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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到了超市才发现没问陈司砚要什么烟,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的正在通话中,冷秋想了想,买了包中华。
“再来包十块的,拿个打火机。”
“好的,一共八十五。”
出来后她拆了十块的包装,站在垃圾桶边抽了一根。抽完回头买了个口香糖大概嚼了嚼,吐了才去了别墅区。
这次就畅通无阻了,估计陈司砚给门卫打了招呼,直接放她进去了。
昨晚被撞倒的围栏还是倒着,她犹豫了下,准备绕到正门去。刚走了两步就见正对着的客厅的窗帘被拉开了,里头站着陈司砚,跟她比划让她从倒了的围栏这边进来。
没办法,她只好踩着菜园子进去了。
进去后,门滴滴两声,自动开了。她推开门进去,看到陈司砚站在窗边抽烟。
见她进来了,陈司砚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坐吧。”
“这是您的烟。”她把烟递过去。
陈司砚看了眼她手里的烟,挑了下眉。她低头一看,拿错了,拿了她那包。
“不好意思,拿错……”她还没把另一包拿起来,手里这包就被抽走了。
陈司砚说:“就这包吧,我不爱抽中华。”
说着他把手里这根烟蒂给掐了扔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里已经有六七个烟蒂。他从十块钱的烟包里抽出来一根,去摸兜里的打火机。
摸了两个口袋都没摸到,他刚刚在天台把打火机扔那儿了。
冷秋很有眼色,连忙把刚买的打火机递过去。
陈司砚没接,叼着烟稍稍弯腰,一副等着她来点烟的姿态。他今天穿了件大领口的黑色宽松针织,一弯腰领口就落下来些,露出部分胸膛的皮肤。
皮肤上有明显的淤青,锁骨位置尤其明显,又长又细一道暗疤,也不知道干什么弄的。
换了之前,冷秋可能还不会多想什么,但过了昨晚,在她听了周靖威给她说的那些的事情以及她在网上查了很多相关的内容后,现在就有些想多了,总觉得这淤青这疤是干什么龌龊事的时候给弄出来的。
“咔哒。”火苗打起了。
陈司砚松松地叼着烟凑到火苗尖儿上,也懒得嘬,等着烟苗把烟头彻底点着后才懒洋洋地挪开了。
许是感受到冷秋的眼神,他抽了一口后解释道:“是之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地上有根铁丝,挂了。”
冷秋并不信,那疤至少有半厘米宽,能是铁丝挂的?
陈司砚倒也不在意她信不信,自顾自坐下,给她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直接进入主题:“今天来是为了礼老师的事?”
“是。”
“礼老师的事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合同上也写得很清楚,我不认为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余地。”
冷秋皱眉:“但是昨晚我过来的时候,您并不是这种态度,您明明说了很信任我的教学能力,也相信礼老师的推荐,也就是说,您其实是同意了代课的事情,所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违背诚信的决定,今天过来是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唔?”陈司砚又抽了一口,忽然问了她不相关的事,“你也抽烟吗?”
他笑了笑:“这包烟是你的吧?刚刚点烟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有烟味。”
冷秋不喜欢他盯着她的眼神,总觉得这目光里带着很浓郁的令她不适的黏着感,她排斥地问道:“这跟我们现在谈的事有关系吗?”
陈司砚笑了下,眼角边笑出一丝纹路:“我只是好奇,只是觉得如果冷老师也抽烟,那我们就又多了一个共同点,挺好的。”
冷秋觉得这对话简直莫名其妙,接都不知道怎么接。他们的另一个共同点是什么?
“关于礼老师合同解约的事情,我希望您能给出一个解释。”她试图把话题带回正题,“我实在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如果您是认为我个人能力的问题,那么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给您看我的专业证书和翻译资格证,我相信您……”
“你明白的。”陈司砚摆摆手,打断她的话。等她停下来,又补充道,“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冷秋暗中捏紧手。
陈司砚到底是个四十来岁的人,欺负俩孩儿确实有点不像样,他好心提醒:“如果实在你不明白,我可以提示你。”
冷秋心里有数,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闭了闭眼。
她长出一口气,睁开眼跟他对视:“我认为您是一个公事公办,私事私了的人,应该不会……”
“我会。”
这糊弄都糊弄不过去,这个陈司砚看来就是目的明确地冲她来的。难怪礼雪菲说他难缠,怎么着都不行。
“但我不是一个会把私事带进工作的人,我分得很清楚。”
“我不需要你分清楚。”
冷秋看他这态度,也不跟他掖着藏着了,咬着牙把该说的说完:“如果您是因为前天夜里在酒吧厕所的事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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