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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女的饲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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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绮盈并非没有遇见过足以让他奋不顾身,葬身火海的疯狂,然而那份热烈的激情来源于不可捉摸与无法占有,一眼的心动决定了从此以后对爱欲的概念,却无法光凭借着瞬间悸动走完接下来的一生。

陈尽冽是短择鱼塘里捞上来的不错货色,蓝绮盈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了分体面,欲言又止表达自己的不甘,而不是冲上去歇斯底里地哭泣求饶妄图男人施舍给自己多几秒钟的相处时间。

成年的理智和冷静都是不够中意的遮羞布。

蓝绮盈有想过,陈尽冽这样的男人,很适合结婚的。长相是不够出挑得英俊,身材常年累月锻炼,腹肌形状保持明晰,学历镀金发光,家庭简单优渥,不辜负父母的爱意和期望顺遂长大,没事还有些品酒滑雪浮潜跳伞等等的无聊爱好,有涵养懂礼貌知情趣。

陈尽冽有时留他在家过夜的时候,会给他做饭,三菜一汤的动作很快,味道上拯救了常年吃廉价外卖的味蕾。

是个好丈夫。

只要忍得了源源不断往他身上扑得狂蜂浪蝶和他精致利己的自私,在他外面应酬做戏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份令人称道的婚姻还是能在外人面前保持的。

其他女人也是这么想的,蓝绮盈想起陈尽冽的未婚妻咂咂舌,看陈尽冽的表现应该是身家背景颇有来头的女生,要不然不至于令陈尽冽这么如坐针毡。

虽然陈尽冽肯定不会告诉他,那份在白天的,属于他的光鲜亮丽的,模板化的中上小资,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最好层次的生活。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见天日的淤泥,黑夜的包容与肮脏是他们连接的纽带,出了房间,他们便再无牵扯。

这也是陈尽冽绝对不愿让蓝绮盈知道自己那位家世显赫的朋友的理由,他们间本无黑白,却泾渭分明。

也是因为陈尽冽在行为范畴依然做着循规蹈矩的好孩子,饶是蓝绮盈再想复刻自己的飞蛾扑火的青春岁月,能够留给当下眼前人的热情就是祭拜后残余的火星,掀不起风浪的强弩之末罢了。

蓝绮盈对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换尽各种角度欣赏了一番自己上个周末刚做的美甲,头顶的灯里灯泡坏了大多数,剩下一只黯淡发亮的勇士摇摇欲坠,美甲上璀璨的异形大钻和金箔也因此远不如刚出炉的时刻夺目。

鬼使神差地,蓝绮盈被巨大的空虚和焦躁攥住,比起账户里刹那间就能被他挥霍一空的钱,他更想要点燃他灵魂火光的引线。

他拨出了心心念念数百个日夜的号码,拨打的时候手在红色的挂断标识上来来回回滑过,内心祈祷着老天爷替他做决断,挂掉了以后他能结束自己的鬼迷心窍。那个人很忙,看见陌生的号码大概不会接听,内心祈愿的可能性又与理性相悖,万一这通电话被接通了呢,万一他又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了呢。

在连续而富有节奏的电话接听声中,一个略带调笑慵懒的轻松男音在手机的那一侧穿过来。

“怎么想开了,愿意当我的狗了。”

是师离秋。

轻蔑放肆的姿态一如蓝绮盈的初见,那般睥睨众生的傲气,蓝绮盈被自己想象中的词汇颤了一颤,脑海中又闪现一个以相反姿态表达自己强硬的人,那个融入他骨血里的影子。

他已经斩断锁链的束缚,没必要再让自己落入情欲编织的天罗地网。

哀求的话到了嘴边,蓝绮盈本来想学习一把自己从付费咨询的情专那里学会的,永远笑面迎人,在对方了解你以后,言谈举止的细节之处流露出点点滴滴的哀愁,绝不过度,点到即止。

到嘴边的绿茶应对在接到电话的一瞬间都被上涌的酸涩冲散,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抹杀了自己跟着温韵庭当金丝雀的整个青春岁月,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但是他的羽翼早已被养得娇弱易折,孱弱的身躯禁不起风吹雨打,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基本的捕猎谋生手段在恰当的时机根本未曾学会。

所以呢,他当了挣脱牢笼的金丝雀,又将碍于生计,回归温室的无形诱惑,去另一个地方当温顺等待主人回家的家犬吗。

蓝绮盈本来想把话说得委婉些动听些,指不定师离秋能给他高兴了来点打赏,那他接下来半年的生活费应该有着落了。他也记得上次师离秋用偏细长挑着的眼睛给他开出斩钉截铁的条件。

养一个蓝绮盈对他而言不值一提,可是他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宠物,蓝绮盈拿什么去证明自己有被豢养的价值呢。

师离秋评估蓝绮盈品相的时候揉了揉他丰腴的胸脯,毫无色情欲念,冷酷得像称量猪肉的斤两,为手下柔软腻滑的触感,满意的点点头,“是真胸。”

此时蓝绮盈没有穿内衣的乳房已经涨了出来,乳尖挺立顶起来贴身的浅色衣物,那点嫣红恋恋不舍刚才男人手上给他的抚摸,在离去之时微微往上贴蹭。

师离秋看出了蓝绮盈的小心思,不禁嘲道:“你这种只会卖肉的下三滥货色,是怎么在温韵庭身边留那么久的。”再上下打量一番蓝绮盈,纤长却有力的手捻住蓝绮盈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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