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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骑士【下双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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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母亲被人簇拥着离开。

“果然啊,相处了18年,还是忍不住了嘛。”

“还是以那种情况在一起的。”

“哎,可怜的孩子。”

我想到了宴会上那些贵族幸灾乐祸的怜悯着我和妹妹,我捂住了妹妹的耳朵试图不让她听到,妹妹面无表情,父亲看起来很平静,人们说他拥有无上的权利又怎么样,他管不住他的双性人伴侣。

“父亲,你真的爱母亲吗?”我问。

传言越来越广,很多人都坚信,母亲会离开我们,和老师旧情复燃,老师因为改革的事情和母亲走得很近,我知道,我父亲的不在乎让我恐慌,他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

父亲看向了我,母亲不在宴会里,因为他忙着骑士团的事情。

“……我爱你母亲。”父亲回答,“就像我们必须依赖空气一样,从我还小的时候,具体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了,好像我见到你母亲开始就爱上他了,哪怕我那时才三岁,你母亲还在襁褓里而已。”

“那您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母亲。”他回答。

爱到您甘愿看着母亲离开?看着母亲可能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里吗?

所以我决定面对母亲时冷若冰霜,来抗议我的不满,我的愤怒,母亲回来后我不再和他说话了。

父亲怎么责备我我都坚决不理母亲,母亲看起来有点受伤,妹妹仍然拉着母亲的衣角,她已经长成了一位淑女了。

“母亲。”她问,“万一你和娜塔莎阿姨在一起了,我还可以叫你母亲吗?”

“你听谁说的?”母亲有点生气地问,我哼了一声进了我的房间,自那以后我再也不回家了,我把自己泡在骑士团里,见到我的母亲也只是冰冷地鞠躬,叫他长官,坚决不和他谈关于家里的任何情况,后来想来那段时间我真的伤透了母亲和父亲的心,可当时我被即将被抛弃的怨恨充斥了脑袋,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连老师都来劝我,她握着水杯希望我回家看看,“你的母亲和父亲还有你的妹妹都很想你,你甚至都不肯跟你母亲说上一句家常话。”她忧虑地看着我,好像我生了重病一样。

我客气地请老师出了我的房间,转头摔碎了她刚才握着的水杯。

那天晚上我翻墙跑到了我的艺术老师的家里,我的艺术老师已经垂垂老矣,躺在床上睡着,听到我来他睁开了因为老去而变灰的眼睛:“你来了?”他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到来,我跪在木板上,说着我最近的惹人厌,我的愤怒,母亲可能的离去,父亲的不作为,娜塔莎老师和母亲好像越来越近,艺术老师只是静静听着,不责备也不鼓励我。

“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当真那么不堪,为什么要生下我?!”我抓紧了老师的床单,“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菲利普。”老师咳嗽了一声,“同理,每一段婚姻都有存在的意义,菲利普,你不能胡思乱想过去的一切,你不能让过去重新回来,就像你不能让碎掉的玻璃重新拼好,你现在只能把过去尽你所能地弥补,然后直视你的未来。”

“我们都要往前走。”

我浑浑噩噩回了骑士团,天还没亮,我见到了第一次那么愤怒的父亲: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看起来憔悴不堪,母亲也是,他的几乎充血的蓝眼睛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我的半夜失踪让骑士团天翻地覆。

我得到了一场体罚,一次禁闭,我坐在黑暗里不知今夕何年,然后我的母亲悄悄走进禁闭室,他看起来老了好多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面包,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母亲哑声说,“吃点东西吧。”

我突然好想问我的母亲是不是仍然害怕黑暗,可话没说出口,泪水先涌了出来。

“对不起,母亲。”我哭着说。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等我终于从紧闭室出来时,已经到了我生日那天,老师给我放了一周的假,我可以整整一周呆在家里,我的前五天都是在给我的生日宴会中度过的,我牵起了好多好多女孩的手,我只记得有个有着蜜色皮肤的女孩和我跳舞时看着正在一旁说话的父亲母亲。

“我好羡慕您父母的婚姻,菲利普少爷。”

“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的婚姻是不幸的。”我回答,“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爱情不是婚姻的必需品。”那个女孩耸耸肩,笑起来像铃铛,“爱情不能持久,到最后只有细水长流的其他感情,轰轰烈烈的爱情让人心跳加速,可最后只有亲情或是责任才能长久。”

“那便是最好的爱情。”

她隐入了纷飞的裙摆里。

星期天是我真正的生日,这次父亲和母亲选择一起在家陪我,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母亲送给了我一匹马,父亲送给了我一把佩剑,妹妹则给了我一幅画:画里是我们一家人。

我知道我一辈子都将把这画珍藏。

吃完晚饭,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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