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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跑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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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镜总是那么沉默寡言,他很少跟人说话,除了他的母亲。在祈的印象中,镜一直在为他们的口粮操劳,而他的父亲,上一代祭师,是唯一一个只活了一百多岁就去世的人。

就在不久前,镜同意了嫁给他,因为他的母亲快死了。村里人死后,都会安葬在壁穴里,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处高耸入云的峭壁,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

为了让母亲死后安葬,他不得不嫁给祈,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帮忙,他们不接触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人。当然,挖土掩埋更是犯了村里忌讳,除了葬入壁穴,没有任何埋葬方式。

镜的父亲,也是祈背去埋葬的,也因为这个,镜的母亲才恨他。因为当时镜才十来岁,镜的母亲认为,祈不怀好意,那个时候就想占有她儿子。

祈无语,当初那么做,只是因为祭师在他小的时候,收养教导了他而已。祈的母亲生下他的时候,岁数已经很大了,生完他后,很快就过世,父亲送母亲去壁穴的时候,没有回来,他才成了孤儿。当然,祭师收养教导他完全是因为他是村里祭师,肩负村子的职责而已,不然谁想多管闲事。

他们明知道村子是为什么在渐渐消亡,改变也很容易,可他们即使知道,也冷眼看着不作改变。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故意,他们原本就不该存在。

村里人成亲,应该算是唯一的集体活动,村子里的人,在那一天会过来成亲的那家人帮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帮的,只是簇拥着地支把天妖接回自己住的地方,然后再准备一桌宴席,吃完散伙。

等到祈成亲的时候,就更是简陋了,村里人跟着他来到镜的家里,大家表情或高兴或冷漠,冷眼旁观的好似再看一场戏。祈脸上也看不出喜乐,他甚少有情绪变化,手里却紧紧拽着自己编制的草绳。

镜的家离他不远,跟村里人家一模一样,石阶,三件青瓦房,只是多了一处,厨房堆放着满满当当的柴火。镜的母亲还没死,所以在成亲后,他还需要两头跑照顾。这让祈十分不理解,大概是村里人从来没生过病,他不知道生病会怎样,只知道要死了。

刚进入院子,镜从堂屋出来,他还没说话,就看见镜的母亲,透过里屋唯一的窗户死死盯着他。那双混浊的双目生机微弱,却饱含了那么强烈的情绪,仇恨怨毒的仿佛话本里噬人恶鬼。

祈看着她,手却抛出草绳,套在镜的脖子上,死死拽紧。这是他们村子里的习俗,成亲的时候,地支亲手编制一条草绳,套在天妖脖子上,拽得越紧说明越牢固,然后像牵一头牲畜,带回家。

那双眼猛的睁大,更为冰冷的目光射了出来,祈不再看她,转身看向镜。他在镜的脸上看到了屈辱,不过一瞬间又归于平静,这让祈不解,他听炽说,当初套他老婆的时候,对方非常高兴,还亲自把草绳那一头递给他。

祈没有多想,只是把手里草绳又挽了一圈,镜有个不一般的母亲,自然也跟他们稍显不同。他拽着这个天妖,往后几百年陪自己度过余生的人,有些享受的半眯双眼,在无数个无聊的时间段,有了打发的事情可做。

回到自己家里,村里人自己三三两两坐下吃东西,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做什么,整个过程完全就是形式,吃了两三口东西,丢下新人就走。

很快整个院子只剩下祈跟他用草绳套回来的老婆,一阵风吹来,院子里的桃花随风吹得到处都是。他丢开碗里的桃花,把放在里面的一块生肉拿了出来,随手放进旁边煮着食物的锅中。

这块生肉原本是要喂镜吃下去的,成亲时候的习俗,地支喂一块生肉给天妖,并且问,生不生,天妖回答,生的。寓意是生孩子,可他们村人已经不会再怀孕,吃生肉又有什么意思。即使说千二百八回,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不过形式还是要走的,祈捞出来煮得七八分熟的肉,喂给了镜。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在等肉不烫了,祈没感觉烫手,所以也不知道。等着镜低头吃了,那张刚毅麻木的脸,微微泛红,低低得说道。

“生的。”

祈一愣,忽然就笑了,这一刻,他心情好极了,迫不及待牵着男人进房。回了房间,祈不客气的开始脱他的衣服,另一只手还牢牢拽着草绳。即使一只手不太方便,他也没叫镜帮忙,因为今天天妖是不能使用双手的,这暗喻此后今生,天妖都不能反抗他的地支。

一想到那时的美好,祈更是忍耐不住,他要去找自己的老婆。

听祭师说,因为上一代祭师带回了外来人,才破坏了村子的灵界,使的村子暴露了。所以最近才会来外来人,以各种理由探访村子,他们虽不敢暴露秘密,却也不仇视,甚至还好生招待了一番。

这个在自己眼中看腻了的地方,竟然成为外来人的世外桃源,他们迷恋这里的一切,拿着黑乎乎称为相机的东西一顿乱拍,当然拍出来的画面总是朦胧模糊,可他们却乐此不疲。也是因为他们留恋不去,知道一些外界事情的镜才会招待他们,也被他们忽悠而去,离开了村子。

因为镜是外来人生下来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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