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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现在不注意间就变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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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非常萎靡不振,脸色苍白,起身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最近在熬夜查些以前的事情,调整配比,还有研究进度也……”他说着说着就脑袋磕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伊格怕吵醒他,轻轻扶他到沙发上躺着,自己则坐在地上,头挨在沙发边上,也打算睡一会儿。

自从身体的力量开始逐渐恢复,淫纹对他的影响也愈发体现出来。

他和安分开睡的那天晚上,因为淫纹的活跃噩梦连连,而噩梦里从来不会缺少性和暴力的存在,可等到他从梦里惊醒,双腿酸软到不能甚至,下面淫液和精水积了一小滩,他偷偷洗了床单和安给他的睡裤,回到房间之后根本不敢继续入睡,但是身体上的空虚得不到任何缓解,他能感受到淫纹像是活物一样,从他的小腹开始爬行一般,那股热度和近乎疼痛的酥麻从小腹开始攀爬到大腿内侧。他偷偷洗衣服和床单的时候还没有想些什么,而现在他坐在房间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靠着床,一片漆黑中,伊格莫名想起他的养母,或许也并不是想起,而是固定触发的情形,那张脸,那声音,那些说过的话,就应该在此时此刻流入脑中。

他开始流泪,但他没有哭,只是流泪,他靠着床,眼泪浸湿了新换的床单。他哭得发红发干的眼球转动一下,在黑暗里。他失去了狼应该有的嗅觉,想来这种情形下看到的眼泪和那些体液也没什么差别,他有点想笑,可是张开嘴只有气音,和他之前趴在地板上哭的时候一样,一声濒死一般的声音。

他最终哭了出来,比在安面前哭得还要伤心,他咬着床单,希望自己不要发出太大声音,他揪着头发,感觉一腔心里的血好像在倒流,那些眼泪流进嘴里,流进鼻子里,呛得他只能尝得到那种苦咸的热流。他曾经拼命,坚持,虽然从没想过还能获救,还能重新站到阳光下面,还能在不反感的情况下触碰生物的温度。他大概是获救了,和那个噩梦告别了,从此以后梦应该只是梦了。但他坏得厉害,不光是身体,还有灵魂。那些组成他出生以来的世界的人和名字被从他灵魂里生生撕去,甚至一同撕去了他活着的一切熟悉的寄托。

他在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用?他活着还能有什么用?这些疑问和眼泪一起流进胃里,激起一阵猛烈的反呕的感觉。

但现在,此时此刻,那个深夜里的问题,却忽然得到了解答,在这张沙发上,在魔法师的眉眼间。伊格尽量轻地把被厚重手铐束缚在一起的双手抬起,捻起一缕魔法师浅金色的像是阳光编制的线一样的金发。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去——说是吻上去,实际上只有嘴唇虚触到发丝就立刻离开,伊格的心跳好像在耳边敲响一样,充满着兴奋和一丝玷污了魔法师的深切罪恶感。

他或许可以保护安,他应该能保护安。虽然他还没有解除身上这些东西,但是他正在逐渐恢复从前的力量。伊格把手搭在沙发边,下巴轻轻搁在手背上。狼人在悄声念出自己的誓言,其实已经兴奋得指尖都开始泛热。

安。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人的名字,感觉自己能为他披荆斩棘。

安睡了一上午,终于醒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好晕……”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沙发边上,伊格坐在地上倚着沙发也在打盹,听见安起身的声音,狼耳朵抖动了两下,狼人跟着醒来。

“怎么坐在地上睡的?”安伸手搭在狼人的头顶,轻轻揉着。伊格顺从地垂下耳朵任他摸,还不由自主地支起一些身体,去迎合安的手心。

“嗯……这几天有些……”伊格把做噩梦这件事吞回心里,“有些睡不安稳。”

“是尾巴很痛么?”安转手揉着伊格的耳朵根,揉得那双狼耳舒服得一抖一抖的。

“没有很痛,感觉像是骨头里面有些难受……”反正不算是说谎,他的尾巴确实有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抱希望觉得没有尾巴的人类能理解。

安点点头,把那根大尾巴的尾尖捏在手里,尽量手法轻柔地检查了尾尖到尾巴中间的骨头,实际上已经愈合,应该是尾椎连接的地方在修复,而其实安共情到了这种感觉,可人类没有尾巴,安体会到的这种愈合的感受,大概比有尾巴的生物更加难捱,因为难受在那里,尾巴却不在那里,大概就是幻肢痛的感觉。

安咬着面包,又回去整理那些飞龙相关的资料,繁杂又没有条理。因为飞龙本来是只能称为乌合之众的群居魔物,在二百七十年前的大战之后突然翻身形成了明确又高效的社会,而安只在战后十年左右听说过飞龙群居的岛上飞龙发起了革命,却不知道革命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飞龙现在已经是南半球霸主了。

只看时间点的话,他倒是认识一个和“战后十年”有关系的熟人。

安又查了很多史料,直到月亮都升得高,看得他快不认识飞龙这个词了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丝应该和这位熟人有关系的证据。半夜三更摸黑进了仓库,还好仓库里有个巨大的玻璃缸在发光,才终于从角落里抽出一沓画着寻人咒语的羊皮纸,他借着发光的水波确认了一下,从中拿走了几张画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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