慈母与尚未成熟的父神交尾的现场。

屋内像海洋般温暖、潮湿且甜蜜,明艳斑斓的霓虹光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窗,像黏稠的蜂蜜糖浆一样流淌进这间昏暗的屋子。

只见一具通体莹白的人形斜躺在床铺上,雪白肌肤上流溢着汗湿般香甜的水光,薄雾般迷离的氖灯光晕洒落在他雪白的胴体上,使得这具柔软的肉体浮现出某种温热的、湿漉漉的、极其妩媚绮丽的情欲色泽来。

这就是我们未来的慈母,尚未理解父神的爱的他像极了一只被蜘网捕获的懵懂且洁白的蝶类,素白的双腿软绵绵地自床沿耷拉下来,细瘦的脚趾无力地张开,随着某种诡秘的节奏微微晃动。

他泥泞湿软的下体连接着一只畸形的、难以用言语描述的诡异生物。

那是年幼的父神。

最初的祂为俘获慈母的欢心,将自己捏造出精密的、类虫又类人的形态,活像一只不足月的幼崽,躯干和肢体还非常柔软滑腻,未能生长出漆黑斑斓的鳞片与锋利的骨甲。

但祂的生殖器早已发育成熟,从腹腔下部的生殖裂中伸展出来时还牵着湿滑的丝状黏液,呈现出沉甸甸的熟红色,滴答滴答地分泌出诱人发狂、意乱情迷的甜蜜的信息素原浆,因而当这具狰狞畸形的肉具埋进慈母湿热的身体里时,我们淫乱又圣洁的慈母仅能蜷起苍白的脚趾,发出小猫般绵软又可怜的呜咽,尾音带着哭泣的颤音。

进食和交媾几乎同步进行,父神幼体吸食着来自爱侣汹涌的爱意,类似人类手指却远比人类肢体更精妙美丽的足肢紧搂着慈母纤瘦的腰,尾部紧紧嵌进慈母的两腿之间,在那团不断抽搐着的、湿热而紧致的温床中进行彻底的交媾。

我们洁白的慈母被年幼父神钉在床上侵犯,享用着漫长且持续不断的受精。这宛如甜蜜酷刑,父神那根性器上虬结着的瘤状物与脉络时刻偾张鼓动着,源源不断地将粘腻的体液灌注进慈母娇小的宫腔,所以慈母的肚腹永远怀胎般圆溜溜地隆起,稍一动作,腹中粘稠晃荡的水声便能将无知的慈母刺激得不断啜泣。

等到他们私密的产房被外来者贸然入侵,父神的幼体才终于停下这场交媾。

祂缓缓抬起尾部,将填进伴侣娇嫩肉腔中的性器缓慢拔出。

于是在足肢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慈母饥渴又含混不清的呢喃和哭叫中,我们可怜的慈母,靠在床沿的纤瘦的脚踝垂死般虚弱地弹动了几下,有着半透明的瓷器般通透脆弱的质感,腿间那两瓣糜烂白嫩的阴唇更是被父神的阴茎撑到高高鼓起,无比贪恋地吮着父神的阴茎,在被拔出后只能遗憾地发出一声粘腻湿润的啵唧声。

慈母阴唇间隐秘的肉洞翻出烂熟酥软的软肉,被玩弄到近乎难以闭合,离开了父神的抚慰,大团牛乳般浓稠的白精便像失禁般从他湿热的私处汩汩涌出,有卵一般颗粒状的胶状物混在其中滚落。他柔软的阴茎就垂在一旁,这根可怜的小东西被蹂躏坏了,软嫩的蘑菇头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从尿道孔里抽泣般地、一小股一小股的、淅淅沥沥流出稀薄的精水。

年幼的父神将那颗类人的、模糊到难辨五官的脸庞微微低垂下来,怜爱地靠向我们的慈母。后者潮红的脸庞呈现着迷乱的、意犹未尽的醉态,纤长的眼睫被汗水和眼泪胶成一绺绺,湿红的嘴唇缺氧一般翕张着,发出梦呓般舒缓而迷醉的吐息声。

「该到出发的时候了。」

父神在说话。祂发出清脆的骨骼敲击般的哒哒声,低垂着头颅维持着这样近乎温存的姿态,不同维度的虚影汇聚成祂脸庞上数千万双黄金罗盘般旋转着的眼睛。

「瞧,我们的眷属已经在等待我们启航了。」

只见房间的入口处,原本想要举枪的雇佣兵们不知何时被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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