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们动我徒弟的(1 / 2)
谢淮安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裴怀景压着后脑勺直接按进了怀里,妖族宛如铜墙铁壁的肩膀撞得他鼻子一酸,眼圈瞬间红了。他心里暗道不好,强行勾起裴怀景记忆入梦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就是一声痛呼,裴怀景低头狠狠咬上了他的脖子,像是要从他身上活活撕下来一块肉,他鼻子里甚至都闻到了血腥味,绝对是见血了,而裴怀景竟然在吸吮伤口里的血,舌头轻柔地舔过伤口处,如同某种大型食肉动物捕猎前的前兆,让人毛骨悚然又有种诡异的亲密。
谢淮安想起梦中支离破碎的场景,想起裴怀景说过的吞了他的血肉,他梦中的某一世竟然走到了这样惨烈的结局吗?
谢淮安压抑感情已经成了习惯,想不出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恨不得吞噬其血肉,既然曾经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又算什么呢?
谢淮安拍了拍徒弟肩膀,五指张开从他的长发中穿过一路理到最下面,察觉到此人咬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心里叹气,小徒弟一向不好哄,如今更难哄了。
一道突兀的笑声打断了这平静和缓的气氛,那笑声飘忽带着说不出的恶意,宛如乌鸦夜啼,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愈发诡异。
裴怀景刚有些缓和的面色再次充满暴戾,起身就要出去,却不防谢淮安拉住了他的衣角,少年在跪坐在床上,长发散落一身,肤色在夜里仿佛会发光,脊背线条流畅到了腰身收缩臀部翘起与腰身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暗夜里吸人精魄的水妖。可是他仰着头向上看的样子,眼尾弧度宛如被精细勾勒过,眼底是一汪春水,又是那么温柔。裴怀景竟然失神了片刻,谢淮安对他一向温柔纵容,可是这次他的神情却似乎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温柔的多了几分真心。“你…早点回来。”
裴怀景挑了挑眉,有几分傲气,他拍了拍谢淮安光裸的脊背,又滑到了下面圆润的两瓣上捏了捏,声音里含着狎昵“师尊急了?放心,不过是几个一直从凡间跟过来的杂碎,之前懒得理,如今胆敢蹬鼻子上脸我去处理了就是。”
他人影一闪就消失了,谢淮安却皱了眉,裴怀景不知道,自己早就让摇光散了消息出去,说他只是带着徒弟出门游历,而这群人却能从凡间开始一路跟到妖界,谢淮安还没见过敢当着他的面挑衅的,这群人必然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很可能就是当初在广云峰设下轮回的人。
想到这里,谢淮安眉目一凝,罕见的杀意升起,他身形一晃化成一缕黑烟,竟然也跟着消失了。
天空上悬挂着巨大一轮血月,四周静寂,连一起虫鸣声也无,谢淮安回头看向这座困了一段时日的所谓青楼,眼角抽了抽,这青楼竟然是座三层的小楼,外面是个幽静的院子,这混蛋竟然是营造了座幻境,他就说以此人的占有欲,那日听见隔壁调戏竟然还跟着附和!
不过此时也算不了账,这群人既然有轮回,就可能有别的刺激神智的方法,耽误不得,谢淮安顺着裴怀景的气息一路跟了上去。
裴怀景正在与一群人对峙,青年显然陷入了某种幻境,俊美的眉目间充满了痛苦和杀意,然而他的眼底竟然还有一丝清明,他身上散发出沉重的威压,而对面围着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此刻竟没人敢上前一步。
谢淮安将魔气凝聚于耳,听着风声中传来的低语“可惜轮回让这小子挡了,不过凌霄据说如今被他这徒弟用捆仙锁捆着,收拾了这小子,凌霄不足为惧,四百年前的仇今日终于可以报了。”
“没想到凌霄这徒弟竟然撑到今日还没疯,只能给他加把手了。”领头那人手里握着一个古朴的铜铃,他说完,轻晃手中铜铃,风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透明丝线伸向裴怀景,青年眉间痛苦更深,一线清明摇摇欲坠,蓦地吐了口血。
谢淮安再也忍耐不住,清寒月光在空中一闪而过,竟然比天空的血月还亮,剑修身形敏锐,剑势锋锐无匹,直劈向领头之人。
领头的人瞳孔聚缩,来人不含灵力,剑意却凛冽无双,传说剑修要是到了极致,仅凭剑势就可以引动天地之力,他只觉得四面八方笼罩的全是剑意,沉重的威压兜头罩下,竟然无路可退,险之又险的情况下他慌忙扔出一张法器,化为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那石破天惊的一剑,而法器晃了一晃,上面竟然出现了丝丝裂痕,掉落于地,法器受损,与其相连的主人也跟着吐出一口血。他已至元婴,却被剑修这不含灵力的一剑硬生生毁了一件重要法器。
谢淮安原本就没指望杀了他,见他眼下无法催动铜铃,便轻巧落地,扶住了裴怀景,他眼神中的冷意还没散,声音寒如冰雪“谁准你们动我徒弟的?”
少年仅着了一身宽松白袍,一头鸦羽似的长发如流水般披散,精致眉眼中带着张狂的笑意,修仙界的人大多眼力都很好,因此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仙尊侧头时修长的脖颈上一直延伸到宽松衣领中的点点红痕。
对面一群人瞬间出现了骚动,领头人抹干净了嘴角的血,强撑着说道“都说凌霄仙尊是剑道第一人,如今却与徒弟苟合,我看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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