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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剧情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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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翊王是先皇胞弟,从十六岁就能上阵打仗,战功赫赫,怎么可能被一群乌合之众杀了。而且若说秦王造反,谁有胜算打赢秦王,永翊王一定算一个。”

季之鸢想了想,反问:“那万一是秦王派人混在起义军里把人杀了呢?”

裴修越质疑:“万一永翊王是使了一出金蝉脱壳呢?”

于是,正方和反方就“永翊王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个话题,进行了一路的辩驳。

裴修越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状元,无论是诡辩还是正论都游刃有余,而且听着很有道理,让人直想点头。

季之鸢从不认输,就绞尽脑汁想琢磨出一句能辩倒裴修越的话,想着想着,他眼前就出现了京城恢弘的城门,以及弯弯绕绕排成长队的等待进城队伍。

眼下没多久快宵禁,裴修越让季之鸢将马一路朝前赶,路边顿时有人叫起来。

“大家都在等,你们俩插什么队啊!”

“这后面排着好大的一群人呢,就你们等不及!”

·······

这些还都是能入耳的,其中大部分的叫骂声中都夹杂着对他们父母家人的问候。

很快,就有羽林军过来,拔出剑来呵斥他们赶紧到最后面排队。

季之鸢看他们摆出一副“如果不立刻后退,我的剑就要出现在你脖子上”的样子,吓得立刻勒住缰绳。

裴修越从怀里掏出一块御赐玉珪,冷着脸道:“本官是刑部侍郎裴修越,有要事即刻进城,请诸位速速清道。”

羽林军变了脸色,忙下跪告罪,等裴修越允了后,才站起来为他们的马车清道。

季之鸢第一次体会到被夹道注视的感觉,等进城后,他偷偷将手递给裴修越。

裴修越很懂他,将玉珪放在他掌心,然后赶着马车换了个方向,去自己府上。

季之鸢第一次见到御赐的宝贝,以至于拿在手上时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他不知不觉就跟着裴修越进入一间宅子,然后朝里穿行,直到进入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季之鸢随意挑了处烛光亮的地方端详手中玉珪。

玉珪颜色新奇,乳白色中有几条红血线,刚好绕在蟠龙踏波而行的龙爪上。

季之鸢在心里不断赞叹:真是精妙构思,巧夺天工,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裴修越让小厮在桌上摆上饭菜,一回头,发现季之鸢还捏着那块石头瞧东瞧西,便道:“别摸了,染色大理石,摸多不长个。”

“嗯?”季之鸢正忘我地抚摸龙爪,闻言不敢置信地问:“这难道是块假的?”

裴修越将玉珪拿过来,“是真的,也不算是真的。”他示意季之鸢赶紧坐下来吃饭,在季之鸢的不断追问下,他终于将玉珪的原委说出来。

那还是先帝时期,曾也爆发农民起义,先帝让年仅十六岁永翊王随军出去历练,老太后担心儿子在外有不便,特意让先帝赐下玉珪,见此物如见皇帝亲临。后来永翊王骑马时不慎将玉珪摔裂,担心被怪罪,赶忙让人仿制一块,因为原先玉珪色泽独特,一时找不到相匹配的玉料,所以永翊王只得找民间造假玉的师傅用大理石仿了一块。后来玉珪被先帝收回来,一时没有发现是假的,但随着玉珪反复在不同的外派官员手中流转,终于渐渐褪色,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季之鸢一听这个故事里的人名,就想起他们争辩了大半天的话题,:“所以永翊王现在到底有没有被起义军杀害?”

裴修越说:“明天我上朝打听。”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季之鸢拍案说:“赌什么?”

裴修越说:“随你挑。”

季之鸢有些跃跃欲试:“谁输了谁挨操,姿势任挑,不许反抗。”

裴修越立马答应:“成交。”

回复速度快到季之鸢猜测裴修越会不会有诈,毕竟他可是刑部高官,六部中眼线最多的地方就是刑部,说不定裴修越刚进府的一刻,就有人偷偷将最近的朝中大事捏成小纸条塞给他。

季之鸢多疑,且不缺乏想象力,他看过很多谍战片,甚至能脑补出与裴修越与人接头的样子。待季之鸢注意到此时裴修越气定神闲的样子,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

呵,裴侍郎,和我玩心眼儿,还是不够道行。

季之鸢敲了敲桌子:“我们俩换过来赌,我押永翊王没死。”

裴修越一挑眉,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可以。”过了一会儿,又强调:“不要后悔。”

季之鸢露出自信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说:“绝不。”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个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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