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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真的不会恢复从前的样子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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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桌面,水晶泥迅速变硬,然后整齐地竖着一分两半从手铐上脱落,掉在桌子上,拓印出原本在手铐上凹下去的纹路。

纹路不算复杂,粗糙又潦草,排列和笔画看来应该是文字,像是古飞龙语和已经废止的魅魔语混杂在一起的东西,周围画着笔直的细线纹路,应该是象征一些魔力走向,总得来说有点像是伊格身上其中一条淫纹的手笔。

这让安想起魅魔刻印研究上的一句话,刻印基本构成分为不同的流派,可以看做人类在编程时使用的不同语言……刚开始看到这句话让安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魔法师不用人类的东西做比喻已经不懂怎么表达了嘛,但仔细一想,如果不这样解释的话,其实搞不懂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安在心里对曾经学校的老师们道了个歉。

但怎么理解这东西又让安头疼了,他对古飞龙语和魅魔语的了解都不算深,实际上来说他甚至有两百多年没有和见过这两个物种了,只知道他们在遥远的南方“快乐”地共生,现在还知道了他们在遥远的南方“快乐”地残害生命。

伊格其实知道手铐上有写画着咒语和法阵,但他被铐上手铐之前,已经看不见了。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视力,伊格也并没想过能卸下这副手铐。因为他被困在手铐里之前,就有人告诉过他,这副东西永远也拿不下来了。伊格并没告诉安,他觉得安作为魔法师对飞龙的技术和咒语感兴趣很正常拓印上面的文字应该也只是为了研究吧。

伊格一直在盯着那块水晶泥上的文字,让安有了一种猜测。他把水晶泥往伊格的方向推近了一点点,不出所料,伊格的眼睛也跟着动了方向。安凑到伊格身边,轻声问他,“你能看得懂吧?”

伊格吓得退了一步,下意识摇头,把之前还搭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来。他的经验是学者类的魔物和人是不喜欢他这种货色表现得聪明,毕竟也没必要。伊格移开视线,垂着头站在工作台前面。“伊格,”安叫他,“你是能看懂的,是吧?”

伊格含糊地应了一声,感觉手开始发冷,他很想相信安,他确实已经在相信安了,但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想起那些的事情。

“没事的,如果能看懂,可能需要你帮我。你把这看成命令也好,请求也罢,我确实需要弄懂这个东西。”安凑近伊格,抬头正好能看到伊格的眼睛,两人的身高差让伊格就算垂着头,视线也无法躲避。

伊格只能慢慢翻译出上面的咒语。

这个东西正反都能读,有着不同的意思,正面看过去是效果,意思是已经和灵魂烙印在了一起,这里本质上是诅咒的一种。反面看过去是貌似贴心地赠送了强行破解的方法,只需要龙的眼泪和龙的鳞就行。

龙的眼泪和龙的鳞……

安听到伊格慢慢念出来上面的话,脱力撑住身体,恼怒和无力在他心里乱成一团。

按照飞龙的标准,这可能是个笑话。但对于伊格来说,就是个很残忍的事实——因为飞龙是没有眼泪的,也没有鳞。

飞龙是魔蜥一类里最高等的魔物,没有脱皮的需求,鳞状的皮肤实际上只是凸起的花纹。眼泪也是,飞龙没有泪腺,不会流泪,还因此被人类的通用语里引用做无情一词的语源。

这句话也就是说没有钥匙就不能打开。而且这只是强行破解的方法,就算凑齐了这两种东西,它还是和灵魂扣在一起,得要付出半条命才能卸下。

安本来想现在就提着武器跑去飞龙岛,把钥匙抢出来,但他发现了一个显而易见地摆在他面前的事实,一直因为过于明显反而忽略了,其实这副手铐并没有锁孔,也就是说并不存在钥匙。

安本来以为,在飞龙眼里,伊格是名重要的“资产”,虽然他不愿意这样去想。但看起来并不是这样,淫纹在他身上乱用,手铐直接通过咒语锁死了灵魂的一部分,而这副做工粗糙用心险恶的东西甚至没有钥匙。他们不仅折磨他,还希望他能死在他们手里,甚至不是通常对性奴的恨意希望他死在床上,而是单纯地被耗死,被折磨死,想要他死后连灵魂都消散。

为什么?

安捉住伊格的手,摩挲着上面狰狞的伤疤。而伊格想要藏起它们,却被安捉起来十指相扣。

安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能……问问你以前的事情吗,伊格。”

伊格点点头,“我会回答您的任何问题,魔法师大人……但您可能不会喜欢的。”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和低沉,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天。

安察觉他又误会了,立刻否认到:“不是的不是的,我想问更加往前的事情,可以跟我讲讲吗?我想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们会生活在一起,而我对你的了解才仅限于名字…”安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用回答我,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一会儿你可以自由行动……”

“没有不喜欢。”伊格低声说。他很想让安知道他过去的事情,甚至为此暗暗高兴,但酸苦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因为,那个“伊格”已经不存在了,这些过去的事情讲完,之后或许会有多一个人怀念那个“伊格”,但无论如何,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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