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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境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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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大人……要不今晚派小的去!”鸽子自告奋勇。

“去什么去!昨晚那么大阵仗都没成,今晚他们必定严加防范,一次不成,以后就难了!”高骨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先把虞小公子送回去。”

“那要不给阵候去个信儿……?”鸽子问。

高骨一想到任务没成,要面对高祯,就心慌气短;“就说……杨树未倒,惊鸟飞。”

“是!”

天将明时,高骨叫起虞望,一行人上路,去往那通天门,进佐州。

通天门叫做门,却没有真的大门,而是一处宽可并行七八辆车的大道,道两边有巍峨城阙,内有尹兵观望,道路两旁也尽是尹兵,对来往车撵人员一一盘查,收取过路费。

因此地为要道,看守的皆是尹国禁军,出身不乏士卿大夫出身,甚至有封君后人,对待出入的官宦巨贾全然不放在眼里,只要人还在尹国地盘上,也无人敢对他们造次。

高骨曾多次易容出入,对于过路规矩了若指掌,经过漫长等待后,高骨指使鸽子奉上钱两名刺,等着官兵核对后正式进入佐州。

“这车里是何人?”一个年轻的尹兵指着车舆问。

“是乐府大人远亲,进城看病,您多通融,”鸽子施礼。

“叫什么?”那尹兵明明拿着名刺还要追问。

高骨顿觉情况不对,今天的盘问异常仔细,不知尹国有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昨晚……

可他们去的是杨炎府啊,既不是太子府,更不是尹候的行宫,这怎的……

鸽子提前说好姓名,本以为就可以通关,谁知那尹兵直接上车撩帘子。

虞望正在车舆内打着哈欠,忽见一陌生官兵,当即把哈欠憋了回去。

二人面面相觑,尹兵忽然咦了一声,嚎同袍拿画像过来。

听的画像二字,高骨紧张,遂下马上前,拱手施礼;“这位同袍,可有什么异常!?”

尹兵本不屑,但瞧他背环首刀,猜他是佐州内延元宫的禁军,同为禁军,便缓和了语气;“没什么,尹候有令,要寻个人,车内人不是便放你们过去。”

“寻何人?可是作奸犯科的歹人?”

这年轻尹兵接过画像向他一抖;“这人。”

高骨看过去,随即心脏提到嗓子眼,画中人生的一张芙蓉脸,眉心有点朱砂痣,凌唇水杏眼,脖子上挂一青铜羽毛项圈,若不是脸上无疤,高骨真要以为画中人是虞苏了。

“这……他犯了什么罪?”

“寻他就是因为犯罪?”年轻尹兵戏虐的笑,随即再次撩开帘布确认;“就是他!”

此话一出,周围原本在凉棚下喝茶闲谈的尹兵全都聚过来,呼呼喝喝的将虞望扯了出来。

高骨的人见他们抢人,纷纷要拔刀阻止,高骨抬手阻止,挡到虞望身前;“各位同袍先别急着拿人!我等皆是良民,为何抓人!就是抓人也要有缉拿文书,哪有当街就绑人走的道理!”

“就是啊……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虞望吓的发抖,手抓着高骨的牛皮腰带不放。

“谁说是抓人,”一个年长的尹兵拨开人群走过来,慢条斯理;“我们尹候与这位小公子的父亲乃故交,想请小公子前去宫里小住,这是何等的殊荣,容得你这个酸兵在这叫嚣?”

“谁啊……我……我爹怎么会认识尹候……?”

“那恐怕是你未出世的时候了,小公子随我去便是,可不要为难我们……跟你动手,”年长尹兵说的悠哉悠哉,其他尹兵纷纷上前,把高骨等人外加马车围住,城阙上的尹兵也低下头,手中的弓已拉满。

高骨背手握着刀把,额头泌出汗来。若是单枪匹马,面对这情景也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身边还带着虞望,看这些尹兵虎视眈眈,怕是今天必要带虞望走。

“人不能就这样让你们带走,我回去如何交差,怎样也要给个说法才是!他只是个小小平民,怎会与尹候是故交?望各位同袍明察。”

“你个小子怎的不懂规矩,”年长尹兵似是没了耐性,提高声音;“我只是照章行事,又不是抓人要什么文书,你若再阻拦,休怪我不顾同袍情谊!知你是延元宫的禁军,给你们郎中令几分薄面不亮刀罢了,这是尹国国都常州城!就是你们郎中令来了也要乖乖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说到这般地步,已是一触即发了,而且高骨等人被围困人群之中,要是真打起来,且不说敌我悬殊,还会坏了阵国与尹国的情谊,甚至有损犀天子颜面,高骨被驾到这摇摇欲坠之高度,真真是进退两难。

“恩公,”虞望身心口气,握住高骨手腕下压,让他放下环首刀;“恩公别坚持了,我跟他们走,我爹为人宽厚,从不结仇,还是阵国客卿,想他尹侯也不会把我怎样,我跟他们走,别伤了各位哥哥。”

高骨脊背发硬,眼看着虞望从他身后走出。

年长尹兵倒也没有为难,施礼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虞望身体还在微颤,回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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