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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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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冲到门口时,马也力不可支,嘶鸣一声摔倒在地,把蝉予甩出去好远,营盘门口的守卫上前扶起蝉予,问他身份,蝉予哆哆嗦嗦从怀里取出印着蜡封的信件,上面有炎国玺的图案。

守兵立刻明了,一边一个将他架到营里,抬到杨炎芳蔼面前。

杨炎芳蔼许久没见他,忽然瞧他这一副狼狈模样,大吃一惊;“你怎么……路上遇到匪徒了?”

蝉予有气无力摇头,从怀里掏出密信给她。

杨炎芳蔼凝眉看了他一眼,径自撕开。

“我……我看到利兵了!他们要去……要去谭国!攻打程国!”蝉予口干舌燥,断断续续,旁边副将心明手快,给他倒了碗水,蝉予急吼吼的端起来吃,呛进气管,咳得满脸通红。

杨炎芳蔼看完信放在一边,内容没什么特殊,是杨炎成顷向他解释蝉予的身份与职责,和他目前的安排,切不可外露。

“你仔细说说,在哪看见利兵?怎么回事!”

蝉予蝉口气,将所见所闻细数讲给杨炎芳蔼听。

杨炎芳蔼听罢,长叹一声气,愤愤的骂了句;“谈娘的!我早就说过!趁早趁早!别那么相信利国!他们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谁知道兄长不信!也不知想的什么!现在可好了吧!这利国就是背着我们与谭国联盟打程国!早知道就不白白送了宥州给谭国!!”

“他们为何这么做?”蝉予问。

杨炎芳蔼思索一番;“程国将来会被四国夹击,早日打下来自然早日瓜分,不通知炎国,应该也是怕我们分杯羹吧。”

“那……利国和谭国怎么就交好了?”蝉予虚弱的半躺半跪在杨炎芳蔼几案前,他这一日一夜的疾行都没吃喝,加上染病,此时有些扛不住了。

“你所说的几个利兵,听描述也没有一官半职,他们说的未必真切,很多时候为了稳定军心,将领自会说些蒙蔽的话,”杨炎芳蔼略思索;“现如今,阵国与郢国讲和,转而攻打程国,尹国自然紧随其后,谭国实在是自视甚高,也想趁机瓜分程国,利国……我猜测,利国是想分杯羹,主动攀上谭国,顺便与他捆绑,将来好对抗阵尹两国,唯独把我们炎国甩下……我猜测是想用咱们堵住可能来犯的霜勒人……”杨炎芳蔼说完,用手指划了划几案上的地图;“不能让他们联盟……谁知道他们心里藏了什么诡计!炎国必须加进去!”

“那……若是霜勒人来了怎么办?”蝉予问。

“怎么办?扛!想必霜勒人听说了中原局势动荡,若他们真的趁机偷袭我们,连羊群都没赶过来呢,就要面对阵尹大军,还有当地百姓的反抗,得不偿失,我猜……他们也在观望,想要找机会渔翁得利,若是我们任何一方势力没有衰减,他们也不敢贸然来犯,听说……他们有个汉人做军师,也知道阵国,尹国实力强健,都不是泛泛之辈。”

蝉予听了这话,心里有些许放松,杨炎芳蔼与霜勒人打了多年的仗,已然总结出经验,她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杨炎芳蔼叫来人,给蝉予吃了药,印着杨炎芳蔼是统领,蝉予要了个厚毯子,找了处向阳的草垛,将自己一裹,躺上去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梦里,蝉予在一处陌生的宫殿中,四处是火光,他莫名在其中到处跑,想找人,可找谁呢?他连这是哪都不知道,终于,他寻找到出口,可出去后,却看到厮杀的兵卒,与满地的尸体,他茫然的想退回到屋中,可屋舍轰然倒塌,他捡起地上的刀,边打边跑,终于他看到条静谧的巷子,刚要一头钻进去,却看到巷子尾有个背光的人影,手执一柄长刀,他面前站着一个男子,手持一柄细长剑,似是在对峙。

蝉予看不懂,但他着急求生,便大喊一声,持细长剑的人闻声回首,而持长刀男子趁机刺向那人,一时间鲜血溅满蝉予双目,他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醒来后,蝉予身体轻便许多,他愣怔怔坐起身,来时是卯时两刻,现在天边已有红霞,身上不只自己裹的厚毯子,还有一件毡布,满是动物的腥味,不知谁给他搭上的。

刚才的梦随着他的清醒愈发模糊,渐渐的,蝉予只记得那人回头看他,其他的犹如雾气,了无痕迹散去。

不知怎的,这片段扰的他心神不宁。

蝉予在营中耽搁了一夜,次日拿着杨炎芳蔼交代给他的信与一卷地图,踏上了回拉朗的路。

另一头,虞牙随着奚豹,入驻灰水。

奚豹由奚才举荐,去往灰水郡做郡守,一是为镇压当地百姓,二来是为弹压周遭程国各郡,虎视腹地。

而奚才举荐他的原因,自然是虞牙教唆奚豹去求的,郢伯对奚豹有印象,答应下来。

奚豹可谓是一路扶摇直上,由个不招人待见的庶子,摇身一变成了郡守,虽然灰水郡的上下并不服郢国管教,但奚豹心狠手黑,当天便以违抗军令为由,斩了数十个归顺郢国的灰水官员,从根本上断绝了灰水起兵造反的可能,接着他提拔了几个跟随自己而来的郢国人,不重要的位置,才用灰水本地人,即巩固自己地位,又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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