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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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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问题。

经过虞望的短暂开解,高骨心中莫名的喜乐,强压下上翘的嘴角,将名刺腰牌递给鸽子;;“去帮梅三娘讨个公假,一个杵作而已, 司狱便能做主。”

完了又怕不妥当,又从怀里摸出几枚大钱交给鸽子,权当贿赂司狱用,这才放心让他离去。

“我画好了!”虞望扯着那张棉纸出来,上面红红黄黄一片,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好,”高骨接过来,继续往蔑丝上绷,他手劲儿大,动作麻利,很快便完成,是个歪歪扭扭的燕子模样。

二人对着纸鸢看了片刻,一同笑了出来,画不像画,型不像型,倒也相衬。

“今夜你还要回延元宫吗?”虞望忽然问。

“自然,在陪你半个时辰就走,”高骨答的不假思索,说完才觉出不对,再看虞望,果然脸上带了露出失落;“我身为乐府令,按理说不该随意出教坊司,是犀天子看在义父和义兄的份儿上对我宽容,但我不能总是夜宿宫外,晚上有我的人守门,你不用怕。”

“我不怕……只是不舍你走,”虞望挽上高骨胳膊,用手指描画纸鸢上的图;“真想我们跟纸上画的一样……日日在一处……”

纸上画的?这纸上画的是我们?

高骨瞪大眼睛,仍没看出纸鸢上的图案是谁,只依稀辨出是两个人……可能霜勒人画画就是这样豪放吧。

翌日清晨,杨炎幼清起了个绝早,无他,是铁了心的要上登天阁,自己去还不够,拉着蝉予一同去。

蝉予之前还不知道,自己居然畏高,可不忍拂了杨炎幼清的好兴致,硬着头皮与他去。

这次天蒙蒙亮,登天阁却早已开门,原是有早膳吃,杨炎幼清随意买了两个烧饼,拉着蝉予便往上走。

那登天阁外形如塔,下宽上窄,下面四层还有客,在往上不仅没人,空间也愈小,蝉予只走楼梯还好,一打眼瞟见了窗棂,外面竟是一片天空,不见树木屋瓴,腿上一软,死活不肯走。

杨炎幼清瞧他这样子大笑,更不肯放过他,死拽活拽又爬了数层,到了最上面,反倒有了人影,是一样喜欢登高望远的文人墨客,负手迎风,仙风道骨。

杨炎幼清也凑过去瞧,只见下面房如棋子路如弦,十分有趣,再远观眺望,依稀可见常州的影子,和一条笔直发亮的通天大路。

“振理,来看啊!”杨炎幼清招呼蝉予。

蝉予瘫坐在地,背靠墙壁,浑身冷汗,已经站不起来了;“这……这楼在晃……”

“没有啊,”杨炎幼清站定了感觉;“怎的胆子比姑娘还小?快起来!”

“真……真的在晃啊……”蝉予的汗水越过眉毛流入眼中,蜇的他一闭眼;“要……要倒了!”

“真是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胆小如鼠!”杨炎幼清上前揪他,却如何也扶不起来。

蝉予鼓足勇气,扶墙而起,在杨炎幼清的牵扯下蹭到窗前向外望了一眼,随即纸片一样顺着墙坐倒在地,彻底站不起来了。

杨炎幼清大笑过后,看蝉予面色惨白,嘴唇发青,中衣都浸透了,才意识到不好,搀着他一步步下了登天阁。

“你怎的这么害怕?”走到平地上,蝉予的魂儿才归位,风一吹,满身凉意。

“怎么不怕!那么高……真不知怎么搭建的……你不怕?”

“小时候有些怕,后来跟着师傅练剑,为练轻功从树上摔下过几次,便也不怕了,但也没你如此夸张,”杨炎幼清说着,戏虐的一拉蝉予腰带;“可吓的尿裤子了?”

蝉予脸上一红,赶忙挡开他的手;“大街上!都是人呢……”

杨炎幼清哈哈大笑,心情甚好。

因着天气不错,二人一路走到药铺,恰巧伙计摆出药幡做生意。

“公子!来得正好!刚还让下头小子去府上送信儿呢,等会儿梅三娘就到店里来!可带了方子?”

“方子我记得,”杨炎幼清步入铺内;“拿笔纸来。”

约莫三盏茶的功夫,那梅三娘便到了,是个四十上下的妇人,穿着陈旧棉布罗裙,头脸干净,仪态端庄娴雅,只是脸上生疮,像个落难毁容的命妇。

伙计领着梅三娘与杨炎幼清认识,作揖施礼后,梅三娘便开始读那个药方。

“可以开,”梅三娘放下药方;“这斑褶蕈毒性不强,只是容易迷神,且万物相生相克,里面自有几味药平衡,公子常吃此药?”

“常吃。”

梅三娘若有所思;“那公子可知其药性?”

“知晓,吃了许久了。”

梅三娘点点头,冲伙计道;“天下疑难杂症许多,公子也不是凡人,开吧。”

“什么意思?”蝉予插嘴,什么叫不是凡人?

“呃……”梅三娘刚开口,杨炎幼清瞪了蝉予一眼。

“又不是给你吃,我吃了这么多年还能吃出问题!?”

梅三娘意会,闭了嘴。

“敢问三娘在何处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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