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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赵公公初次约会车祸现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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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着:“个二椅子……”

忽然听台上人喊了一声:“阉竖!还不快给你官爷我下跪磕头?”

草台上的帘幕一暗,新钻出来了个弓腰弯腿扎着小辫儿的中年男子,面上抹了一层厚厚的面粉。他朝众人挤弄着滑稽的五官,一阵阵灰白的粉末随着他的动作洒落一地。

他掐了个兰花指,声音尖锐做作:“是谁在叫咱家——”

众人哄然大笑,几个铜板扔了出来。

那长须大汉又道:“你个没种的阴阳人,搜刮了咱们那么多民脂民膏,害了咱们那么多江湖义士,今日爷爷我就要替天行道送你入畜生道罢!”

说罢,他举着长枪与那扮太监的舞了几个招式,借了位,看起来一枪没入在对方撅起的屁股里。

雁阿初先前翘起的嘴角还来不及落下,只觉得周遭温度骤降。

她悄悄去瞧赵小楼的神色,那人虽然铁青着面皮,可至少还不算忍无可忍。

还好还好,她真怕他按耐不住性子开始大开杀戒。

她把脸凑上对方的耳廓,轻道:“这戏我不爱看,咱们走吧。”

赵小楼的脑袋猛然后缩,一双耳朵飞快地渗上血色,一抹羞涩极快地隐入狠厉中。

他没好气地把人从臂弯放下,压低喉咙道:“你做甚么!”

雁阿初探进他的袖袍,一把握住他细瘦的手腕,笑道:“咱们去赏花,好不好。”

二人僵持一刻,赵小楼任由她牵着走出人群。

“你看这花开得多好。”

雁阿初折了一株淡黄色的花枝,捧在鼻尖轻嗅,“好香啊。”

她将那株淡雅的、带着美好寓意的花苞别在他的腰间:“嗯……很搭。”

赵小楼露出一丝讥讽的弧度:“您可知这花叫什么?”

“嗯?”姑娘不解地扬起脑袋。

“您将君子兰赠予一个恶贯满盈的阉人,要是让天下人知晓了,此花必定更名为奸人兰。”

雁阿初叹气,她就知道这人还在为方才的闹剧生闷气,真是别扭死了。

“好啦,我去给你买糖吃,好么。”

赵小楼立即呛道:“拿我的银子做人情,您倒是稳赚不赔。”

雁阿初翻了个白眼,刚想回,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力撞翻了身子。

脖子一紧,赵小楼抓着她的后颈带回了身侧。

“啊……啊!”雁阿初余惊未消的拍拍身上,惊声叫道:“有贼!小楼,他把你的钱袋顺走了!”

她想去追,赵小楼的爪子铁一样扣住她的肩膀。他皱着眉头,朝空中唤了一声:“出来!”

五米外的暗色中落下一名黑衣厂卫。

赵小楼指了一个方向:“追,不必留活口。”

他拉着雁阿初急步前行,甚至用上了几分轻功。姑娘脚步不及他,有些勉强的小跑跟上:“你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追你。”

他贸然停步,神情是史无前例的凝重:“不对……”

不曾注意,周围原本还是热闹喧哗的商贩此刻已无影无踪,徒留几盏未燃尽的花灯落在地上。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难以察觉的血腥味。

数十只冷剑悄无声息地朝他俩飞扑而来。

雁阿初被他猛然拉至身后,只见赵督公浑身劲气一震,无形的压力四散炸开,偷袭的人勉强转了个身,剑身也歪斜了来。

赵小楼趁这间隙,一把从腰带中抽出一把寒光烁烁的软剑,挡开了雁阿初上方的攻击。

“跑!”他拍了姑娘的背心一把,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劲风托住了身子往前飞移了十几米,她下意识往回看:有人想顺势追击她,却被赵小楼的攻势牢牢缠住不得脱身,赵小楼青色的瘦长身形在暗夜中上下纷飞,数不清的刀光剑影随着他的衣摆如影随形。

她咬紧牙关拼了命的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剧烈的痛苦从腹部涌了上来。

她半伏在地上干呕。

雁阿初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她靠着卖茶水的商铺椅子坐了一会儿,小腿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手指摩擦了衣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重新往回走。

她走的很慢,等她到达了原地,那里只剩下一地互相交叠的尸体。

她怔怔地退后两步,随即急切地走近尸堆,用力将一具具背对的尸首翻过来。

入夜是死一样的寂静,刺鼻的血气味几乎快要令人窒息。

“为什么回来!”一道细锐的声线在她身后炸开。

雁阿初猛然后退,背心撞上一堵坚硬的躯干。

回首,赵小楼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眼前,面色铁青,眉心渗汗。

“赵公公!”雁阿初破涕为笑,一头扎进对方怀里,赵小楼还没来得及躲,她便缩了回去。

赵小楼冷道:“万一奴才失了手,就在这儿的可就是清理现场的刺客,您就这么不把自个儿命当回事?”

他还想继续骂,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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