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2 / 3)
响。
“使臣可知程国,谭国是何态度?”杨炎成顷道。
“佐州使臣如实回答;“程国也在整备中,程侯姓陈,他或可召集其他陈姓诸侯国与高祯一战,可其他陈姓诸侯国势微,哪怕合纵连横,也未必是高祯等人的对手,哎……谭国态度暧昧,不过听闻谭伯请到了圣人莽君与他的百位学徒坐镇,莽君不止博古通今,还善守城,相信谭伯就是为了防御做准备。”
说完,殿内一派寂静,那两个利国使臣交换了个眼神,年轻的那个张了口;“现在犀天子是何处境?”
“近来高祯忙于扩张,他身边的客卿也还在外游历,犀天子暂不受限制,可无法出佐州,实在是那通天门由尹候看管,哎……若是尹寿王还在……哪还有这般苦恼!”
说到尹国,蝉予下意识望向杨炎幼清,好在他不动声色,似乎并无感触。
“哼……那杨铎也是个软骨头,靠着高祯夺取王位,当了尹候又如何?一条狗罢了!”利国相国道。
“现如今商国与北归的战事如何了?”杨炎芳蔼插嘴道。
“如火如荼,”佐州使臣很是头疼;“两国积怨已久,非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战……岂不便宜了高祯狗贼!”
“若是高祯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倒是争取了些时间,不知他会从何处下手……”利国使臣道。
“北归,”杨炎幼清开了口,众人看向他;“高祯必从北归国下手。”
“北归?怎么不是商国,商国现如今被北归打得就剩下九座城池,只要他高祯出手,商国便是囊中物!”利国相国不明就里。
“所以不用出手,商国不足为惧,半死的猎物,谁会为他专门磨刀,高祯必会偷袭北归,到时候商国便不攻自破,甚至……高祯都不会亲自攻打北归,怕是尹国替他出手。”
此话一出,众人默认,那佐州使臣仔细端详杨炎幼清;“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可曾请教姓名?”
“舍弟,杨炎端云,字幼清,”杨炎芳蔼道。
“幼清……?”佐州使臣一愣;“可是常州城的杨炎公子?”
杨炎幼清不禁失笑;“常州城还有几个杨炎公子?不是在下还能是谁?”
杨炎幼清笑,可这使臣却是笑不出,满面狐疑的看向杨炎幼清,似是刚发觉他一样,目光之中还带着三分恐慌。蝉予猜测,他听说过杨炎幼清与杨铎的风言风语。
“在下早在尹国攻打荔国之前就回到炎国,使臣大人消息有些闭塞,”杨炎幼清瞧出佐州使臣的担忧。
佐州使臣面色和缓,注意到杨炎幼清斜后方的蝉予。
蝉予无辜回望,心想他不会认得自己吧。
“这……你是!”佐州使臣指向蝉予,表情更加夸张;“你是……尹候之子?”
“啊……?我?”蝉予一愣,这使臣知道的真是不少,连这都清楚。
此话一出,利国使臣也看过过来,杨炎成顷顿感不悦,杨炎芳蔼叹口气,攥紧拳头。
“没错,就是你,臣早就听说,杨铎有个庶长子被他人认领,前几月又有疯传,说尹太子斐非杨铎亲骨肉,你便是尹候唯一骨血,且与高祯毫无关系!”佐州使臣指着蝉予,大声道出他的身世。
别人倒还好,蝉予心下一惊,庞平将那本芳名录交给杨铎了!?他看懂了!?
“杨铎的儿子在这……听我们密会,这可使得?”利国相国看向杨炎成顷。
“他与杨铎总共没见过几面,有何使不得?”杨炎幼清怒道。
“不是臣容不下谁,只是此时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小公子身份又如此敏感,君上马虎不得,”利国相国不与杨炎幼清对话,转而对杨炎成顷,佐州使臣也拱手复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太子斐都有假,更何况庶长子?”
蝉予无措,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不说,竟也成众矢之的。
“出去,”杨炎芳蔼不想兄长犯难,替他做了决定;“蝉予,出去。”
蝉予抿着嘴,目光不忿,杨炎幼清回手抓住他胳膊,表明态度。
“将军的话也不听了?”杨炎芳蔼提高嗓门,一拍几案,震倒了茶杯。
蝉予咽口唾沫,喉结上下浮动,心中虽有屈辱,身体却先大脑行动。
他拍拍杨炎幼清的手以示安慰,站起身向着杨炎成顷一施礼,步出大殿。
刚到门口,他听见身后的杨炎成顷喊,让杨炎幼清坐下。
蝉予身形微微一滞,仍迈出门槛。
蝉予背着手在院中站着,看天看地看光秃秃的树,心中怅然若失,从常州到拉朗,再到丁令城,或者从最早的西胭脂胡同到白梁山寨,除了杨炎家的人,准确来讲是杨炎幼清,并无第二个人多看他一眼,更别说接纳,若说他对任何地方毫无挂记是薄情寡义,实则是他自始至终都未被任何人承认。
似乎在哪里,蝉予都是外人,该讲血统的地方,讲出身,所以他进不去太子府,该讲出身的地,讲血统,所以他不是杨炎家真正的义子,唯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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