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2 / 3)
看他;“也许他两边都恨吧……哎,你说那间人,是不是就假意爱上奚豹,实际离间郢国,还窃取信息给阵国?”
“或许……”
“哎,我倒同情奚豹来着……被所爱之人背叛多难受,假装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杨炎幼清摸摸蝉予的头发,蝉予眯起一只眼睛看着他;“你真不像杨铎的儿子,这些事……他都做过。”
这话说的蝉予无言以对,吱唔道;“我又不是……他也没养过我,我与他不像很正常。”
“那就是像你母亲,凌妙儿如何教育你的?”
“嗯……”蝉予闭上眼睛蹙眉回忆,他与凌妙儿相处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少,此番回想,竟只有几个片段;“就记得她如何接客……”
杨炎幼清心里一紧,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低头看向蝉予时,眼神中百般柔情怜爱。
蝉予享受着杨炎幼清的爱抚,双眼缓缓闭上,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幼清……咱们可不能分开。”
杨炎幼清摸着他粗糙的脸,只觉胸口热胀,眼睛酸涩,正在浓情蜜意之时,蝉予闭着眼睛哼唧一句;“……我听见你肚里的孩儿在动……哎呀!!说笑的说笑的!怎么还打人呢哈哈……”
蝉予一行人在逆旅休整一夜,翌日鸡鸣上路,行了约有不到十日,来到程国弥州,他们此前一直在追赶的炎利谭三军,就驻扎在此处。
因着手上有谭伯给开的通行证,蝉予和杨炎幼清被直接请入大营,当天便见到了杨炎芳蔼。
今日杨炎芳蔼看着倒温和些,没有意料中的暴躁,就是脸色煞白,嘴唇发青,很没精神。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跟到哪,”杨炎芳蔼穿着一身半旧深衣,旁边副将替他抱着甲胄;“你们俩不方便住我帐里,我叫人另搭一个,带你们认一次路,以后迷路可不管了。”
杨炎幼清边走边观察杨炎芳蔼,就觉得她面色实在难看;“你受伤了?”
“没有。”
“病了?”
“没有。”
杨炎幼清不信;“那你平时可不是这般样子,还没见过你不骂我的……怎么今日见了脾气这么好,转性了?”
“怎么非得我骂你心里才踏实!?”杨炎芳蔼瞪了杨炎幼清一眼。
“还是……利谭二国给你脸色看了?”杨炎幼清忍不住往严重利推算。
杨炎芳蔼深叹口气,无力道;“葵水而已。”
此话一出,杨炎幼清低下头闭上嘴。
蝉予反映了会儿才明白过来,随即仿佛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样,频频看向杨炎芳蔼。虽说他一早就知道杨炎芳蔼是自己姑姑,可如今亲耳听到她说葵水二字,还是觉得意外,仿佛头一次得到了她是女子的证据,。
几人走到大营后方,一群穿着黑甲的炎兵正搭建新帐篷。
“你们就在这住下吧,照这个速度大约……晚膳以后就能住下。”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杨炎将军!哈哈哈……怎么走的这样块,臣还有话没跟杨炎将军说完呢,可是让臣好找啊。”
三人听见声音,回头望去,一近四旬男子脸上挂笑,身着雾灰色暗花流云纹棱衫,头戴素银冠,单眼皮薄嘴唇,一副不怕冷的富贵相,竟有几分眼熟。
这男子也看向这三人,在看到杨炎幼清和蝉予时,表情明显一愣。
蝉予倒是反应极快,忽然就认出他来——这不是杨旭吗!杨铎登基那天逃跑的二哥杨旭!
他销声匿迹多时,居然在这出现!
杨旭短暂呆楞后,迅速收敛心绪,重新条细了看这三人;“今天是什么日子,竟在此处与旧人相会,二位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杨炎幼清拱手施礼;“四哥哥可安好,不知高就哪里。”
“谭国客卿。”
蝉予听罢,脱口而出;“谭利两国的盟好……可是你……叔父推进的?”
“嗯……算是尽了些微薄之力。”
蝉予心中有了数……怪不得利国一向与炎国交好,可转头就与谭国结盟,这肯定是杨旭在其中做的手脚!他恨杨铎,且恨屋及乌,也恨着杨炎幼清和自己!
杨炎芳蔼看这二人表情凝重,不用猜便知道他们俩心里想着什么。
“杨公子既然找我有事,那就去帐中说吧,”说着扭头看向蝉予二人;“你们自己随处走走,晚点我们再见。”
杨炎幼清冷着脸点点头,蝉予愤恨的盯着杨旭背影。
另一端,佐州城的廷尉府中,高骨身着灰鼠色肩袖,背有环首刀,头戴纱巾,跟在卒史身后往深处走。
那卒史手提灯笼,过道中忽明忽暗,空气里混杂着浑浊臭气,灯笼外的黑暗中不时传来莫名的呻吟声与铁链的摩擦声,连见惯修罗场的高骨也觉得此地仿佛阴曹地府,寒毛直竖。
不知走了多久,那卒史打开一处牢房,二人低头弯腰走进去,高骨站在当中,卒史点燃牢房中的火把,光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