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苛待(1 / 2)
10、苛待
家奴的房间按例一般都是不能关门的,意味着家奴没有资格拒绝来自主人的窥探。谢康桦站在客房门口,其中摆设便一览无余。
他住在这里的时间不长,这间客房之前不曾住过人,不过家具倒是齐全的。如今,其中却仅剩了角落里靠墙的一张床,衣柜、书桌等皆被搬走了,显得空空荡荡。谢陆来时仅带了个小得可怜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身替换的家奴衣服,还有些日常服侍用的工具器物,跟今日新到的刑具被安静地靠在另一侧墙角铺陈摆放。
谢康桦脚步顿了顿,莫名心下也与这房间一般有些空落。
谢陆膝行跟在他身后,察言观色,心中一紧:“主人息怒……下奴并非有意违例,只是杂物间空间有限,下奴又不敢私自更改其它屋子的陈设,若得主人允准,下奴这便将床挪走。”
“不必了。”谢康桦当即道:“你服侍我占去时间,公司的事难免要加班处理,桌椅准你用,一会儿自己去搬。”
谢陆没想到谢康桦不仅没有挑刺,反而额外开恩,沉默了一下才感激叩头:“是,多谢主人恩赐!”
出去许他留在公司之外,这是谢康桦第二次感觉到谢陆的诚心谢恩,明明是自己这两日刻意磋磨探他性情秉性,谢康桦却仍是有些微妙的不满。
但即使带着这份不满,他也没能找出谢陆布置上的错处来——由于这间房两室一厅,没有多余的刑房,谢陆便将自己住的客房作为刑房。谢康桦甚至怀疑,谢陆日日对着那些刑具,还能睡得着吗?
另外,按规矩布置的监控十分细致,除谢康桦的主卧与主卧卫生间外没有一处死角。
因此,谢康桦的不满没能发泄出去。
谢陆给他一一介绍过家里的布置后,谢康桦习惯了自己动手,去接了杯水,喝了两口,一回头见谢陆稍缓了十足戒备紧张的神色,终于寻到了机会:“怎么,你也想喝?”
谢陆心思急转,不敢说“不想”,却又不敢硬邦邦地顶回去,只得俯身道:“主人若有赐,下奴自不敢辞。”
谢康桦顿时失笑。他想,他似乎摸到了谢陆所谓的“小心思”:这人总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看不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却偏偏要做出一份任君处置的模样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叫你失望不是?”
手中的杯子微倾,细细的水流落在谢陆眼前,又溅到四处。
谢陆撑地的手微颤。他不确定谢康桦是什么意思,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谢康桦的恶意。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触了主人的霉头,一时间不敢再胡乱开口,只能恭谨躬身。
谢康桦向后退了一步,水流跟着他的动作在地上细细地连成一条线。
“赏你。”
谢陆手指猛地缩回去攥紧拳压在地上。他心里第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躲、只能忍,一点点地俯身下去。
然而,舌头碰到地上湿湿凉凉的水珠时他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这样纯粹恶意的羞辱……不,不只是羞辱,而是……侮辱。
谢康桦将水倒下去差不多三分之一才停下来,看着谢陆无比僵硬地俯身去舔舐地面,偶尔角度正巧能看到谢陆的舌头,突然觉得口中有些燥热。
他将水杯中剩下的小半水一饮而尽,伸出脚踩在谢陆舌旁。
谢陆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却战栗着保持自己的动作,舌尖主动凑到谢康桦鞋上。
谢康桦穿的是鞋底颇厚的棉麻拖鞋,清爽透气,谢陆的舌头碰上去却只觉粗糙。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践踏、被凌辱——
舔鞋这种行为,根本不该是一个人该做的。
……是他忘了,在主人眼里,奴隶怎么能算人呢?
在主人眼里,自己或许连畜牲都算不上吧,只不过是个会说话的工具、会思考的家什罢了。
谢康桦往后收了两回脚,才放谢陆安安稳稳地把地上的水都舔干净。在舔谢康桦的鞋之前,谢陆觉得舔舐地上的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屈辱了,可在被谢康桦故意捉弄舔鞋之后,他甚至觉得……连单纯地舔去地上的水都已经是一种轻松的事情了。
眼睁睁地看着谢陆的动作渐渐麻木,不再有多余的颤抖,谢康桦转身将水杯放在桌上,回屋碰上门。
谢陆瞬间额头贴地瘫在地上,想起今日刚装的监控,片刻后又迅速调整好恭谨的跪姿,朝着谢康桦的房间叩了个头,去取了抹布将地面再次擦干净。
然后,他跪在谢康桦房间门口,等候主人的……使用。
谢康桦回屋,把自己摔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对自己这两日总是容易燥怒的心态有些不满。
他幼时对家奴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好像那些服侍家奴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存在着,服侍他的衣、食、住、行。他第一次注意到身边的家奴……是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宠幸了个女奴的时候。
他至今记得,父亲搂着他,在母亲墓前泣不成声,发誓允诺为母亲守一辈子。然而,转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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