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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名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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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打听一下……我二哥的去向?他叫虞牙,字慕予,比我高,眉心也有朱砂痣,他走陆路来,就是不知……现到何处了……”

高骨自然知道虞牙,可高祯派去人打听,全无音信,许是死在了外面。

“好,我记下了,”高骨一点头;“保重。”

说完,飞身跃到那槐树干上,消失在夜色中。

虞望久久的望着那片黑暗,直到听见楼下有响动,才慌忙关窗,看着手心儿的铜钱,虞望将脖子上的细链子取下来串上,让它紧贴自己肉皮,竟体会到久违的平静。

老尹候的寿宴越来越近,因着他的寿数实在长久,又是尹国上下独一份儿的尊贵,近日常州城内也逐渐热闹起来,人人都穿红衣,说是给老尹候续福,奢华的马车也琳琅满目,皆是外地士卿来给老尹候祝寿送礼,尹国行宫的宫门大敞四开,每日都有满载的马车出入,有些不够格的大夫无法去行宫,便去太子府碰运气,想着让老尹候的嫡孙们说些好话。

这人一多,生意便多了,客栈人满不说,博戏园内也日日红火,钱两全都流水一般倾倒入杨炎幼清的口袋,他在这常州城内默不作声,积累财富。

在老尹候寿宴前天,杨炎府上又迎来了客人,是几位满面风霜,远道而来的熟人。

这次门房没有眼拙,一瞧辨认出,来者是杨炎成顷与杨炎芳蔼,还有他们两人的侍从。

听名字便知,这两人与杨炎幼清有关系,他们皆是杨炎幼清的同母血亲,杨炎成顷是炎国太子,杨炎芳蔼虽是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是炎国车骑将军,他们二人此次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给杨家本家的前辈——老尹候贺寿。

蝉予没见过他们,只觉得精神风貌与尹国,甚至与阵国的人都不同,这二人肤色暗黄,嘴唇干裂,似是久经风吹日晒,尤其是那杨炎芳蔼,若不是开口说话,他还以为是男子,不过他们二人均是目光炯炯,坐行有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杨炎幼清听闻兄长阿姊来了,赶紧请到前庭落座,并亲自端茶倒水,还要园婆宰两只小羊羔烤了,要快!

蝉予作为义子,也跟着接待,眼看着神将一般的二人,箭袖铜带,腰上还挎着剑,又看看如蝴蝶般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的杨炎幼清,蝉予只觉得这同胞兄弟差的有些太多了。

“你们何时出行的?”杨炎幼清关切道。

“两月前,带了寿礼,这一路不敢怠慢,走的跟黄牛似的慢,真真是折磨人,”杨炎成顷答道,他已担当大任,声音神态稳重自持,一双眼睛与杨炎幼清很像,却丝毫风情也无,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煞气。

“你又在常州作什么妖!?”杨炎芳蔼喝完茶,忍无可忍的开口。她声音粗粝,似是经常嘶吼,肩膀腰身都如男子一般健硕,只是脾气秉性无有其兄那样沉稳,眼睛一瞪,颇为凶煞;“我们在路上就接到消息,你认了个义子!?你若是嫌弃日子寂寞,赶紧娶个夫人回来,也不图她是什么官宦人家,身家清白便是,你可好,直接有个儿子!就是他吧!”

蝉予被杨炎芳蔼摇摇一指,心里有些害怕,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

杨炎幼清听了这话,满不在乎;“阿姊莫急,我在炎国也不挂什么官职,又有些薄产,认个义子何妨,横竖都耽误不到二位。”

“怎么不耽误!你若不是我胞弟我管你做甚!!换其他人,烂死在外面也不关我的事!你怎的还是这样不识好歹!”杨炎芳蔼气的吹胡子瞪眼,蝉予几次觉得他要掀案打人。

“那就烂死啊!阿姊你这些年也把我忘了吧,若不是托了老尹候的福,我今年还见不到你们呢!”杨炎幼清也不甘示弱。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怎的一见面都要吵架!”杨炎成顷夹在中间,拦这个劝那个。

蝉予坐在下位,很惶惑的不知该如何劝,同时觉得真不愧是姓杨炎,说话行事全都带着火气。

“你就是那义子吧,叫什么?”杨炎成顷将矛头对准蝉予。

蝉予赶紧施礼,报上自己姓名,杨炎蝉予,字振理。

“字是不错,怎的叫蝉予?听着奇怪,”杨炎成顷疑惑,接着他仔细咂摸蝉予的长相;“这小子……可是有点面熟呢……”

“我看看,”杨炎芳蔼直接走到蝉予面前细瞧,看的蝉予不好意思。

“咦!?”杨炎芳蔼用手遮住蝉予眼鼻,只露下半张脸;“是眼熟……是……”

“公子铎!”杨炎幼清自暴自弃道。他本想糊弄过去,谁知这兄长阿姊揪着不放。

此话一出,杨炎成顷明白了,长叹一口气;“我胞弟真是命中有此一劫啊,许是你上辈子亏欠他太多,这辈子才替他养儿子!我瞧这他比太子府的那两位小公子都大……可是庶长子?”

杨炎幼清点点头。

“什么意思?”杨炎芳蔼这才觉察;“这是公子铎的野种!?你怎的认他……你认他的……”杨炎芳蔼似是越想越气;“你可真是糊涂啊!怎的就跟他纠缠不清!!当初就是为了他,留在常州不走,毁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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