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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无可奈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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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还是让β感到些许难受的心里总感觉有些堵得慌,毕竟那是自己珍而重之摆在心尖尖上多年的人。

人非草木短时间内到底还是很难做到完全坦然的去面对这种既定的陈芝麻烂调,不过好在这麽多年下来安长岁也老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只稍加调适後便很是平静的接受了,看那架势甚至颇有些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只能说他的心理素质在某方面来说也甚是心大的令人咋舌。

β甚至还有空闲苦中作乐的想,他的自我开导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少走些不必要的弯路让自己心里舒坦许多,不去过度纠结那些无谓没有意义的眉眉角角活得明白清醒些偶尔还是有挺不错的好处的。

“喝点水吧。”藉由将温水放入β因为吊点滴而稍显凉冷的手里时,那个一直默不作声陪守在病床边的α才出言提醒将β从一人的沉思中拉回现实。

这一幕让不知情的人来看甚至会直观的认为他才是此时正躺在病床上不幸小产後刚刚苏醒的β妻子的丈夫。

思绪被病房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安长岁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同自己说话:“呃...喔、喔,谢谢。”他的眼珠子缓慢地转动到出声之人所在的方向,才发现白景年不知在一旁看了有多久了,自己方才只顾着想事情竟一直没查觉身遭还有人在,不过他确实也有些渴了嗓子眼乾涩得很也就没管那麽多,接过水杯仰头咕咚几下就将杯子里的水给喝光,期间眼角余光还不经意的扫到了走廊上另一道身影让他险些没把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的水给呛进气管里。

一杯温水下肚後安长岁舒服了许多,他抿了抿唇,踌躇片刻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景年啊...我感觉现在好很多了,你要不先去看看他会比较好?”安长岁边说边伸手示意指了指门外正在与医生低声交谈的泠泉问道。

因为离得与病房有段距离加之两人的音量也不算大,使得安长岁所在的位置并不能听清双方交谈的内容,而且比起在这里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安长岁觉得对方去陪陪泠泉於情於理都应该更为恰当,於是没话找话,索性就和白景年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料白景年却并未马上答应,甚至都未见得他有往走廊的方向分去多少注意力,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对於β的这个提议是赞同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拿过桌边放着的遥控将β的病床调整到了个较为合适的位置,让对方在起身坐着的时候能够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後时间依旧一分一秒过去气氛也逐渐沉闷了下来,这让β顿时就有些语塞不知是否该继续劝说对方还是乾脆就此打住话题。

难道是自己无意间又说了什麽不中听的话麽?

β略略一思索忽然想通,白景年会不愿意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闯祸的是他实在没理由让别人来替自己收拾烂摊子,即便他们曾是关系还过得去的朋友也确实不该这般委推责任给对方,没人会想在这种时候凑到暴风中心跟前自讨没趣的,那纯粹是不仗义的送人去作死。

只是安慰这种精细活眼下除了白景年外安长岁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来最为合适,先不论他与泠泉之间关系匪浅和熟捻多年让旁人无从插足的默契,就算是安长岁要豁出去硬着头皮迎难而上...想想还是算了吧,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总之安长岁能确信的是这事肯定是不会由他来,交给他只能是弄巧成拙徒双方的增困扰罢了。

抽走β手中空了的水杯搁在一旁的小桌上後,白景年定定的看着β颓累而隐忍的面色好几秒後忽而开口:“那你呢?你有想过自己麽?”

安长岁愣住,没想过白景年怎麽会这样反问,一时间也没能理解对方话中的含意只下意识地赶忙摆手:“呃...我?不用不用我感觉我躺个几天就能好了,我身体很好的,真、真的!“一番解释过後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没心没肺了些...?毕竟对方会这样说也是出於一片好意,他实在没必要如此一惊一乍的。

於是安长岁斟酌了会儿拣了个比较委婉含蓄的说法,讪笑补充道:“再说他...我是说泠泠,他现在估计看见我就烦,哈、哈哈...我想我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其实说烦都像是在往脸上贴金,但安长岁觉得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以白景年这般通透的人想必也就没有往下说破的必要,他好歹也还是想替自己留点面子和余地的,虽然这样做意义不大。

“你是这样想的?”

安长岁点点头很是有些不自在:“嗯...是吧。”其实他也不晓得自己这席话在旁人听来算不算得上是家丑外扬自揭老底的行径了,但他始终还是希望在这种时候能有个人陪在泠泉身边让他心里好受些,所以也就不会去顾虑这麽多了。

然而直到安长岁被医生告知可以回去休养别赖在这里占床位,白景年也没有如他预想的再有任何表示,甚至可以说他与泠泉两人从头到尾连半个眼神交流也没有,更别说是好好说上一句话了。

他只是在β被他的α带离身旁准备离开时毫无预兆的握上了对方垂在身侧的手,入手的温度有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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