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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梦一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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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予沿着宁河岸边,在月下策马狂奔。他圆瞪二目,一眨不眨的搜索河岸,生怕有所疏漏,大凡发现可疑的地方,便冲过去查看,他不敢估量时间,只怕结果让人发疯。

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终被他寻到。

在接近北城门的滩涂边上,赫然停着一辆马车,看形状就是杨炎府上那架,只是马匹不知道去哪了。

蝉予心脏紧绷,都没拉缰绳便翻身下马,连着在地上滚了两圈,也不知道疼,手脚并用的扑到车上,一把扯下帘幕,里面空空如也。

蝉予差点掉下泪来,怎么没人!?人去哪了!!

扔下帘幕,他惊慌四顾,如同与大人走失的孩童般无措,

周遭只有芦苇荒草,连远处的北城门都没有火光,唯一的光亮便是天上那轮明月,期期艾艾的亮着。

蝉予吸了吸鼻子,忍住酸涩感,转身上马打算再找,脚刚蹬上马镫子,便听不远处窸窸窣窣,似是有东西在动。

他闻声望去,竟看到那蔓蔓芦苇中,跌跌撞撞出来一人影。

太暗了他看不清,可霎时心跳如擂鼓,他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还没看清人,就嗅到了苏合香。

是他!就是他!!找到了!!!

“公子!!幼清!!!”蝉予喊破了嗓子。

那模糊人影愣了愣,还未等回应,身后忽然又出现一道影子,那影子高举什么东西,咣地一声砸在了杨炎幼清身上,他身体一晃,应声倒下。

蝉予发了疯一般冲上去,他没有第一时间扶起杨炎幼清,先是冲着身后那个黑影去,他赤手空拳,但仗着身形优势,猛虎扑食一般将对方扑倒,骑在那人身上一顿狠锤,那人哪里是蝉予对手,嗷嗷惨叫着求饶,可几拳下去,那人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蝉予被溅了一身黏腻腥气的液体,打到双拳钝疼后才罢手,他喘着粗气,胡乱用袍角擦了把脸,连滚带爬的去扶杨炎幼清。

杨炎幼清并没有晕过去,而是神智不清的躺在地上,他赤着双脚,一身繁复的衣袍咧开,腰带不知道去了哪里,外披要穿不穿的搭在臂弯里,中衣大敞四开,里面的亵衣也断了绳扣,露出大片胸口。

蝉予恐还有人,便背起幼清回到那马车处,将他安置好后,拿着马鞭又钻进芦苇中检查,竟真被他搜寻到了。

只见芦苇深处被压倒一片,其中趴着黑黢黢三个人,死气沉沉,一动不动,蝉予嗅到了血腥气,他用脚翻开几人查看,皆是衣衫褴褛的乞丐,脖子胸口都有致命伤,仔细瞧,是扔在一边的镰刀所致。

蝉予愤怒之余,也有些解气,想必是醉醺醺的杨炎幼清被待到此处,这几个歹人欲行不轨,谁知却被反杀。

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因着其中两个乞丐没有裤子,那玩意儿充血立着,直挺挺甚是碍眼。

蝉予气不打一出来,冲着胯下狠狠踩了数脚,待到踩得血肉模糊才罢休。

回到马车上,杨炎幼清还未清醒。

蝉予本想抱着人上马,慢慢骑回去,可钻进舆中,却发现他身上火炭一般,香汗淋漓,并且身体不断扭动,双腿交缠摩擦。

蝉予并未闻到酒气,想扶起杨炎幼清,谁知刚托住他肩膀,他就张开双臂自行搂了上来。

蝉予大惊,顿时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心脏在腔子里咚咚狂跳,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

“嗯……唔……呼……”杨炎幼清的喘息喷在他耳边,热热的,吹麻了他的身体。

蝉予知道这是什么了,恐怕那酒里被下了药,不然杨炎幼清也不会稀里糊涂被他人解了衣服,又被人从后面偷袭……

“幼清……幼清?”蝉予汗如雨下,好容易把杨炎幼清按倒,他又蛇一般缠绕上来,缠的蝉予心猿意马,脑袋里化成一滩浆糊。

“热……好热……”杨炎幼清含糊着说,声音似是掺了蜜,又稠又甜。

蝉予擦了把额头的汗,赶紧帮他脱衣服,脱了外披就是中衣,脱了中衣……

“呼……”杨炎幼清舒适的呼出一口气……果真从蝉予的身上滑落下来,可他仍不满足,眼波盈盈的望着前方,亵裤不知何时被他踢落,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在月光下无意识的曲起伸直,又紧紧夹蹭在一起。

蝉予已经汗流浃背,他笨拙地擦着汗,只觉得上一刻还急的发疯,现在就头脑发昏,这一晚跟梦里一般。

就是梦吧!瞧瞧这四下里,自己怎么就跑到这荒凉河滩上?还有眼前的人,这就是一场春梦吧!

对……一定是梦!

蝉予深吸口气,拿过中衣要给杨炎幼清穿上,可把他翻过来,就看他气息奄奄,眼睛半闭着毫无生气,再去抓他的手,又软又烫,仿佛病弱的孩子一样无力。

蝉予心惊,他忽然想起在胭脂巷里,一位妓子惹了仇家,夜晚被在茶里下了药,那药性猛,又逢晚上无人疏解,各家只招待自己客人,就她一人在房里生熬,待到翌日清晨被人发现,已经口吐白沫死了。

蝉予不知道杨炎幼清被下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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