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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字容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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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与他所经之事完全相悖的字,却是眼前这个异常记挂他的人所起。嘴上无声吐出这二字,几乎不用翕动唇角,如情人咬耳朵一般静谧亲切。

“好,我记住了,我……我先走了,”高骨深吸一口气,他脑中不断重复这二字,快要说不的话。

容与二字,不像是表字,更像是他的另一面,与高骨完全相反的一面。

高骨脚下轻飘飘离了庭院,虞望关好窗,又在屋中站了会儿,才想起他送来的那本书。

虞望自小在虞苏的督促下,通晓中原话与霜勒话,只是从小贪玩,书瞧得不多,比如先下拿的这本,他就没见过。

既然是高骨送来的,虞望打算仔细看看。

点燃蜡烛,虞望也没那么多顾忌,趴在地上翻开便看。

谁想越看他眼睛瞪的越大,脸颊越红,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匆匆又翻了一页,仔细研读几遍后虞望猛地把书扣在地上,引起的清风吹灭蜡烛。

他在黑暗中寂静了好久,似乎还不死心,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借着月光继续读,终于确定自己认的没错后,他羞的将脸埋在了书里,简直要跺脚了。

这竟是一本艳书!上来便描写一未出阁小娘子与一公子的情事,用词露骨下流,并且陌生,虞望闻所未闻,简直不能理解,可不妨碍他好奇心盛,一目十行下来,他竟学会了几个新词,默默念出来,连嘴唇都是烫的。

虞望抖着手扔下书,捧着脸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陌生词句在他脑中幻化成图,只是图案斑斑驳驳,缺少了关键位置……

“恩公为什么给我看这个?难道他……”

虞望整个人仿若石化,一动不动,接着整个人向后躺倒在地,眼睛直勾勾看向顶梁,表情又羞又喜,双手压覆在自己胸口,是心跳太快,怕它破膛而出。

高骨不知虞望所想,他匆匆直奔太子府。

太子府他悄无声息进出太多次,已如入无人之境,他轻飘飘逾过墙,爬上古树,翻到楼阁之上,沿着屋脊一路快走,接着跃入花圃,落地无声。

自从高瑱被关进别院,杨铎便独自住在院落中,倒是方便与高骨的联络,此时虽然夜半深更,四下里无声,高骨却听出杨铎并未入睡。

“……谁,”杨铎听见窗棂一声轻响,他猛地坐起来,就见屋内空地上站着一黑影。

“姐夫,”黑暗处一道冰冷的声音。

杨铎脑中弦瞬间绷紧,忙披一罩纱下床施礼;“内弟,许久不见。”

“义父大人听闻,尹候近日有疾,此事可真切?”高骨也不跟他客套,上来便直说。

“父亲大人神通广大,这么快便知道了,”杨铎赶紧奉承;“前日晚膳时忽然病倒,昨日不让任何人探望,今日才……”

“姐夫怎的今日不去?”高骨问。

这话让杨铎一哆嗦,这话不是高骨问的,而是高祯通过高骨的口向他发问。这怎能让他不哆嗦。

“两位兄长已经前去,我今日去了却扑了个空,按照医官所嘱咐,外人不得留守赤泉宫,待到明日鸡叫时,我必第一个进去!”

高骨听得出,这人比他更急切,头上两个哥哥都不是吃素的,不好打发。

“此乃义父手谕,”高骨从怀中掏出一张四叠的宣纸,杨铎双手接过。

“弟多一句嘴,此刻乃是姐夫生死存亡之际,义父自会鼎力相助,可若姐夫自己不争气,恐怕别人也救不了你……是死是活,只在一念之间。”

“是!自然……若我无法即位,两个兄长必容不下我……不成功便成仁!”杨铎立誓一般,额角的汗已经细密冒出。

“你自己成仁便罢,若是连累了二位侄儿,只怕义父会将你挫骨扬灰,必要之时,希望姐夫抛却不必要的情感纠葛,莫要失去良机,”高骨说完最后一个字,如愿看到杨铎诚惶诚恐后,便身形一闪,退入黑暗中离开了。

接着他连夜赶路,回到延元宫禀报消息,除了杨铎的态度,还有给老尹候会诊的医官名录。

“君上,这医官有几个眼熟的,”虞苏正巧也在,跟着扫了一眼名录。

“怎么说,能起死回生?客卿哪里认识的他?”高祯问他,顺道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虞苏今日穿了一身软烟色禅衣,衬的他手脸越发白如新雪,一头青丝半挽,戴一珍珠镂空金簪,整个人素雅之中带着贵气,单手执纸片,微额首垂眼睫,恭顺却不谦卑,这气韵端的说是诰命夫人也不为过。

“臣在莽君的学堂认识,此人起死回生不敢说,妙手回春倒是可以,且他不爱财不爱色,一般人难请,既然肯去赤泉宫,自是会下十二万分的气力,”虞苏将纸片扔进杯中,看它在水中化成白雾;“趁着尹国还未乱,臣今日就启程,待到臣走了,老尹候也不必留了。”

“再留几日吧,”高祯想了想,改跪坐为歪坐,一条腿膝盖竖起,一副野调无腔的模样,神秘道;“你不是还要回来嘛……”

虞苏知他的计谋,准确说,这是他自己向高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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