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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新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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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望比他坦诚,脸上挂着泪痕,笑的仍旧璀璨,他的喜与悲从不克制,与在草原驰骋一样恣意畅快,是高骨没有且羡慕的。

“你病了?”虞望一眼看出高骨的病容;“我听阿帕说你去了程国,要很久才回来…你在那边生病了?”

高骨的病容乃是吃了神药后过度损耗体力导致,他也是拼了命去搏,事后昏迷了两天两夜,是梅三娘用药汤将命吊回来。

这种事高骨自然不会让虞望知道;“水土不服,不小心就病了,现在已经好了,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为难你了吗?”

虞望看了眼身后的寺人,他们脸冲前方,目光却斜视过来,虞望在延元宫住的几日已学会察言观色,便拉着高骨往出走,路上将自己的经历说与他听。

原来那日高骨走后,立刻有禁军来到府邸,不由分说带走了虞望,那婢女上来拦,被为首的那个一刀捅死,虞望直接被吓晕,醒来后,他便到了一处黑黝黝牢房,每日仅一餐,虞望怕极了,不知该怎么办,便用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买通狱卒,去给虞苏报信儿,几日后的一个深夜,几个身着斗篷的人将他拖出牢房,送上马车,就在他吓得魂飞魄散之际,那马车来到目的地,就是虞苏的这个院子。

与虞苏团圆后,虞望才得知高骨已离开佐州,赶赴沙场,接连的惊吓让虞望一病不起,近些日子才好转,也是因为他生病,常有医官出入,引来高祯注意,不过此时程国战事趋于平顺,再加上虞苏求情,虞望再没回到牢房,而是守着虞苏住了下来,不久后,虞牙也来了,父子三人终团聚。

高骨听了心疼不已,虞望完全因为自己连累,若不是自己,他或许早与虞苏团聚,哪会如此担惊受怕。

虞望心大,现如今事事顺意,便也不纠结过往痛苦,一眼瞄到高骨的剑,他问道;“你怎么拿着一把剑,是谁的?”

高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明似月,无知无觉举起手中剑,他在明晃晃白刃中,恍惚看到半张血淋淋的脸。

那张脸上流着血泪,绝望的看着自己。

高骨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一抖,明似月应声掉地。

虞望不懂,弯腰捡起,再一抬头,看到了高骨满面泪水。

“容与!”虞望慌忙用袖子给他拭泪。

高骨闭着眼,他追求自由之身,想要凡夫俗子的命途,可事到如今,却逐步走向崩坏,都是他一手造成。

他缓缓摇头,声音晦涩暗哑;“我不配……终究是我不配……”

虞望关切地望着他,似懂非懂;“容与不需要多想,我们配得上便足矣。”

高骨睁开双目,眼睫湿润,含混的嗯了一声。

我也配不上你……

蝉予在乌额玛的带领下,拜见了霜勒人的共主,塞姆提王国的君主,查布︿吉偈央木。

蝉予知道此人,甚至他的恶名远扬炎利两国,连谭国对他也有耳闻,也便是他,统一了霜勒五十九部,创建了塞姆提王国,其功绩必将写入历史,供后人瞻仰。

蝉予见他以前,以为会是个尹寿王这样的老朽,谁知在大殿中静等片刻,等出一个五旬上下的健壮男子,他一脸络腮胡,双目炯炯,头梳索发,抹额金镶玉贝,身着明黄色缎面袍,与乌额玛一样,腰缠多宝牛皮带,还挎着一把短匕首,脚下是个软羊皮靴子,缀着琥珀蜡子,身形气质懒散,甚至面带慈祥笑容,毫无威压,与蝉予所见恪守礼治的中原诸侯王大相径庭。

吉偈央木转着手上的宝石戒指,用脚将一把牛皮低坐勾到面前坐下,随手拿起几枚干果扔进嘴里;“乌额玛,这位是……”

“阿帕,”乌额玛一改之前的蛮横模样,显出几分女儿娇态,迈着小碎步坐到吉偈央木腿边,低头吻他手上的黄金权戒;“我要他做我的勇士!”

“纳刺哈不听话?”

“就是太听话了,他……”乌额玛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伯谦款款走来,脸上表情瞬间垮下来。

吉偈央木看到女儿的变脸毫不意外,自从伯谦入住雄布勒玛城,乌额玛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伯谦腰背挺直,缓缓走到吉偈央木身边,接着单膝下跪,象征性地低了低头,表示亲吻了他的权戒,接着站到他身后。

吉偈央木露出满意的表情,反观乌额玛,仿佛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你刚才说什么?继续,”吉偈央木继续吃他的干果。

“我说,我也想要个中原人贴身!”

“到底是贴身还是勇士?”吉偈央木毫无架子,又看了看蝉予眉眼;“要做勇士,他看着的确有些根基,要做贴身,瞧这瞎眼……”

“那就做勇士,阿帕你同不同意?”乌额玛不挑。

“干什么非要他?”

“我就想要个中原人,碰上了他,我觉得合适!他对我没有惧色,也不谄媚,身为落魄卿族熟知中原情况,还对高祯恨之入骨,”乌额玛盘腿坐在吉偈央木脚边,将下巴搭在他膝盖上甜笑;“行不行阿帕?”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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