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在刑讯他的私人财产(2 / 2)
有其他雌虫的气息。
陆燃把行李放在门口,反手把门锁上,走到亚雌身边坐下,温柔地问:“等很久了么?”
“见过他就不叫我了?”那亚雌平淡地问。
“在说什么呢?”雄虫少年笑了,在亚雌苍白的唇角落了一个吻,亲昵地喊他,“哥哥也太坏心眼了。”
亚雌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热茶撒了出来,瞬间烫得雪白的肌肤一片通红。
陆燃“呀”了一下,拉着他去水池边冲手,又手忙脚乱地要去拿医药箱。
亚雌一把拽住他。
“陆燃,你别给我装傻。”
陆燃看着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亚雌,看见那双通红的、显然是许久没能好好休息、布满血丝的眼睑,慢慢收回了手。
“嗯,我见到他了。”
亚雌的眼睛里瞬间有大滴的泪水滚落出来,不顾烫红的手,上前两步激动地抓住陆燃,失控地质问:“你见到他了?你心软了?你”
“不会的,我不会心软的。”陆燃用力抱住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亚雌,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会心软的,哥哥,我恨他。”
“……”亚雌被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反手搂住雄虫的腰,慢慢低下头,埋在他雄主的肩窝里,深吸着雄虫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对,燃燃最乖了。我们都恨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陆燃抱着他,轻声安抚着,用精神力抚慰着亚雌躁乱的精神域,半晌,瘦弱的亚雌终于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他把伊维抱回了亚雌的卧室,那个满是电子屏幕和各种药剂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凝视着亚雌疲惫的睡颜。
亚雌纤细的脚腕露了出来,上面扣着个黑色的电子脚镣,慢慢地闪烁着绿色的状态灯。
陆燃理了理亚雌凌乱的银发,一点一点地冷静下来。
伊维为了他失去了双亲,被流放,落下了一身的病根,甚至现在还是罪犯身份,一腔才华只能淹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伊维是他的哥哥,他唯一的哥哥。
他明明……早就决定了。
他不该去这一趟的,闹得伊维心神不宁。
但是……
陆燃又忍不住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血迹残留的双手。
——他的胸口像是被撕开过一个洞,即使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了,那个空洞却一直存在着,折磨着他,让他不论拥有怎样的地位,和多少雌虫产生羁绊,都无法弥补那种空虚和不安。
但当他握住迦隐的翅膀,撕下的一瞬间,那个王虫难以置信地、被伤透了的眼神望向他的时候,陆燃才第一次感觉到踏实。他伤害迦隐的时候,当迦隐为他屈服的时候,那个空洞好像又被撕开了,撕心裂肺地痛,却奇异地,让他感觉到安全。
但他已经任性过了,该停止了。他不能再伤害伊维,更不能对不起为他死去的叔叔。
那个应当是他血亲哥哥、抛弃了他的古代种,他不应该再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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