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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的代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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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另一座城镇被称为巴厘巴尔城的路上,伊格总觉得随着路程前进,景色改变得飞快,像是一下子从冬末迈进了初春,连他身上这身临时拼凑来的单薄护卫佣兵的行头都捂热了起来。伊格摘下围巾,发尾被汗水打湿,他随手掏出一条头绳把脑后已经有点长的头发竖起来,留一条“小狼尾”在脑后。

后颈上被头发掩盖的伤疤露了出来。

纳西艾尔直勾勾盯着伊格束起头发的动作,狼人的脖颈修长,非常有力好看,伤疤虽然颜色已经跟皮肤差不多,但看着格外刺眼。那块疤是被烙上去的,沿着脊椎骨走向的竖长印记,又被生生抓到面目全非。伤疤不大,又紧靠头皮边缘,被狼人黑灰色的头发遮住很难看见。半透明的剑灵伸出手去触碰,但只能穿过一条条凸起的瘢痕。

一狼一剑灵相处了一周多,已经相当熟稔,纳西艾尔又不受任何物理法则束缚,他这时趴在伊格的腿上,抬起头问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伤?”

剑灵只是片毫无存在感的幻影,伊格根本感受不到他的重量或者温度,也就不在意他的动作显得过度亲昵,但纳西艾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伊格感觉腿上像是一瞬间有了熟悉重量和热度,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有点时间了,我刚被飞龙捉住的时候,他们老大给我烙下的……后来飞龙那个团体开始夺权,那个老大死了,我被卖进了别的地方,结果后面那些飞龙感觉好像跟这个老大有仇?每个人第一次见到我都会划一下这个印记……大概两年了吧,那时候以为头要被割断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这什么表情?”伊格好笑地看着纳西艾尔,愤怒和心痛让那张脸扭曲起来,但毕竟是安的外表,就算扭曲也有种别样的绮丽。

“……没什么。”纳西艾尔一身气势好像被水浇透一样凉下来,看起来委屈至极地窝坐在马车驾驶台的另一边。

“你对安也会这样说话么?这样……自然的开玩笑之类的。”纳西艾尔轻声问到。

伊格反应过来是说他们这一周的相处,他想了一下,视线扫过自己的小腹,扫过他现在没有锁在一起的手腕,上面虽然还有枷锁最内层的铁环留着,但以他现在的臂力,已经几乎可以当做装饰品了,他现在连接着本源,力量源源不断地充盈着四肢,他可以肆意奔跑跳跃,可以变回狼对着满月长嗥,但……他非常清楚,从试炼里出去的话,他又会变回那个没有资格在安身边并肩的发情废物,随便被人说句重话就会可耻的高潮,像一个最下贱淫荡的玩物。

“如果他现在在这个世界里,我……应该会这样自然吧。”伊格说,眼神笔直盯着前方,不敢侧目看向纳西艾尔。

马车上又寂静里下来,只有车轮轧在地上的声音。

“你要不要给我讲讲安托?”伊格抛出了一个毫无预兆的问题。伊格已经默认用安和安托的称呼来区分现在这个暴君杀器和之后的温柔魔法师了,纳西艾尔看起来也接受这种区分。

“没什么好讲的,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稍微比其他人类寿命长一些的傻子自视甚高的故事而已。”纳西艾尔不愿意提起安托。因为掌控不住局面导致伊格在安托手里吃了两次亏,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是因为血液?还是因为同一时期存在两把圣剑的共鸣?

“再详细点嘛,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唠嗑了。”伊格好笑地看着纳西艾尔,表情里带着点宠溺。纳西艾尔不动声色地凑近伊格一点,开始讲安托的事情。剑灵跟其他人说法不一样,他记得红龙提过因为圣剑对安偏爱,所以大战安结束使命后并不选出勇者,但现在看来相反,面前的纳西艾尔并不喜欢安托,他说安托自大、残忍、不懂生物的善良,只相信他们的恶意,但并不是因为他经历了什么,他从森林踏出第一步之后就被阴谋和勾心斗角围绕,他认为自己足够聪明,便相信任何善举都是虚假的,他不相信忠诚和信仰,多次置战友于不顾,任性至极。

“也就亚沙德当初心无芥蒂地追随他……但也没什么好下场。其他的……额……”纳西艾尔像是做足了心里准备,纠结好久,才继续说,“他有一个技能,叫残血狂暴,当他的生命体征低于一定情况就会触发,触发之后会失去意识不分敌我,感知范围内的生物全部消灭,状态会持续到恢复到一定健康状态为止。幸好到现在为止发动的几次周围都没什么人。他连续发动最多的一次是和达斯利塔斯战斗。持续了十几天,触发了不知多少次残血狂暴,最后和红龙打了个平手吧。应该是距离现在这个时间点一年前的事情。”

伊格挑起眉,和那个实力全开的安托打个平手,利塔有点东西啊。

纳西艾尔后面零零散散还说了一些抱怨和不知哪里来的恨意,说到最后还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伊格很想帮他梳顺,但很可惜摸不到他。

他开始回忆那头金发的触感,很可惜没有摸过,只趁着安不注意头发滑落到他手上时,他会特意翻过掌心,想留住那份感觉。伊格看向纳西艾尔,剑灵消沉得很,抱着膝盖蜷在伊格旁边,那幅落寞的神情确实和安偶尔露出的表情很像。伊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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