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2 / 3)
袋,里面是清香的干薄荷草。
杨炎幼清没客气,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马一般咀嚼起来,接着深吸一口气,卸下了防御一般,有转会到床边坐下。
蝉予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甚是诡异,仿佛他们不明所以,又顺理成章,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确认杨炎幼清无碍后,庞平便退下了,璎娃在外间做针线活儿,蝉予关上门,赶紧追问杨炎幼清。
“你刚才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一样!是被附身了?”
“我……不知,”杨炎幼清只是摇头。
“不知?那你可记得什么?”
“我……记得睡觉……记得吃饭……还……模模糊糊记得下了床,然后便与庞平站在了对面……”杨炎幼清坐到书案前,随意拿出一卷书铺开,似是不想提及此事。
蝉予追到他对面;“然后呢?你记得对我说了什么?”
“不记得……梦话吧……”
“怎么是梦话?我让你喝药,你说谁准许你这么叫我,还一个劲儿问是什么药,结果你眨下眼,又立刻恢复了,就……总之刚才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到底是怎么了?”蝉予追问。
杨炎幼清一脸为难,明显不想说,须臾后他抬起头看向蝉予;“你真的是杨铎骨血?”
这个疑问让蝉予一顿;“这两者有何关系?”
“你不想答,那我也不想答……”杨炎幼清重低下头,蝉予瞬间明了,是了,他在用别人的问题逃避自己的问题。
“幼清,你看着我,”蝉予伸出手捧着杨炎幼清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你看中的是我血统,还是我这个人?若是血统,那算我看错了你,若是我这个人,那你又在意什么?”
“那你呢?”杨炎幼清反问他;“你在意我,抑或……抑或……在意这个皮囊?”
“这有何区别?”蝉予困惑了;“不都是你?”
杨炎幼清闻言垂下眼帘,不再说话,蝉予抓着他的手道;“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是担心比我年长,将来年老色衰了被我……哎哎哎!!别掐我!!我可没说始乱终弃……哎呀哎呀!!”
杨炎幼清冒着劲儿,狠掐蝉予虎口,疼的蝉予直冒泪花,千讨饶万道歉的,杨炎幼清才松了手。
这事暂时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蝉予瞧出杨炎幼清不肯说,便只能依着他,后又找机会询问璎娃媛月,她二人中璎娃跟的最久,吞吞吐吐只做不说,媛月懵懵懂懂,只答公子的日常起居都是璎娃管,她知道的并不多,问到庞平,他显然知道全貌,却持着一股恃才傲物的劲头,十分得意的表示,你有本事就自己去问。
蝉予连个屁都没问出来,只得作罢,但在心里留下个印记,他想着若是长久的过下去,这事儿迟早水落石出,那先不急于一时了。
蝉予这边刚放弃追问,杨斐那边便被招到了赤泉宫。
杨斐那日回到太子府,发觉府内说得上话的人,只剩下老太子妃,而太子妃因为那次夜袭被吓到了,一直身体抱恙,而原先住着公子冕公子旭的院子也封了,府中的小厮换了大半,杨斐一打眼望过去,竟没一个熟人,这就罢了,用膳时来了个面生的阿叔,竟是新上任的相室,连桑昊也不知去向了。
杨斐也不敢问当初连夜给他送信儿的曲尝去了哪里,合着整个太子府,能做主的只剩下自己了。
杨斐并未因此高兴,只觉得在府中走动时,处处透露着莫名的阴森。
捱了三日,太子府门口来了架马车,几个身着镶金滚边大红袍,头戴网巾官帽的寺人下了车,竟是来接杨斐进宫的。
杨斐终于等到了进宫,欢欢喜喜地就去了,太子府离赤泉宫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杨斐路过无数次,幻想着杨铎登基成为尹候,自己也能入主赤泉宫,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尹寿王生前不爱奢华,赤泉宫与延元宫比起朴素很多,但从小金枝玉叶的杨斐并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赤泉宫的符号性。
在明亮温暖的容息殿内,杨斐见到了杨铎。
杨铎还穿着素服,脸色比三日前好了很多,按理说他作为嫡孙,又是继位者,本该守满六十天的孝期,但他此时端坐在此,明显不被礼制所制约。
“博衍……”杨铎抿了口茶,面色沉静,语气和缓,神色更是堪称无欲无求,仿佛王陵之变让他得道成仙,世间万物,爱恨疾苦,统统与他没有了关系。
“父……父王,”这样的杨铎让杨斐不敢贸然上前,施了个君臣礼。
杨铎望着他,脸上不喜不悲;“来,让孤看看你。”
杨斐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原本进宫带来的兴奋感,如一粒小小尘埃,瞬间被风卷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太子府中的阴森感。
杨斐垂着头上前几步。
杨铎似是累了,叹口气;“怀信的事……你可知了?”
“我……儿臣知道了……”怀信是杨斐的哥哥杨闵,那夜被砍伤后,便一直躺在院落中,只说是在养伤,但杨斐回去后并未见到他,所以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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