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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他看到了周九玉,但即使在梦中他也要跪着,“请主人...安,主人...”

丰城是想哭的,不是做梦,他觉得这个从寒风中走进来的身影,可以给他温暖。

“主人...”

周九玉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是因为药疼到了极限,但也好像没有,眼睛深处有痛惜,但他依旧命令,“再喂一颗。”

“什么?”主司吃惊,君意风也怔住,这一颗的功效还没完,这么短时间内再来一颗...

周九玉直直看着变得僵硬的人,不为所动地重复,“再喂一颗。”

丰城仰望他,像失了魂,“主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而已,你接不接受?”

“主人!饶了奴隶吧...奴隶疼...”

“丰城,我想让你再吃一颗,你接不接受?”

“可为什么?...啊!”丰城发愣间又狠狠疼了一下,咬牙问站着的人,像神袛,悲悯又冷漠。

“我会高兴,丰城。”

君意风发懵,不敢再看那个人,他有着天使般的娇贵面容,心肠却如此...

会高兴吗?因为自己...丰城是真的不想,太痛苦了,可周九玉说他想,他该如何?他真的要如此卑微到尘埃里吗?像只狗,去讨主人开心。

周九玉接过药丸,纤细的手指转了转,心尖血的颜色,怪不得攻心。

他等着丰城开口,并不急。

“主人,奴隶受......”静默过后丰城闭了眼,他相信,周九玉是在乎他的,他会成为周九玉的私奴,他要挨过这十天,他一定要挨过去。

周九玉笑了笑,可是在这种气氛下,却像个恶魔,他矜贵地蹲下身子,掐起那冷汗淋漓的下巴,逼迫丰城张开了嘴,毫不犹豫的塞了进去,看着人咽下,说,“真乖。”

这个白雪皑皑的冬夜,是周家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一夜,那个刑堂里传出来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天一夜,若是白天还觉得好笑,那到了黑夜,只剩下无边的颤栗,那惨叫像是恶鬼降临世间,高亢凄厉,一声高过一声,响彻周家。

周承正问管家,“还没完?”

管家也是发怵,汗如雨下,那声音他听了都想捂耳朵,太痛苦了,“是...二...二爷又给喂了一颗。”

周承正听了,淡淡道,“哦”,他的君意风今夜不能给他暖床了。

丰城的喊声是绝望的,他的全身都被撞的淤青遍布,太疼了,可皮肤上的疼完全抵不住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疼,那就像是刻在身体里的,赶不走,挥不去。

在即将破晓的时候,丰城已经失了神志,奄奄一息,满嘴呓语,汗水和泪水浸满全身,狼狈不已,衣袍在挣扎中被扯了个半开,整个人残破地像是没了生命。

只是当周九玉屈尊降贵的蹲下抱起他时,听到了一声猫儿似的,“主人...”

当着在场人的面,周九玉吻了吻他的眉间,“刑罚到此为止,准备我的私奴仪式。”

主司震惊,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出门外,赶忙道,“是!”

丰城昏迷了两天,醒来时,周九玉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面上没有冷漠也没有痛惜,只是态度平常地,“你睡了两天!”

丰城立马翻身下床,爬到人脚下,“奴隶...主人恕罪”战战兢兢地磕头,“奴隶这就去领罚,主人恕罪。”这才一天,还有九天。

周九玉前倾,看着他,“一天一夜,你也是受得住的,但你有怨吗?”

“没,没有怨。”

“那你为何要问我为什么?”

丰城不敢抬头,害怕看见冷漠和斥责的眼神,跪的更低,双手交叠,放在地上,额头放在稍后的位置,“奴隶知错,奴隶再不敢了。”

“为何不敢?”

丰城一字一句认真道,“您是主人,您是奴隶的主人,奴隶是......是您的狗!”

周九玉扬了扬嘴角,如白玉的手放到他的后颈,掐住,有力的引导着那颗低到尘埃里的头前移,放到了交叠的手上。

丰城一怔,不敢想那个猜测。

“是我的狗,也是我的私奴。”

丰城放肆地抬头,喃喃道,“主人...”

周九玉的手又下移,轻轻拨开了他的衣袍,丰城惊讶的低头看去,原本洁净无瑕的胸口刻上了鲜红寸大的字——玉,右下角有一颗微小的奴印。这是周九玉私奴的意思。

“字都给你刻上了,只剩下请戒了。”

丰城流下泪来,苦尽甘来?又或是得偿所愿?他不知道,他只想就这样跪着,仰望这个人喊他“主人,奴隶...”

周九玉食指放到他唇上,“以后自称奴。”

丰城的请戒仪式是在两天后举行的,周九玉是周家嫡系,收私奴需要家主在场见证。

青玉路上,丰城恭恭敬敬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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